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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豐早早醒來,莫問心還在紅繩上,不過已經從睡臥變成了盤膝而坐。
紅繩細如髮絲,她卻能穩如泰山,此等手段,非常人可比。
張四豐唏噓,並未打攪,而是悄悄起床,偷摸出了屋。
昨晚他就琢磨好了,今日後山採藥,他得在煉丹上做文章。而在這之前,便是昨晚的黑影,若是不將此人查出來,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宗門,都是很大的威脅。本身,一下子帶了幾百人回來,魚龍混雜,雖然大部分都是天性純良的青春男女,但保不齊有意圖不軌的人,在宗門興風作浪。
而靠單兵作戰,想要追查出來,難度不小,所以,他得找幫手。
二筒。
從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小子挺憨厚的,做事情也實誠。沒想到,英雄所見略同,不僅僅是自己,就連老婆也很看好他,否則,昨晚也不會帶著他來到臥室這邊,還是幾百人中的六人之一。
找到他,說出自己的顧慮,讓他混跡在弟子之中,幫忙查找女人,而且有遺漏梳子的人,順藤摸瓜將這個害群之馬揪出來!
很快。
他輕車熟路,來到里三層的弟子居所。
經過狂獸門翻修之後,如今的弟子居所,不僅生活環境好,就連地盤也擴充了許多,雖然也是大通鋪,但是每個房間都有隔層,有單獨的私人空間。而二筒的床鋪,便是在靠窗的位置。
這裡既能夠統轄整個房間,還能隨時提供支援,進出都很方便。而這,也是莫問心的有意安排,總共有個大通鋪,六個弟子,分別負責一個房間,相當於寢室室長。相信,在隨後的修行天賦兌現之後,他們會直接被提拔,授予頭銜,能名正言順的管理弟子。
「二……」
來到窗邊,看著二筒正靠在牆頭,腦袋冒出來。張四豐走過去,剛要打招呼,卻發現二筒好像在拿著紙和筆記錄什麼東西。文字扭扭曲曲,還有不少符號,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感覺,好像是在規劃著名什麼地圖方位,這不禁讓張四豐狐疑,聲音隨即戛然而止。
但是那二筒很機警,一個激靈,立刻反應過來,翻身坐起來,慌亂的將筆記放在身後,抬起頭來,看到張四豐,明顯面色一變,但是心理素質很強,立刻整理好心神,咧嘴笑道:「宮主……」
「以後別叫我宮主了,天魔宮宮主,是我老婆。而我在天魔宮,目前並無實權,連頭銜都沒有,不過比你們大點,不介意的話,就叫我豐哥吧。」
張四豐勉強保持平靜。他這人,很注重細節,尤其是昨晚發生了梳子的事情,讓他對任何事情都保持懷疑態度,本來是想讓他幫忙的,結果,看著他這麼鬼鬼祟祟的,令他心頭不妙,還是先觀望觀望。
「是,豐哥。」
二筒微微點頭,然後起身跳下床,隨手便將筆記塞進被子裡,跑出來,低腰頷首道:「豐哥,大清早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您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辦!」
「我以前是個傻子,從小就是個文盲,字認不了多少,剛我看你在寫寫畫畫的,應該是個讀書人吧?要不要教我一下?都說你出自山村,但卻會寫字,日後在我宗門,前途無量啊。」
「額……」
張四豐隨口一說,只是試探下,結果,直接就讓二筒慌神了。
他下意識看向屋裡,然後極力搖頭,否認道:「沒,我也不認識幾個,就是隨便弄弄,我知道,我這通鋪房裡,有讀書人,要不,我給您引薦一下?」
「那倒不用,這識字的事情,就是帶口話,能行則行,不行就算了,不強求。」
張四豐笑著打趣,但心底升起了更大的懷疑。
隨便弄弄?
糊弄鬼呢吧?
老子都是猴精,你到底是在認真寫字還是隨便比劃,我能看不出來?
看來,老實人並不老實。如果不是昨晚掉的是梳子,基本確定是個女人的話,我都要懷疑那個內奸是不是你了?
看來,這個叫二筒的,也有秘密,他身上藏著東西,現在又被老婆看好,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回頭,我得找機會提醒下她,千萬不能被他這老實憨厚的外表給蒙蔽了!
「二筒拜見女帝。」
就在這時,二筒忽然誠惶誠恐,對著身後,鞠躬作揖。
張四豐一怔,下意識扭過頭來,便發現,莫問心正款步朝著屋內走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不太好看,雖然在極力克制,但是咳嗽還是接連不斷。
看來,毒藥的後遺症越來越明顯。昨晚他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上面有解決後遺症的丹藥,但苦於沒有藥材,今天,還得去後山,看是否能尋到。
「都起來了嗎?」
「一日之計在於晨,宗門修行,需得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尤其是我們魔道,被正道不齒,為世人所嫌棄,自身若不強大,便如土雞瓦狗,誰也瞧不起!」
莫問心臉色陰沉。
二筒不敢違背,接連點頭稱是,隨後按照她的吩咐,立刻回屋,將弟子們全叫起來。
張四豐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二筒一眼,匆匆來到莫問心面前,尚未開口,對方便粗喝道:「他們起早是為了修行和篩選,你起這麼早幹什麼?難不成,你也想去後山採藥?」
「嗯,姐姐,讓我去吧,去後山是為了篩選弟子。而弟子關乎我天魔宮未來。我現在清醒了好多,也想為宗門貢獻一點力量,雖然察言觀色不如你,但是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啊。」
「呵呵。」
莫問心輕笑,本能想要拒絕,但琢磨著把他一個人留在宗門,鬼知道他會折騰出什麼事情來,還是留在身邊最為穩妥,便微微點頭,叮囑道:「去,可以,但是,只能看,不能動,若是亂來,本帝……」
「姐姐放心吧,我頂多就是到處看看走走,後山是我們天魔宮的地盤,又不會遇見什麼危險。」張四豐深吸了口氣,四處看了看,然後壓低嗓音的說道:「更何況,在小豐看來,真正帶來危險的,不是什麼後山猛獸,而是人心。」
「嗯??」
莫問心一愣,狐疑的看著他,道:「你這傻子,想說什麼?」
「就是那二筒……」
張四豐將方才所見,複述一遍。
本以為會引起她的警覺,結果對方勃然大怒,喝道:「你剛說你清醒,現在就開始犯傻了?來自於山村,就不能識文斷字了?更何況,管理通鋪,記錄弟子信息,也是本帝讓他做的,你懷疑他,是在質疑本帝的眼光?」
「啊?」
張四豐懵逼,就欲爭辯,對方卻冷聲打斷:「住口!不指望你幫忙重建宗門,但至少別在這裡添亂!此事,到此為止,若再有下次,定不饒你!」
「哼!!」
說完。
莫問心轉身,拂袖而去。
留下張四豐風中凌亂。
許久之後,他並未氣餒,反而更加篤定,這二筒,有問題!
因為,如果是老婆吩咐他記錄的,那自己剛問他的時候,他就應該直接說出來。
而不是藏著掖著的,明顯眼神慌亂,說話也有些哆嗦,這是心虛的表現。
等著瞧,遲早把你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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