永安殿上。
各大官員爭吵嚴重,僅僅只是為了一個熊成文。
一聽說楚冰雲要給熊成文安排個官職,這些人全都湊了上來。
這才有了後面的搶奪大戰。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監察院的院長,還有齊善,都加入了搶奪的隊列之中。
直到這個時候,楚冰雲才意識到,這個熊成文似乎有些不簡單。
要不然,怎麼會如此搶手?
「陛下,我監察院剛好還缺一個督辦,這熊成文,臣與他接觸過,很適合這個位置。
而且陛下曾給臣下達過任務,如今這熊成文入我監察院,有利於臣完成這個任務。」
任務?
永安殿上,各大臣都皺起了眉頭。
尤其是齊善,他朝著柴榮看去,心頭疑惑。
別人不清楚,可是楚冰雲心裡清楚這個任務是什麼。
不就是把徐長風留在她大周嗎?
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所以當柴榮拿出了這個解釋的時候,瞬間便占據了主導地位。
「既然如此,那就按柴院長的意思去辦,讓熊成文去監察院當一個督辦,看看他的能力再行安排。」
柴榮有些得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先不說這熊成文是否有真本事。
就憑他以徐長風學生自居這一層身份,都值得他去爭搶。
而且陛下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柴榮看得清清楚楚。
這熊成文看似只是一個小小的提拔,以後有了陛下的撐腰,前途不可限量。
不止柴榮看出來了,朝堂上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只要這事與徐長風有關,便不簡單。
都想搭一下這個順風船。
結果,卻被監察院搶了先。
熊成文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沒進入永安殿呢,官職已經定下了。
對他來講,不管去了哪,最終都是為周國辦事。
他現在就是想著一展自身所學,把最近所學的這些東西,融會貫通!
看著熊成文兩兄弟被人領走,徐長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朝著還停留在自己這裡的白京京說道:「幫我寫一封信給祝良才。」
嗯?
白京京沒反應過來。
剛才還是熊氏兄弟的事情呢,怎麼突然就扯到了允州刺史的身上?
「什麼事?」她不解地問道。
徐長風不緊不慢,說道:「我先前讓他幫忙安排過一些人。
這些人全都是成文以前的家底。
現在他在東周扎了根,這些人自然是要還給他的。」
「有多少人?」白京京心頭一動,似乎明白了徐長風的用意。
徐長風笑著說道:「也不多,一百來人,雖然實力不強,但勝在都是他們兩兄弟的人,辦事方便。
不過你要讓祝良才小心一些,把這些人以各種理由送到周國。
對了,可以利用一下常若丹。」
「常若丹?」白京京皺著眉頭,道:「那個被熊成文搶去的女孩?」
徐長風朝著白京京瞥了一眼,道:「看不出來,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白京京略顯得意,道:「做的就是情報工作,這點事情,還能瞞得住我們血月樓?」
語氣中的自豪感,直逼徐長風而去。
看著對方的樣子,徐長風搖頭苦笑。
安排道:「不管如何,這常氏父女也可以過來了,剛好來到這裡,把她與成文的婚事給辦了。
有了這個藉口,至少可以省一半的力氣,省得祝良才去找各種藉口去安排。」
熊成文無疑是幸運的。
從他跟著徐長風那一刻開始,人生的軌跡便已經發生了變化。
可以說,徐長風已經把事情給他安排好了。
只需要按照這個軌跡去走,只要不要太笨,都不會出太大的事情。
……
大康。
前往雍州的路上。
白鶴與張鐵軍縱馬狂奔。
這兩人在一起,有著巨大的反差。
一個像個粗獷的大漢,扛著大鐵錘,一臉的兇相。
另一個則是一身白衣,長相帥氣,一看就屬於那種江湖俠客的模樣。
吁!
白鶴突然拉韁立馬,調轉馬頭,等了張鐵軍一會。
沒辦法,先不說張鐵軍本身就比白鶴重,再加上肩膀上扛著的那個大鐵錘。
就算他騎著再好的馬,也沒辦法與白鶴輕裝上陣相比。
見白鶴停下,張鐵軍開始嘮叨了起來。
「我說老白,這咋又停下了呢?
這他娘的才跑了半天,你停多少次了?」
白鶴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我是監軍,你得聽我的。」
「行行行,只要能去雍州,只要可以打仗,你說啥就是啥。」
張鐵軍拿白鶴沒辦法。
要是以前,說不準會以武力解決問題。
可是在出發的時候,白鶴就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技大於力!
自己天生神力,一柄大錘使得虎虎生威。
可是一場戰鬥下來,他連白鶴的衣角都摸不著。
反而有好幾次,被對方摸到了身後,一腳踹倒在地。
如果只是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連續幾次,甚至給他機會,讓他先出手,也是一樣的下場。
就這樣,被揍了幾頓之後,他明白,自己拿這個監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鐵軍是信奉實力至上的。
除非你能展現出讓他信服的本事,否則他根本不會鳥你。
孟小楠力氣比他大,而且比他能打,所以他怕孟小楠。
從小就怕。
徐長風智力碾壓他,所以他也服徐長風。
六子醫術好,他也能跟六子成為朋友!
如今白鶴打得他找不到北,所以他嘴裡嘀咕著,其實對白鶴已經信服了。
白鶴見他如此,略顯得意,道:「前面便是洪遠郡城,我們先入城,休息一下再走。」
「進城?休息?」
張鐵軍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道:「我說老白,現在這種情況,就開始休息了?」
白鶴瞥了他一眼,道:「我酒沒了,去天香樓弄點酒喝。
我可是跟大當家的講好了,只要我做了這個監軍,以後清風瓊漿,要無條件為我供。」
呸!
張鐵軍沒好氣地說道:「你懂帶兵嗎,你懂打仗嗎?
我還不想讓你當這個監軍呢。」
白鶴突然樂了,道:「我是不懂,但是我卻知道執行命令。
至少陛下給的命令我會聽。
一旦你不服從命令,我便可以拿捏你,帶你回皇城。」
張鐵軍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氣呼地說道:「進城進城,老子也渴了,剛好討杯酒喝。」
白鶴大笑,再次縱馬,朝著洪遠郡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