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讓開一點,我都要看不到了。」
「噓,小聲點,別驚擾了陛下和侯爺。」旁邊的一位太監急忙拉住了他,示意他安靜。
幾個小太監趴在宮殿大門外,踮著腳尖,試圖通過門縫窺視裡面的情況。然而,宮殿的門縫過於狹窄,他們只能隱約看到燭火搖曳的光影,卻無法看清裡面的具體情形。
其中一個小太監忍不住低聲嘟囔:「真是羨慕侯爺,能得到陛下的青睞。」
另一個太監卻嘆了口氣,搖頭道:「哎,你別看侯爺現在風光,可別忘了,宮裡的事情變化無常,誰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模樣呢?」
小太監聞言,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
誰說不是呢,大趙過唯一的女帝上位前,也曾是個普通的公主,一夜之間飛上枝頭,這樣的例子在宮裡比比皆是。
他們這些小太監,每日辛辛苦苦,也只是希望能得到主子們的一點點青睞,或許哪天也能像侯爺那樣風光無限。
他們正凝神之際,忽然一陣風吹過,宮門微啟,瞬間,一股寒氣襲來,讓他們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他們趕緊後退幾步,生怕被裡面的動靜發現。然而,門縫中卻並未傳出任何聲響,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們的錯覺。
風漸漸平息,宮門也恢復了平靜。小太監們面面相覷,都明白自己剛才的行為過於冒失,若是被發現了,只怕少不了一頓責罰。他們不敢再停留,紛紛關上了手中的燈火,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宮殿的大門,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宮殿內,趙千月和陸杭兩人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他們忘卻了外面的紛擾,忘卻了時間的流逝,只有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
陸杭輕輕撫摸著趙千月的秀髮,眼中滿是柔情。
「千月,你知道嗎?我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能與你如此親近。」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春風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趙千月輕輕抬頭,雙眸中映著陸杭的影子,她微微一笑,道:「我也是,陸杭。我曾以為,我會孤獨一生,直到遇見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宮殿的寧靜。趙千月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她剛想開口,陸杭卻輕輕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準備迎接可能的不速之客。
宮殿大門的太監和宮女袖手蹲在兩旁,眼尖的太監眯眼瞧著遠處的燭光嘀咕道:「這大晚上的,誰還在皇宮內亂逛?莫不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走錯了路?」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名身著錦衣的宮女急匆匆地跑來,她的臉色蒼白,氣喘吁吁,顯然是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
她跑到宮殿門口,正要推門而入,卻被一旁的太監攔了下來:「大膽,此乃皇上的寢宮,你怎敢擅闖?」
宮女被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在地上,急切地道:「公公,求您通稟一聲,奴婢有急事求見陛下,是關於公主殿下的!」
太監聞言,面色微變,轉頭看了一眼宮殿內的燈火,心中暗自思忖。公主殿下與皇上關係非同一般,此事若真有急情,不可耽擱。
他揮手示意宮女起身,低聲問道:「何事如此緊急?速速道來。」
宮女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情緒,急切地說道:「公公,公主殿下突然病重,御醫束手無策,奴婢特來求見陛下,請陛下速速前往探望。」
太監聞言,心中一驚,公主殿下病重,這可不是小事。
他不敢耽擱,連忙轉身對著宮殿內喊道:「啟稟陛下,有急事稟報,公主殿下病重,請陛下定奪!」
宮殿內的趙千月和陸杭聽到太監的稟報,兩人都是一驚。趙千月臉色驟變,立刻從陸杭的懷中掙脫出來,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麼?公主怎麼了?」
太監見趙千月出來,連忙跪下行禮,將宮女的話重複了一遍。趙千月聽後,臉色更加蒼白,她轉頭看向陸杭,眼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陸杭緊握住趙千月的手,安慰道:「千月,別慌。我們先去看看公主的情況。」他的語氣堅定而沉穩,讓趙千月稍微安心了一些。
兩人迅速穿上外衣,跟隨太監和宮女前往趙月兒的寢宮。
趙千月和陸杭快步趕到趙月兒的寢宮,只見一片忙亂。
宮女和太監們進進出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
「皇上!皇上來了!」
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呼,整個寢宮的人都紛紛跪倒在地,為趙千月和陸杭的到來行禮。
趙千月快步走進寢宮,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趙月兒。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床邊,幾位御醫正低頭討論著什麼,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月兒!」趙千月一聲呼喚,眼中淚水閃爍。她快步走到床邊,緊緊握住趙月兒的手,只感覺她的手冰涼刺骨,仿佛沒有一絲生氣。
「陛下,公主殿下病勢兇猛,我等已盡力施救,但……」一位御醫欲言又止,眼中滿是無奈。
趙千月焦急地催促道:「但什麼?快說!」聲音中充滿了顫抖。
一把年紀的老御醫滿頭大汗,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道:「公主殿下此次病勢非同小可,乃是心疾發作,加上連日來勞累過度,導致氣血兩虧,如今已是回天乏術。」
趙千月聞言,心中如同被重錘擊中,她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緊緊握著趙月兒的手,仿佛想要將自己的生命力傳遞給她,但趙月兒的手卻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
陸杭站在一旁,看著趙千月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揪桶。
他走上前,輕輕抱住趙千月,低聲安慰道:「千月,別難過。月兒她……她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