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汗血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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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足足有半個時辰的隊伍終於緩緩行進至皇宮門前,宮門緩緩打開,迎接著來自遠方的貴客。呼延灼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仿佛娶長公主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百姓看膩了十幾箱的金銀珠寶,等看到隊伍最後的幾匹汗血寶馬時,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嘆聲。這些馬匹毛色光亮,體態健碩,步伐矯健,顯然非同一般。

  「這馬兒真是神駿,恐怕只有天上的龍馬才能與之媲美。」。

  「聽說這些馬匹是匈奴王特意挑選的,每匹都價值連城。」

  「你看那馬兒的毛髮,宛如綢緞般光滑,真是讓人眼饞啊!」

  隨隊的匈奴人聽了一耳朵的讚美,心中不禁得意洋洋。他們知道,這些汗血寶馬不僅是匈奴的驕傲,更是草原上最珍貴的寶物。

  只有他們的草原上才能孕育出如此神駿的馬匹,而趙國的百姓們也終於見識到了匈奴馬匹的非凡之處。

  在皇宮內,趙千月與陸杭、墨言、龍霸天等人一同迎接呼延灼。呼延灼帶著笑意,向趙千月行禮:「陛下,這些都是匈奴王特意為長公主準備的彩禮,願兩國友誼長存。」

  趙千月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那些汗血寶馬,對活物不感興趣,反而多看了兩眼那些精美的服飾和珠寶。

  龍霸天的眼睛從汗血寶馬出現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只要是常年習武之人,都能看出這些馬匹的非凡價值。

  他心中暗自盤算,若能將這些良馬納入趙國騎兵,定能大大提升軍隊的戰鬥力。

  陸杭則不動聲色地與呼延灼交換了一個眼神。

  呼延灼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對陸杭的默契心領神會。他輕咳一聲,故意提高音量說道:「陛下,這些汗血寶馬不僅外表神駿,更兼具速度與耐力,是草原上最頂尖的戰馬。匈奴王深知長公主乃人中龍鳳,特以此等良駒相贈,願長公主日後策馬奔騰,風華絕代。」

  趙千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雖不熱衷武藝,卻也明白這些馬匹對於國家軍事的重要性。她轉頭看向陸杭,「陸侯爺,如何?」

  「好好好!」陸杭迫不及待地往宮外走去,他邊走邊對緊隨其後的龍霸天與墨言吩咐道:「即刻安排人手,將這些汗血寶馬妥善安置於皇家馬場,務必給予最精細的照料與觀察。同時,我要你們二人親自監督,挑選最頂尖的馴馬師與馬醫,準備開始我們的馬政改良計劃。」

  「遵命!」龍霸天與墨言齊聲應道。

  陸杭隨手摸了一把汗血寶馬的鬃毛,那觸感如同絲綢滑過指尖,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這不僅僅是因為得到了如此珍貴的戰馬,更是因為這些馬匹將成為趙國騎兵崛起的關鍵。

  騎兵的改良與壯大,是陸杭心中多年的夙願。

  陸杭揮手,立刻由龍霸天和墨言牽著幾匹汗血寶馬,引領著皇家衛隊,浩浩蕩蕩地向皇家馬場進發。

  作為娘家人,趙千月自然也是準備了豐厚的嫁妝,其中不乏珍稀藥材、精緻工藝品以及從四海搜集而來的奇珍異寶,每一份都代表著趙國對長公主深深的祝福與期許。

  然而,在這琳琅滿目的嫁妝之中,最令趙千月羨慕的,卻是一套陸杭親自設計的奇裝異服,層層疊疊,流光溢彩,如摺扇般寬大的裙擺隨風輕擺,仿佛能捕捉住世間所有的光華。這套服飾,不僅融合了中原的細膩與雅致,更巧妙地借鑑了草原民族的豪放與自由,穿在長公主身上,定能讓她在婚禮上成為最耀眼的焦點。

  呼延灼和趙千月扯皮了一頓後,立刻帶著人馬匹與嫁妝,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皇宮,往京城外走,來的時候帶了一百八十八箱彩禮,回時更是滿載而歸,足足收到了三百六十六箱嫁妝,每一箱都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大王看到了會不會不高興。

  呼延灼甩頭將這些念頭拋諸腦後,轉頭對剛從地牢撈出來的瑾瑜說道:「你......沒事吧?」怎麼一副死寡婦的模樣

  瑾瑜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聲音略顯沙啞:「我沒事,多謝呼延將軍關心。」

  呼延灼以為她是心痛心上人要與長公主和親了,好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瑾瑜姑娘,世事難料,感情之事更是難以捉摸。強扭的瓜不甜,你且放寬心,未來定有更好的緣分在等著你。此番回匈奴,大王定會為你安排妥當,讓你忘卻舊日煩惱,重拾笑顏。」

  「啊?啊哦。」瑾瑜回過神才聽到他說什麼,無奈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剛才在想什麼——她只在地牢帶了幾天罷了,牢里陰暗潮濕,讓她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但那些都只是外在的苦難。

  真正讓她感到心痛的,是另一份無法言說的情愫。

  陸杭每日都派人送來食物與藥品,儘管她心知這一切都是出於表面功夫,為的不過是不讓兩國為難,但她仍忍不住在心底生出一絲感激與複雜的情緒。那些細微的關懷,如同暗夜裡的一縷微光,讓她在冰冷的牢房中尋得了一絲溫暖。

  瑾瑜暗自苦笑,這份情愫,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付,但她卻難以自拔,只能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不讓任何人窺見。

  隊伍繼續前行,京城的喧囂逐漸遠去,瑾瑜望著漸行漸遠的京城輪廓,心中五味雜陳。

  這一去,便是萬水千山,或許此生再無相見之日。但轉念一想,自己本就是草原上的兒女,回歸故土,或許能尋得一片心靈的寧靜與自由。

  呼延灼見瑾瑜神色黯然,誤以為她仍在為情所困,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你也真是的,別吊死在一棵樹上。好男人多的是,例如我,和陸侯爺。」

  呼延灼的玩笑話雖輕,卻似不經意間在瑾瑜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她側目望向這位粗獷中不失細膩的匈奴將領,心中暗自搖頭,苦笑更甚。

  情之一字,豈是輕易能放下?

  怎麼會呢?只是短短數日,卻仿佛曆經了四季更迭,心中的情感也如同這不斷變換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