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杭甚至還有心情調侃道:「呼延灼,你這表情,難道是捨不得那些馬兒?放心,我不會傷到它們的性命,只是讓它們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已。」
呼延灼無奈地搖了搖頭,「陸侯爺啊,那可是我們匈奴最珍貴的馬匹,你這麼做,我們大王定不會善罷甘休。」
陸杭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呼延灼,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燒馬棚只是為了讓阿提拉明白,和親之事不能再拖延。只有這樣,他才會真正重視起來。」
呼延灼心中一驚,陸杭的計劃果然大膽而狡猾。他不禁問道:「那你怎麼保證阿提拉不會遷怒於你?」
陸杭眼中閃過一絲自信,「呼延灼,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讓阿提拉相信這一切都是意外。而且,我還會在事後給他送上一份厚禮,以示歉意。」
呼延灼心中暗嘆,陸杭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他無奈地問道:「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陸杭微微一笑,「呼延灼,你只需要在關鍵時刻配合我,讓阿提拉相信這一切都是意外就行了。」
「意外?阿提拉又不是傻子,他怎會輕易相信?」呼延灼皺眉道。
陸杭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呼延灼,你忘了,我可是出了名的戲子。只要我演得足夠逼真,阿提拉又怎會懷疑?」
呼延灼心中一動,陸杭的演技確實令人嘆為觀止。他沉吟片刻,終於點頭道:「好吧,陸侯爺,既然你有如此把握,我便信你一回。不過,要是阿提拉要殺了你,我可不會為你求情的。」
陸杭哈哈大笑,拍了拍呼延灼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讓你陷入那樣的境地。我們是合作夥伴,自然要共同進退。」
呼延灼心中苦笑,但表面上卻只能裝作一副信服的樣子。他知道與陸杭合作,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夜幕降臨,匈奴的馬棚中一片寧靜。
阿提拉在最大的帳篷內設宴款待賓客,慶祝即將到來的和親大典。然而,他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仿佛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烤全羊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賓客們歡聲笑語,卻無法驅散阿提拉心中的陰霾,看向手下抱著美人餵酒的「太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陸杭似乎感受到了阿提拉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向阿提拉示意。阿提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一揮手,示意身邊的侍衛為陸杭斟滿酒杯。
然而,就在侍衛轉身之際,陸杭突然站起身來,手中酒杯一晃,酒液灑落在地,他故作地喊道:「混帳!手腳如此笨拙,連酒都倒不好!」說罷,他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酒液四濺,賓客們紛紛側目。
瑾瑜本來坐在阿提拉的身側百般無賴地吃著烤肉,聽到陸杭的叫嚷聲,不禁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此人怎麼那麼眼熟......
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呼延灼,瑾瑜心中一動,慢慢直起腰身,巧好這時有美人過來獻舞,舞袖遮住了她的視線。
阿提拉見陸杭突然發難,心中一驚,但面上卻保持著鎮定,他示意侍衛將打碎的酒杯收拾乾淨,然後微笑著對陸杭說道:「使者,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動怒呢?來人,再給使者大人斟滿一杯美酒。」
陸杭卻擺了擺手,故作不滿地說道:「你們匈奴的待客之道實在令人失望,連個酒杯都拿不穩,真是讓人懷疑你們的誠意。」
阿提拉眉頭微蹙,心中暗自惱怒,但表面上依舊保持著禮貌:「您言重了。我們匈奴人向來以豪爽待客,今日之事純屬意外。請放心,我會讓侍衛們更加小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陸杭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在場的賓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他突然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阿提拉大王一個機會。不過,今晚的宴會,我可要看看你們的誠意了。」
阿提拉心中一凜,與呼延灼對視一眼,這是賣關子嗎?陸杭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陸杭突然站起身來,舉杯向阿提拉敬酒:「大王,我瞧著你身側的美人真是賞心悅目,不如讓她為我斟酒,以示你們的誠意如何?」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不僅是瑾瑜,在座的草原之人都落了下臉,瑾瑜可是草原上的神女!醫術高超,無人能及。
被一個沒根的太監玷污,這簡直是莫大的侮辱。阿提拉心中怒火中燒,但為了和親大局,他強忍著怒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您真是會開玩笑。瑾瑜乃我草原神女,豈能輕易為他人斟酒?不過,既然您如此看重誠意,我定會為您安排一位同樣尊貴的美人,以示我們的敬意。」
「不!我就要瑾瑜為我斟酒。」陸杭毫不退讓,眼中閃過一絲挑釁。
阿提拉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賓客們也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呼延灼心中一緊,陸杭的計劃果然大膽,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瑾瑜眉頭微蹙,此舉必有深意,但她並不願意成為這場政治博弈的棋子。她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您未免太過分了。我乃草原神女,豈能為一個外族人斟酒?」
況且還是個太監!連陸杭的一根手指頭都不配碰。
賓客們紛紛竊竊私語,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陸杭卻毫不在意,大步上前,腳步踉蹌,仿佛喝醉了一般,他伸手抓住瑾瑜的手腕,故作踉蹌地說道:「神女大人,您可真是高傲啊。不過,既然您如此不情願,那我也不勉強。不如這樣,我們來一場遊戲如何?」
瑾瑜眉頭緊鎖,她冷冷地問道:「什麼遊戲?」
「我們來一場射箭比賽,如果我贏了,您就為我斟酒。如果我輸了,任憑您處置。」
賓客們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阿提拉心中一動,這太監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他沉吟片刻,終於點頭道:「好,既然使者大人有此雅興,我們匈奴人自然不會拒絕。不過,您可要小心了,我們草原上的箭術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