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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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灼點頭,「你先忙著,我出去溜達一趟。」

  瑾瑜立刻凝眉,「去哪?」

  「我累了,出去走走,透透氣。你也別太擔心,我很快就回來。」瑾瑜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李德昭本人則已經快步穿過府邸,卻怎麼也找不到陸杭的蹤影。

  「人呢?你不是說

  會盯著他嗎?」他扭頭問身邊的侍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侍衛面露尷尬,「回大人,陸杭確實沒離開府邸,但小的剛才去找,發現他已經在後花園的涼亭里坐著了,似乎在等人。」

  待他到達涼亭,只見陸杭背對著他,手中拿著一盞茶,似乎正在品味。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的身上。

  「陸杭,」李德昭走近,聲音中帶著一絲質問,「你在這裡做什麼?」他注意到陸杭身邊的桌子上放著一隻精緻的木盒,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陸杭轉過身,露出一絲微笑,「李大人,我聽說貴府的藏書閣中有本《百草圖鑑》,想借來一觀,不知是否方便?」他指了指那隻木盒,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李德昭皺眉,心中暗自疑惑,陸杭怎麼會突然對《百草圖鑑》感興趣,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冷哼一聲,「那本書確實是在藏書閣中,但向來不外借。你若想看,自可去藏書閣,但不得損壞半頁。」他的話語中帶著警告,顯然對陸杭的動機產生了懷疑。

  陸杭聞言,笑容不變,點頭道:「多謝李大人理解,我絕無他意,只是對草藥頗有研究,想從中學習一二。既然如此,我這就去藏書閣。」說完,他放下茶盞,起身準備離開,但腳步卻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目光再次掃過那隻木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李德昭看著陸杭的背影,心中更加疑惑,他決定派人暗中跟隨,看看陸杭到底是不是真的去藏書閣。

  陸杭卻是越走越快,似乎急於離開李府的視線。他拐過幾個走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庭院,這裡少有人來,顯得格外安靜。

  吹起一聲口哨,呼延灼從陰影中走出,他剛才一直在附近觀察,確保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看到李德昭離開,呼延灼快步走到陸杭身邊,低聲問道:「情況如何?」

  「這話難道不是我該問你的嗎?」陸杭挑眉,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

  「人是死還是活?」

  「活著,不過活的有些複雜。」呼延灼想了半天也沒想好如何簡潔明了地解釋那種複雜,只好如實說道,「他的身體沒有問題,但某些部位被人為地處理了。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可能是為了某種目的。」他看著陸杭,等待他的反應。

  陸杭的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麼嚴重?你確定不是因為傷勢或者治療造成的?」他問道,顯然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

  「我敢肯定,那不是自然狀態。醫女看過的病例無數,不會看錯。而且,他的身體沒有明顯的傷痕,倒像是像是被精心處理過,不留下痕跡。」

  呼延灼不知道該如何拿著這個把柄拿捏李德昭,同為男人,他很同情無根之人。

  但陸杭可不是一個關心他人的爛好人,李德昭孫子沒有男人的玩意就沒有唄,這不是還有一條命嗎,他更關心的是把這個把柄拿捏在手裡。

  李德昭雖然年紀大了點,再過幾年也到了讓位的年紀,陸杭再等上幾年,宰相的位置未必不是他的。

  可是李德昭實在太礙眼了!

  陸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明白,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進一步掌控李家,甚至影響朝局的機會。「看來,我得親自去會一會這位李家的孫子,你帶來的那個女人怎麼回事?我剛邁進屋裡就感受一股殺氣。」

  呼延灼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陸杭的直覺如此敏銳,「她是瑾瑜,醫術高超,是我在外面找來的幫手。至於你說的殺氣,可能是她職業習慣,畢竟長期接觸生死,難免會有些冷硬。」

  陸杭凝眉不相信,「醫者仁心,真正頂尖的醫者,眼中只有病痛,沒有殺氣。看來,這個瑾瑜並不簡單,你最好小心一些。」

  「他可是在匈奴王伺候的女人,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對她起疑。」呼延灼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敬重,「不過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與她相處,不會讓她成為我們的隱患。」他深知陸杭的疑心病,因此決定儘快解決瑾瑜可能帶來的問題。

  陸杭卻是輕輕一笑,「匈奴王的女人,聽起來就不是簡單角色。你找來的幫手,我可得好好見識見識。」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顯然對瑾瑜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別忘了我們的主要目標,別讓這些小插曲分散了注意力。」呼延灼提醒道,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因為瑾瑜而引發陸杭的疑慮。

  「一個女人而已,不就是醫術高一些,背景複雜一點嗎?我還不至於被她牽著鼻子走。」陸杭擺擺手,「你先牽住李德昭的鼻子,拉攏他加入你們匈奴的陣營,我倒要看看這個瑾瑜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想最後潑髒水,還是現在就讓她沉塘?」呼延灼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狠辣,他明白陸杭的意思,有時候,解決麻煩的最快方式就是直接將其抹去。

  陸杭輕輕搖頭,「不,我還想看看她能洗乾淨多少李家的髒水。再說,我現在對李家的內部動態更感興趣了。」

  「我提醒你一句,她是真的想殺你。」

  陸杭眼神一凝,他從不懷疑呼延灼的判斷,「嗯,我會小心的。不過,如果她真有那份心,我倒想看看她能有多接近我的喉嚨。」

  「你可別玩火自焚。」呼延灼警告道,除了阿提拉之外,誰也不知道瑾瑜的身手如何,

  陸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我從不玩火,呼延,我只會點燃我想要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