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想了很多的藉口,甚至連順子怎麼阻攔,她都想好如何回應了。
結果,當她來到青風寨入口處的時候,整個人傻了眼。
大門敞開,當確認車中之人的時候,直接放行。
但凡有一點猶豫都是對這個看守城門工作的不尊重。
「小兄弟,你可要看清楚了,確定放行?」
人就是這樣,當一切太過順利的時候,就會對這件事抱有懷疑的態度。
現在的柳素素就是這麼一種情況。
順子面露古怪,目光在這個女人身上打量著,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柳大家說笑了,咱們大當家安排了,只要您來,不用檢查。」
聽到這話,柳素素心頭一喜。
鬆開了車簾,讓人趕著馬車,直接進入了城門。
……
青風寨,徐長風的住處。
柳素素人還在城門口的位置呢,徐長風已經得到了消息。
孟小楠無聊地坐在桌子前,看著自家夫君搗鼓一些鐵器。
她也不懂,想打個下手都不成。
「那個大女人又來嘍,相公就不去接待一下?」
語氣中滿是酸酸的味道,尤其是那個大字,更能體現出她心中的不滿。
自家相公喜歡什麼,每天晚上玩些什麼,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來就來了,還要人去接是怎麼著?」徐長風頭也不抬。
「相公這話說的,人家這次代表的可是整個血月樓,自投靠咱們之後,第一次來這裡,不出去迎一下,肯定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自己人根本不用在乎這麼多。」
這個自己人,讓孟小楠頓時鼓起了嘴巴。
雙手拖著下巴,就這麼盯著徐長風,那模樣,哪裡還是當初大殺四方的女猛將?
榮幼雪有自己的事情,每天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跟孟小楠在這裡玩耍。
秦玄雅更是一點空閒的時間都沒有,仿佛全天下的事情都在她一人的身上一般。
所以,原本應該是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這台戲卻唱不出來。
只能由孟小楠一人唱著獨角戲。
這不,她本身就沒有前去迎接柳素素的意思。
直到柳素素到來,她突然起身。
「柳大家竟然這麼快,小楠正想前去迎一下呢,沒想您……」
話音未落,剛剛取下面紗的柳素素,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夫人嚴重了,以後這裡就是素素自己家,來這裡還要夫人迎接不成?
再說了,素素就是略通音律而已,什麼大家不大家的,這個稱呼可要不得。」
孟小楠臉上掛著笑,連忙招呼著對方坐下說話。
接著又讓冬青上茶。
徐長風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過頭,可是二人一舉一動,他都留意著呢。
見到孟小楠如此,他差點笑出聲來。
至於這樣嗎?
柳素素來這裡可不是跟孟小楠談天說地的,她來這裡是找徐長風的。
見徐長風一直低頭擺弄著那些鐵疙瘩,直接取出了一張字條,擺放在了孟小楠的面前。
「這是什麼?」孟小楠拿在手中,認真地看了起來。
「情報,來的路上,有人傳到了我的手上,覺得還算有些意思,就拿了過來。」柳素素認真地回應。
「雍州那邊的密探,跟這次的難民一起,已經混入到了幽州?」
孟小楠說完之後,目光轉向了徐長風。
此時的徐長風,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手中之物,起身朝著這邊走來。
柳素素見狀,心頭暗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別看二人交流不深,可是她卻深知徐長風的為人,知道用什麼來吸引對方的目光。
就比如現在,一個小小的消息,甚至不用主動去喊對方,就能讓對方主動找來。
「雍州的密探,是不是衛舟派來的?」
說著,徐長風來到了桌前坐下,接過了孟小楠手裡的字條。
柳素素盯著徐長風,搖頭說道:「只是剛剛得到消息,具體的事情還沒有查清。
不過只要大當家想要這條消息,不出半月,我們能具體查出此人是誰。」
徐長風仔細想了想,道:「還是算了,莫要打草驚蛇。
既然是從雍州來的,而且混到了難民之中。
說明這傢伙還挺小心。」
徐長風就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幽州並不是對外戒嚴,對方可以以任何一種身份混入幽州。
卻唯獨選擇了與難民一道,這說明對方小心謹慎。
「確實小心,否則現在的情報,就不會只有這麼兩行字。」
徐長風將字條收了起來,目光轉向了柳素素。
那眼神,讓柳素素的心裡一陣火熱。
「看來柳大家病恢復得不錯,竟然瘦下來了。」
聽到這話,柳素素臉上難掩笑容,道:「現在素素已經投靠了青風寨,若是大當家還是這般稱呼,那可就折煞素素了。
以後大當家可以直呼其名。」
徐長風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今天來這裡有些不簡單,似乎有事所求,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要不然,不可能因為這麼一個情報信息,親自跑一趟。
他突然想到了當初對方所提的那四個條件。
難道是這青風寨,有這個女人所需要的東西?
似乎看出了什麼,柳素素並沒有多做隱瞞,直言道:「素素今日前來,是想看看大當家上次的真氣,消化得如何了。」
嗯?
徐長風愣了一下,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好心,不過還是說道:「已經無礙,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完全消化。」
聽到這裡,柳素素頓時來了精神,繼續說道:「由於上次的治療,素素擔心大當家身體吃不消,所以還有所保留。
若是可以,這次素素想一次解決。」
一旁,孟小楠瞪大了眼睛,想起了剛才與徐長風所說的那些話。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一心想要送修為呢。
「你確定?」徐長風就這麼看著柳素素。
其實他現在,滿心的不解,不知道對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或者說,他根本理解不了對方擁有這種後遺症的恐怖性。
要不然,為什麼寧願放棄自身的修為呢?
柳素素輕輕點頭,道:「這種事情對於素素來講,是好事,當然,就怕大當家身體有些吃不消。」
徐長風連忙說道:「吃得消,這個你不用擔心。」
送上門來的修為,這種情況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他沒有理由去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