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太難了,有錢遭人嫉妒

  孟小楠的話讓秦玄雅陷入了沉思之中。

  能夠培養死士的,又想除掉徐長風的,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已。

  利用排除法,她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不過她現在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著孟小楠在這寨子裡逛了起來。

  與當初的榮幼雪一樣,看到什麼都覺得好奇。

  當然,有了孟小楠先前的那番說辭,她突然覺得,這青龍山拉起了一道城牆,並不是什麼大事了。

  畢竟是為了自保嘛!

  「小楠,你們這裡總共有多少戶人?」

  孟小楠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裡沒有一個具體的數字,現在全都是我爹在管這些事情。

  不過經常有新戶出來,據我所知,應該有上千戶人吧。」

  「只有千戶?」

  「應該有吧?」

  秦玄雅搖頭苦笑。

  從她進入這青風寨開始,便已經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這青風寨人很多,到處都是幹活的人。

  可能由於這些人聚集的關係,竟然給她一種比青平縣還要熱鬧的錯覺。

  「也就差不多千戶人家,別看咱們這裡人很多,大部分都是短工。」

  「短工?」

  「對,全是短工,都是當時蝗災時,咱們接收的那些難民。

  為了給他們一口飯吃,又不能讓他們白吃,所以我家老爺便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讓他們幫咱們拉一道城牆,既能起到防禦的作用,又能安置了難民,一舉兩得。」

  孟小楠嘴裡這般說著,眼睛卻時不時朝著秦玄雅看去,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

  「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可以從這裡選一些比較能幹的人,給我們打長工。」

  秦玄雅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什麼長工短工,根本不會引起她的注意,她在意的是這裡的民生問題。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遠遠地看到孟小楠,會主動跑過來跟她打招呼,而且還能開兩句玩笑。

  最主要的就是這裡的每個人,好像都很努力。

  這與外面,與宮裡的情況,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僅僅只是逛了一個外圍,至於那些牽扯到生產機密的地方,孟小楠並沒有帶她前往。

  秦玄雅得知這些地方之後,更不會主動前往。

  「小楠,你們這裡還會訓練私兵?」

  孟小楠心頭一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問道:「啥私兵?」

  「那些人是做什麼的?」

  順著秦玄雅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忠義堂的廣場之上,飛雲堂的幾十名新人,正在那裡耍著刀兵。

  隊伍整齊有序,再加上獨特的訓練方式,讓人很容易把這些人當成正規的軍隊。

  太整齊了,而且能做到令行禁止。

  這也難怪秦玄雅會這麼問。

  「這個可不是什麼私兵,這是咱們飛雲堂的新人。」

  「飛雲堂?」

  秦玄雅皺著眉頭,不明白這裡面有什麼區別。

  「嗯,飛雲堂,一個專門跑商的團隊,用我家老爺的話來講,這些人就是保鏢。」

  「什麼意思?」

  秦玄雅來了精神,仿佛她對這些事情,天生就感興趣一般。

  「因為我們與榮氏有合作,雖然店鋪只鋪到了幽州和濟州兩個地方,但是跑商的團隊卻要經常去往大康的各個地方。

  你們可能理解不了,我們這些人在那些土匪的眼裡,那可是一塊流油的肥肉。

  若是沒有足夠的武力去守護這些商隊,出去一次,就會被人搶一次。

  對了,這種情況,其它商行也有吧?」

  孟小楠解釋完之後,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被長公主懷疑訓練私兵,這事要是傳出去,那還了得?

  「其它商行是有,但他們並不像你們這樣訓練,他們找的都是江湖中人,有一身武藝傍身。」

  孟小楠搖頭:「那可不行,以前我們也是這種模式,可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失敗幾次之後,我家老爺便想出了這種辦法。

  由我們飛雲堂自己的兄弟去跑商,忠誠度高,中途不會叛變。

  而且這些人能夠做到聽從指揮,大大降低了危險。」

  秦玄雅突然回頭,目光轉向了孟小楠,問道:「如果我沒記錯,先前長風先生說過,許君年跟他學習過兵法對吧?」

  「對呀,要不然許君年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麼說,長風先生還精通兵法嘍?」

  「這個自然,我家老爺除了武藝不行,其它方面,樣樣精通!」

  若是被徐長風聽到孟小楠對他如此崇拜,估計會羞愧到無地自容。

  反而是秦玄雅,盯著廣場上的那支整齊的隊伍,若有所思。

  這小半天下來,孟小楠帶著對方,該逛的地方全都逛了。

  甚至還帶著對方去了青風寨的入口處。

  別看孟小楠表現得不怎麼聰明的樣子,可是她心裡清楚著呢。

  對方身份擺在那裡,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還要在這裡住上很長一段時間。

  什麼地方可以看,什麼話該說,孟小楠心裡都明白。

  以至於,這小半天逛下來,幾乎全都是孟小楠的解釋在裡面。

  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他們青風寨很難。

  錢太多了,遭人嫉妒!

  所以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自保。

  ……

  濟陽城,破舊的將軍府。

  許君年拿著畫像,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一個久經沙場的人,哪裡想到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可是今天,從青平縣寄來的書信中,談及了此事,甚至還說起了這件事情的利害之處。

  這讓他心裡的某根弦,仿佛被觸動了一般,顫個不停。

  當朱三平來到這裡的時候,他還在對著畫像傻笑呢。

  「君年,這麼急找我來,為了何事?」

  許君年聞聲,立刻拿著畫像,來到了朱三平的跟前。

  「你且看看這個!」

  朱三平拿到畫像之後,僅僅只是粗看兩眼,臉上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畫工一流,書法也是一絕,這畫是出自何人之手,為何沒有印章?」

  許君年嘴巴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

  他拿到畫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很漂亮。

  可是朱三平與其相反,完全忽略了畫中女人的長相,直接稱讚起了畫工和書法。

  「我說,你能不能正常點,我讓你看的是人,不是畫工和書法。」

  「人?」

  朱三平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起來,問道:「這人沒什麼問題啊,筆法老道,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的差錯。

  對了,這幅畫,誰畫的?」

  許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