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納爾聞言,眼前一亮,又立刻擺手道:「可拉到吧,誰不知道那位女神醫性格孤傲,除了王誰都不願輕易出診,更別提是為敵國的貴族之子治病了。這計劃雖妙,實施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呼延灼卻淡然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將軍勿憂,此事我自有安排。女神醫雖性格獨特,但她也有其軟肋。我聽說她曾立下誓言,要救治天下所有苦難之人,不問出處。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編造一個能觸動她慈悲之心的故事,讓她認為救治李慕白是她醫者天職的一部分。」
伊納爾聽了呼延灼的話,心中的疑慮逐漸消散,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行,但是......
「你去見王,我留在軍中,繼續籌備我們的計劃。」伊納爾打斷呼延灼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若要實施這一大膽的策略,必須得到王的許可與支持,他可不願意親自去冒險請求,畢竟王的決策關乎整個匈奴部落的未來。但呼延灼的提議太過誘人,他不得不冒險一試。
"大人英明,我正有此意。」說完就起身離開營帳,往中間最大的營帳行去。
營帳之外,風卷黃沙,天空呈現出一種壓抑的灰藍,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呼延灼踏入王帳,只見阿提拉端坐於虎皮大椅之上,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氣。
帳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他堅毅的臉龐和深邃的眼眸,阿提拉瞧見來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退下,隨後沉聲問道:「呼延灼,深夜來訪,有何急事?」
呼延灼躬身行禮,言辭懇切地回答道:「大王,我此來確有一計,關乎我匈奴未來之大局,不得不冒昧打擾。」
「哼,我們都與趙國撕破臉皮了,還有什麼大局可談?你且說來聽聽,若只是些無關痛癢的瑣事,休怪本王不留情面。」阿提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與不耐,顯然對當前的局勢已有自己的考量,不願再輕易被他人左右。
呼延灼聞言,心中一凜,「大王,此話不妥,誰說我們與趙國撕破臉皮就再無轉圜餘地?兵法有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眼下,趙國雖強,卻非無懈可擊。我們若能巧妙運用策略,未嘗不能化敵為友,或是至少爭取到一段寶貴的和平時期,以圖後計。」
阿提拉聞言,眼神微動,似乎對呼延灼的話產生了興趣,但依舊保持著王者的矜持,淡淡道:「繼續說下去,我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
「趙國的女帝雖不願再見我們,但她的宰相李德昭卻是個關鍵人物。此人權傾朝野,與趙國的貴族關係錯綜複雜。若我們能掌控他,便能在趙國內部製造混亂,甚至可能改變兩國之間的局勢。」
阿提拉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問道:「你有何具體計劃?」
呼延灼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大王,我已找到一個突破口——李德昭的長子李慕白。他自幼體弱多病,多年來一直未能治癒。若我們能請來匈奴的女神醫,治癒李慕白,必能贏得李德昭的感激與信任。我們甚至可以藉此機會,讓女神醫成為趙國內部的一顆棋子,為我匈奴謀取更大的利益。」
阿提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顯然對呼延灼的計劃產生了興趣。
然而,他並未立刻表態,而是沉聲問道:「女神醫是否願意為帝國貴族之子治病?此事非同小可,若她拒絕,你又當如何?」
女神醫在匈奴人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的醫術高超,更有著一顆仁心,更是對阿提拉死心塌地,非匈奴王妃不可,是阿提拉手下的一名得力幹將。
呼延灼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大王,女神醫雖然性格孤傲,但她對醫術的追求卻是無止境的。她曾立下誓言,要救治天下所有苦難之人,不問出處。若我們能讓她相信,救治李慕白是她醫者天職的一部分,她定會欣然前往。」
阿提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即便女神醫願意前往,但趙國的女帝豈會輕易讓她進入國境?此事非同小可,若她拒絕,你又當如何?」
「只要王你與她提一句,誰能拒絕王的請求呢?」呼延灼自信滿滿地說道,「女神醫對王忠心耿耿,只要王您親自開口,她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至於趙國的女帝,我們可以先與李德昭取得聯繫,讓他在內部為我們鋪路。畢竟,他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長期受病痛折磨。」
阿提拉沉吟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好,我便信你一回,你先回去準備,待我與女神醫商議之後,再做定奪。」
呼延灼躬身行禮,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隨即退出了王帳。
「等一下!」
阿提拉突然叫住了呼延灼,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呼延灼恭敬地問道:「大王,還有何吩咐?」
「聽聞你險些抓住陸杭,為何功虧一簣?」阿提拉的目光銳利如刀要將呼延灼看穿。
呼延灼心中一緊,但面上卻保持著鎮定:「大王,陸杭此人狡猾異常,行動詭秘。我等雖已布下天羅地網,但他在關鍵時刻卻突然消失無蹤。不過請大王放心,我已加派精兵強將,誓要將此人擒獲,以解心頭之恨。」
阿提拉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呼延灼,你是我匈奴的一員猛將,我對你寄予厚望。但切記,陸杭此人不可小覷,他不僅狡猾,而且實力不凡。你若再有機會,務必謹慎行事,切不可輕敵。」
「大王教誨,屬下銘記在心。」呼延灼恭敬地回答道,心中卻暗自思忖,陸杭此人確實是個棘手的對手,但自己絕不會讓他逃脫第二次。
「去吧,我期待你的好消息。」阿提拉揮了揮手,示意呼延灼退下。呼延灼再次躬身行禮,轉身走出營帳。
夜色漸濃,風沙依舊在營帳外肆虐。
不過一會,士兵被阿提拉派來傳喚呼延灼。
「將軍,王有令,速至王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