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懷疑我的身份?」
柳素素一臉笑意,似乎很喜歡看徐長風驚訝的樣子,這樣能讓她有一種自豪感。
徐長風搖搖頭,說道:「若你所說屬實,這四個條件,也不是不能答應。」
柳素素臉上掛滿了笑意,就這麼朝著徐長風伸出了手掌。
「那行,既然咱們現在是一家了,那大當家給點零花錢總可以吧?」
徐長風的嘴角抽了抽,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下,頓顯尷尬。
「怎麼?大當家不會連這點錢財都拿不出來吧?」
這時,一旁的孟小楠實在看不下去了,隨手取出了一根金條,就這麼拋向了柳素素。
「我家相公出門都不用帶錢的,怕麻煩!」
這齣手的大方程度,讓徐長風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柳素素接過了金條,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眉開眼笑。
「既然大當家這麼有誠意,咱們也不能太摳。
作為回報,這裡給您一個特別想知道的消息。」
徐長風先是一怔,接著便問道:「什麼樣的消息?」
「祝思靈,不是祝良才的女兒,而是秦玄志的女兒。
也是對方在這個世上留下的唯一的一個子嗣。」
徐長風握著拳頭,死盯著柳素素。
僅僅只是這麼一個消息,就已經證實了血月樓的能力。
這個女人的消息渠道,遠遠超出了徐長風的想像。
知道祝思靈的身份也就算了,竟然還知道自己想要知道這個消息,這就很恐怖了。
柳素素的聲音還在繼續:「十年前,秦玄志開始執政之前,從他的宮中走出了一名宮女。
這名宮女在重重包圍之下,將一個女嬰帶出了皇宮。
拿著秦玄志的密旨,前往允州,找到了當初的允州刺史,也就是祝良才的父親。
從那開始,還未繼承父親位置的祝良才便對外宣布,迎娶三夫人進門,並且還帶有一個女兒。
這件事情,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柳素素認真地講著,徐長風認真地聽著,只有孟小楠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祝良才一路順風順水,成為了第一個子承父業的州刺史!」
見徐長風不言,柳素素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大當家就不想知道,為什麼秦玄志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妹妹,而不傳給女兒?」
這一次,徐長風倒是沒給對方自問自答的機會,道:「不想讓思靈步他的後塵。」
柳素素點頭:「沒錯,就是這麼個意思,這也算是秦玄志的聰明之處。
試想一下,連一國帝王,臨死前都知道如何去選擇,我血月樓沒道理不這麼做。
要知道,大當家可是跟他搶過女人的。
即使如此,他為了保住自家的皇權,仍舊選擇了青風寨,選擇了大當家!」
徐長風扭頭,朝著孟小楠看去,道:「回去之後,跟幼雪說一聲,以後只要血月樓缺少經費,可以隨時提取。」
未等孟小楠反應過來,柳素素已經彎腰行禮。
「素素謝過大當家,從今以後,自當盡心盡力,為大當家獲取情報。」
柳素素離開了,走的時候徐長風還沒從剛才的情報中走出來。
反而是孟小楠,一直拉著個臉,心情不好。
徐長風又如何不知道對方心裡想些什麼?
說道:「今天這事,充分說明了情報的重要性。
血月樓的厲害,我確實小看了她們。
今天若是有人回山寨,帶個話給沈伯父,讓他前來縣城一趟。」
徐長風這麼一說,孟小楠搖頭說道:「行,我這就去安排,不過到時候這個女人要是帶了溫玉蘭入青風寨,引起了寨子裡兄弟們的不適,你可要想清楚怎麼應對。」
徐長風笑著說道:「我只是答應讓她去寨子裡,可沒有答應讓溫玉蘭過去。」
「這還差不多!」
孟小楠就這麼走了出去。
直到這個時候,徐長風似乎想起了什麼,喊道:「對了,你怎麼出門還帶著金條?」
孟小楠回頭,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道:「這個可不是我想拿的,是幼雪姐給的。」
得!
不用說得太細,徐長風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肯定是榮幼雪眼饞自家的金條,想辦法找藉口,拿出去的!
……
第二天,青風寨的沈良便接到了消息。
當他聽到要讓自己去給柳素素治病的時候,他直接拒絕。
但是,他又不能不給徐長風面子。
所以就有了六子獨自一人,一大早便前往縣城的事情。
背著藥簍,學著沈良,一路下來,給人治病換取藥材。
直到下午的時候,他才來到了縣城。
「姑姑,姑父!」
腳還未邁入徐府的大門呢,聲音已經傳了進去。
徐長風見他獨自一人前來,忍不住問道:「你爺爺呢?」
「爺爺說了,那個柳素素一身小毛病,不用他來,我也能治好!」
「你確定是小病?」
徐長風有些不太相信。
柳素素可是血月樓的樓主,若是小病,她早就治好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確定,而且爺爺說了,想要治療,有兩種方法,而且還把方法告訴我了。」
「還有兩種?」
徐長風呵呵一笑,覺得有些誇張。
「行了,既然來了,那就在這裡先住下,回頭我帶你去怡紅院。」
六子一個勁地搖頭:「千萬不要,來的時候我爺爺說了,要治病可以,讓她來徐府。
那怡紅院我斷然是不能過去的。」
「為什麼?」
「爺爺說那裡會亂人道心,我去了對我不好!」
徐長風樂了,一旁的孟小楠更是掩嘴直笑。
「行,我這就讓人去通知對方,讓她來徐府,行了吧?」
至此,六子才算不再多說什麼。
坐在徐府的院子裡,從自己的藥簍子裡拿出了筆和一個小本本。
趴在桌子上書寫。
看著對方書寫的樣子,孟小楠忍不住問道:「寫啥呢?」
「姑父教我的醫學三字經,還有湯頭歌訣!」
「你不是已經記在了心裡嗎,怎麼還要寫出來?」
六子抬頭,道:「爺爺說了,這種好東西是要記錄下來的,對後來學醫的人有幫助。
他還讓我把自己所學的知識,以這種方式記錄下來呢。」
孟小楠怔了一下,就這麼站在桌子前,看著對方認真地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