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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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昭適時的勸阻,試圖平息伊納爾的怒火,同時也拖延時間,觀察事態的走向。

  「滾開!伊納爾一把推開李德昭,怒火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燃燒起來,「別以為你們趙國高人一等,我們匈奴人不是任人欺辱的!」他瞪著陸杭。

  陸杭面不改色,叉腰冷笑道:「伊納爾使者,你且息怒。我趙國歷來以禮待客,今日之事,不過是為了確保兩國和親的誠意與純粹,絕無任何侮辱之意。你若執意離開,只會讓外界誤以為我趙國心中有鬼,不願直面問題。」

  他轉頭看向呼延灼,語氣稍緩:「呼延將軍,我知你心中委屈,不想多說那就出門右拐,直走三百步,包送你們到城門口。」

  「你!混帳東西,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趙國的那些小把戲!」伊納爾氣得臉色鐵青,手指幾乎要戳到陸杭的鼻子,「我們匈奴人不慣你們這些彎彎繞,要打就打,要和就和,別在這兒裝清高!」他的聲音在庭院中迴蕩,引來四周守衛的注目。

  「好了!陸杭你閉嘴!」李德昭眼看情況愈發緊張,連忙出聲呵斥,試圖控制場面,「兩位使者稍安勿躁,我和陸侍郎說幾句話。」連忙拉著陸杭快步走到一旁,低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樣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他皺著眉頭,心中對陸杭的魯莽行為感到不滿。

  陸杭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低聲道:「李大人,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所誤解。但你要明白,現在的情況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提出這個疑慮,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但這是唯一的辦法,讓呼延灼配合我們調查那些官員。如果我們能找出其中的貓膩,不僅可以證明呼延將軍的清白,還能消除和親的隱患。」他目光堅定,顯然對自己的計劃有著充分的信心。

  「你這是在冒險,陸杭!」李德昭壓低聲音,語氣嚴厲,「一旦處理不當,可能會引發兩國的衝突,到時候你我恐怕都擔待不起。」

  「還有什麼官員什麼清白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李德昭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責備,「你這樣做,是把整個趙國的安危當作兒戲!」他緊盯著陸杭,威嚴的神色讓陸杭也不由得一怔,意識到自己可能過於衝動了。

  「李大人,我並非有意輕率。」陸杭收斂起笑容,認真地解釋,「這些線索是我在暗中調查時無意中發現的。我並非無端懷疑,而是有人在暗中活動,試圖破壞和親。我......」

  李德昭越看越氣,但還是耐著性子聽陸杭解釋,「你有懷疑,應該先稟報給皇上,由朝廷決定如何處理,而不是擅自行動,引來更大的麻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做,不僅可能危及趙國,還可能讓呼延將軍陷入更加複雜的境地?」

  「還有,誰不知道長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是......」李德昭猛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捂住嘴巴,緊張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在附近偷聽。

  陸杭臉色一沉,「李宰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德昭看著他臉色不耐,滿意地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到底是誰在破壞和親之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陸杭心中一凜,他明白李德昭話中的暗示,可哪有如何,長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流著他的血是不爭的事情,只要女帝說是誰的,阿提拉也得帶著一片青青草原乖乖和親。

  況且阿提拉有什麼好委屈,多了一個孩子又白得五萬大軍。

  他心中暗自思量,但表面上並未顯露半分,「李大人,你這話我聽不懂。我只知道,我身為趙國的侍郎,有責任保護和親的順利進行。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搗鬼,我必須找出真相。」

  李德昭不耐煩擺手敷衍道:「這事你就別摻和了,本官會親自上報朝廷,由皇上定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別再添亂。」他瞪了陸杭一眼,警告的意味明顯。

  陸杭點頭,心中雖然不滿,但明白此時確實不宜再繼續糾纏此事,「是,我會謹記李大人的教誨。只是希望李大人能儘快查明真相,別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得逞。」說完便拂袖離去。

  在外人看來便是陸杭被李德昭訓斥一番後,臉色微沉,但還是恭敬地向李德昭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留下李德昭獨自在原地沉思。

  李德昭看著陸杭的背影,眯眼,心中對這個年輕人的衝動和自作主張感到不滿,本來他只想炸一炸陸杭,沒想到長公主肚子的孩子真是他的......

  這下好玩了,若是女帝知道了,恐怕整個朝廷都會陷入動盪。

  李德昭搖了搖頭,決定先穩住陸杭,不讓此事繼續發酵,他轉身走向伊納爾和呼延灼,緩和語氣說道:「兩位使者,陸侍郎剛才的言行確實欠妥,還請原諒他的年輕氣盛。現在,讓我們回到正題,和親咱們還是得繼續談,畢竟兩國的和平才是最重要的。」他走到兩人中間,一手搭在伊納爾的肩膀上,另一手輕輕拍了拍呼延灼的臂膀,試圖重建對話的橋樑。

  呼延灼瞪了陸杭一眼,但還是壓下心中的不快,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伊納爾則面色複雜,既有憤怒,又有一絲疑惑,他盯著李德昭,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李大人,你這話是認真的嗎?」伊納爾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他並不相信陸杭的行為只是單純的年輕氣盛,都騎到他鼻子上了,這背後恐怕有更深的含義。

  他轉頭看向呼延灼,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線索,但呼延灼的面色如同鐵鑄,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那緊握的拳頭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伊納爾兩眼一轉,此處也沒有別人,側身靠近李德昭壓低聲音問道:「李大人,我敬你是趙國的宰相,才不與陸杭這小子一般見識。不瞞李大人,我瞧李大人的第一眼就覺得李大人有不凡的氣度,絕非只是一介政客。」

  呼延灼瞥了一眼伊納爾,心中暗自冷笑,看來是想從李德昭口中套出些什麼,馬屁都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