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祝思靈小跑而來,直接來到了門口迎接。
在這一刻,祝良才的臉上總算是浮現出了笑容。
看著對方那風塵僕僕的樣子,秦玄雅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只見祝良才伸手在祝思靈的腦袋上揉了兩下,這才來到了秦玄雅等人的跟前。
「臣祝良才,見過陛下!」
「此地是青風寨,不是朝堂,不用那麼客氣。」
祝良才是自秦玄雅公布身份以來,第一次見到對方。
這一禮是必須的,算是他給天下人的一個態度。
「徐先生!」
祝良才最終的目光,還是落到了徐長風的身上。
徐長風拱手回禮,同時說道:「外面多有不便,先回去再說。」
祝良才此時來青風寨,不只是為了尋自己的妻女,還給徐長風帶回了一個消息。
魏天和攜汝陽郡,投向了北蠻!
這個消息是徐長風沒有想到的。
他臉色鐵青,坐在那裡沉吟許久,一言不發。
秦玄雅則是握著拳頭,問道:「仙陵郡呢?他不要了?」
大康再怎麼亂,那也是自己的內亂。
如今魏天和投向了北蠻,無疑把事態擴大化,徹底惹怒了秦玄雅。
祝良才臉色同樣不好看,分析道:「仙陵與汝陽郡被許大元帥一分為二。
如今他大軍全在汝陽,直接放棄仙陵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秦玄雅還欲再問,卻發現這個時候的徐長風突然抬頭,說道:「派人前往仙陵,與仙陵郡守談判。
若是投降,可以讓他繼續接管仙陵,若是不依,派兵攻打。」
秦玄雅突然轉頭,目光轉向了徐長風:「那汝陽呢?」
徐長風搖頭:「汝陽有魏天和的主力部隊。
二十萬大軍部署,再加上有了北蠻的支持,我們想要吃下他,很難。」
「難道我們就這麼認了?」秦玄雅握著拳頭,心有不甘。
「這只是暫時的,待我們穩住了局面,待青平的改造完成,才是我們開疆拓土之時。」
開疆拓土?
別說是秦玄雅了,祝良才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變了變。
「目前我們是發展的時候,需要大量的時間。」
徐長風感慨道:「跟時間賽跑,憑我們現在的情況,拖下去的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真要打起來,對我們來講,百害而無一利。」
這話誰都懂,但就是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悶氣。
「與東周建交,互通有無,同時通知柳素素,以後與東周有關的消息,可以多送來一些。」
柳素素?
聽到這個名字,祝良才有心想問,卻又怕自己多嘴,引得秦玄雅不開心。
徐長風的安排還在繼續:「咱們的速食麵,可以適當地發往東周。」
「咱們自己都不夠用,再運往東周……」秦玄雅還是有些不解。
徐長風解釋道:「與北蠻接壤的不止是咱們,東周也一樣。
當我們把這些東西賣給他們,可以賺錢的同時,也可以讓東周與北蠻之間發生摩擦。」
秦玄雅明白了,這個就叫拱火!
聽到徐長風的分析,祝良才總算是明白了,整個大康,看似秦玄雅為帝。
但徐長風卻是幕後之人。
自己剛剛帶來了消息,他不假思索,直接便給出了這一條條的建議。
如果換成他祝良才,肯定做不到。
他要是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第一時間就是召集所有的謀士,共同分析,然後才能找出最佳的應對辦法。
這就是差別。
……
今日的青風寨還是很熱鬧的。
不但祝良才來了,就連榮祿也帶著家眷跑了回來。
一路上駕著馬車,瀟灑得不行。
比起以前在臨江,榮祿可是輕鬆了不少。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把女兒嫁出去之後,自己的小日子反而舒坦了。
至少去逛青樓的時間有了!
嗯,最近怡紅院又有一個花魁。
而且這個花魁露臉,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最近因為與東周有了生意上的往來,他手裡的錢財全都用來周轉了,根本沒有多餘的錢財去打賞這花魁。
所以,他便找了一個藉口,帶著家裡人回到了青風寨。
錢這東西,他榮祿什麼時候都不缺,僅青風寨這裡都存放了好些金條呢。
隨便拿一根出來,夠他消耗很長時間。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節儉了。
誰像他這麼有錢,還省吃儉用的?
「喲,榮老太爺,今日心情不錯!」
剛到門口,不用通報,僅僅只是掀開車簾,刷個臉,就直接進入了青風寨的城門。
看守大門的順子,還會上前與其打招呼。
「看您容光散發的,這是又遇到什麼喜事了吧?」
榮祿有些得意,從腰間摸出了一個錢袋子,丟給了順子。
「你小子嘴甜,這些拿去,給弟兄們分了。
一個個在這裡守著,也挺不容易的。」
順子樂呵呵地接下了,興奮地喊道:「老太爺賞錢了,兄弟們都過來!」
一群人一哄而上。
論油水,他們是整個青風寨最能吃的。
榮祿每次回來,只要順子嘴巴夠甜,每個人都能分上不少。
可以說,比飛雲堂那些個跑商的要舒服太多了。
榮祿就算再沒錢,也不會在賞錢這些方面,虧了自己人。
這一點是他從開始做生意的時候,就已經悟出來的道理。
「老爺最近的心情確實很好!」
馬車內,三位夫人,開始附和了起來。
「確實如此,要不然也不會帶著咱們回寨子裡了。
這裡,咱們有好久都沒回來了吧?」
「可不是咋的,昨天子墨還在跟我抱怨呢,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這邊。」
榮祿坐在車中,手掌撫摸著自己那圓滾滾的肚子,說道:「這次回來,多住幾天!」
說到這裡,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咱們家裡的金庫,你們先前……」
話沒說完,已經被頂了回來。
「金庫都是你在管理,啥時候輪到咱們當家了?」
「不是你們在打理嗎?」榮祿皺著眉頭,心中有些不悅。
「老爺這話說的,明明是你不讓咱們碰的,鑰匙都在你身上藏著,怎麼能是我們在打理呢?」
「鑰匙?」榮祿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幼雪明明說,鑰匙給你們了啊!」
說到這裡,他臉色變得奇差,忍不住開始催促了起來。
「動作快點!」
大好的心情,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