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風剛剛到家,秦玄玉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去。
那匆忙的樣子,好像有著要緊的事情一般。
只是,在與徐長風告別的時候,見到了她的姐姐,秦玄雅。
二人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秦玄玉明顯恍惚了一下,接著便反應了過來,朝著秦玄雅行了一禮,說道:「玄玉見過長公主!」
秦玄雅連忙上前,就這麼拉住了這個女人的手。
「玄玉?你怎麼……會在這裡?」
徐長風眼神變得有些玩味了起來。
他想過二人相見的無數種場景,卻從沒有想過,這二人之間,竟然還有感情的存在。
要不然,秦玄玉為何會是現在這般表現?
「四公主來這裡,自然是治病的!」
就在這個時候,徐長風接過了二人的話題,突然解釋道:「我們這青風寨有個郎中,看病還算可以。」
這一點不用徐長風去刻意解釋,秦玄雅自然知道。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秦玄玉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青風寨。
徐長風並沒有給二人敘舊的時間,而是主動問道:「四公主這是作甚?」
直到此時,秦玄玉才解釋道:「玄玉身上的頑疾並不能醫治,打算今天下午便要離去,特來跟先生告別!」
「不能醫治?」
徐長風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於沈良的醫術,徐長風可是知道的。
而且徐長風還知道對方的性格,就算不能治,他也會嘗試一番,不會這麼快否決。
所以徐長風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見徐長風滿臉的不信,秦玄玉竟然有些心虛。
不過她還是說道:「這也不能怪沈神醫,實在是玄玉身上的病乃是先天遺留下來的根子,連皇宮裡的太醫都沒辦法醫治呢。」
握著秦玄玉的手,秦玄雅就這麼看著二人。
她也察覺到了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徐長風則是朝著一旁的榮幼雪和孟小楠說道:「你們先招呼一下她們,既然四公主要離開,我這裡還有點小禮物需要讓她帶給君年。」
秦玄玉下意識地便想阻攔,可是徐長風剛才也說了,禮物可不是給她的,是給她的夫君許君年的。
這就使得她不得不停留在這院子裡,耐心地等候。
而此時的徐長風,剛剛出了家門,並沒有去準備什麼禮物,而是朝著沈良所在的地方走了去。
就算他要準備禮物,那也是在家裡準備,怎麼可能跑出家門呢?
沈良就像是在等著他一樣,在家裡備好了茶水,坐在那裡,慢悠悠地喝著。
一眼看到了走進院中的徐長風,連笑都沒有笑一下,就這麼伸手示意對方坐下說話。
他的這個舉動,讓徐長風心中的疑慮加深。
「秦玄玉的病,真的不能治?」
徐長風剛剛坐下,根本沒有過多的客套,而是直入主題。
沈良呵呵一笑,道:「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為什麼?」
徐長風想不通!
秦玄玉來此就是為了治病的,病也能治,可是對方卻選擇不治。
這個道理,說不通!
沈良微微嘆氣,端起了剛剛倒好的茶水,遞到了徐長風的面前,說道:「我答應過她的,不能說。」
徐長風先是一怔,接著便沒好氣地說道:「伯父難道不知,這種事情我會一問到底?」
沈良搖頭:「說了也沒用,我需要她的配合,子嗣和治療,她選擇了前者,我有什麼辦法?」
「幾個意思?」徐長風唰地一下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沈良:「伯父的意思是,病能治好,但是她以後會懷不上孩子?」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治療期間是不能懷孕的,而且這個治療的時間也不太好確定,所以……」
「所以她擔心,便不治了?」
「與其說她擔心,倒不如說她想給許君年留個後,這女人,有點傻!」
徐長風狠狠地點頭,說道:「確實傻!」
說完,他茶水都沒有喝,就這麼朝著外面走去。
「喂,多少喝杯茶水再走吧?」
身後傳出了沈良的聲音。
徐長風卻是頭也不回,說道:「喝啥呀,我還得去勸人呢。
這一天天的,全都是事了,一點都沒辦法讓人消停。」
沈良突然笑了起來,笑聲爽朗,完全把自己答應秦玄玉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徐長風沒有先找秦玄玉,而是讓人把秦玄雅給找了出來。
秦玄雅正跟自己的妹妹聊著天呢,聽到江顏那小聲的匯報,一臉不解地走了出去。
當她見到徐長風的時候,眼神有些怪異。
有什麼事是不能當面說的?
竟然背著他的兩個媳婦,把自己單獨找了出來。
難道,對方就不擔心那兩個女人心裡不舒服?
「不知先生把玄雅叫到此處,何意?」
秦玄雅聲音不大,仿佛有些心虛一般。
不過,不遠處還站著江顏呢,她生怕說了一些影響不好的話,被江顏給聽了去。
江顏也是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尤其這裡是青風寨,在外人的眼中,這就是一個匪窩。
長公主是什麼身份?而且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美人。
這就相當於,一隻小羊進入了狼窩,容不得她有半點的馬虎。
徐長風背著雙手,沒有盯著秦玄雅去看,而是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座座山峰。
嘴裡說道:「想讓長公主幫我勸一個人!」
「勸人?」秦玄雅微微一怔,問道:「什麼人?」
「你妹!」
「玄玉?」秦玄雅脫口而出!
徐長風點點頭,嘆息道:「剛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她來這裡是為了治病的。
不是她的病不能治,而是她現在不配合治療。
我也注意到了,你們姐妹的關係好像有點不一般。
所以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勸她一勸。」
這話反而讓秦玄雅摸不清頭腦,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她為何不治?」
徐長風輕哼一聲,道:「腦子有病唄!」
「你……」
秦玄雅剛想生氣,可是一想到此次來這裡的目的,下意識地又給控制住了。
「先生說話還要注意點才行,這樣……」
話沒說完,徐長風便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說的可是事實,有病不治,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這事若是我告訴了許君年,你猜會是什麼結果?」
就這樣,徐長風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跟對方說開了。
聽完之後,秦玄雅總算是明白了。
「先生放心,這件事情,玄雅肯定會盡力。
玄玉也是我的妹妹!」
說完,人已經朝著來時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