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虐待人,還讓人當場抓獲,陳青絲尷尬地摳腳。
這時候怎麼能輕易承認認輸呢!
她昂頭抬下巴說道:「你……你沒喝醉,你是假裝的!」
「陳大哥確實能喝,我酒量也不差。」凌霄笑眯眯地說道,「還有,你要對我尊重點。」
「我啊,現在……可是你凌叔叔。」
凌霄滿臉都是欠揍的表情。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叔叔?」
不提輩分還好,一提,陳青絲更加生氣!
老爹一定是瘋了,腦子不正常!
「想讓我喊你叔叔,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嘴上說著,陳青絲手裡的動作同時跟上,天擎冰箭瞬間出現在她手上。
滿弓對上凌霄,一觸即發。
屋內的空氣散發出冰冷寒意,明亮的燈光都在忽閃。
「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
「打壞了家具,我可不賠。」
凌霄雙手抱胸,衣角獵獵作響。
看他這種不在意的狀態,陳青絲本來只是有股怒火在心頭。
現在直接控制不住,冰箭的箭頭張開一張圓形的網,似乎帶著某種符文一樣的線條,飛向凌霄。
凌霄這才臉色凝重起來。
看來陳家在陳青絲身上投入的不少。
據說有種武者的血脈天賦是符文畫家。
他們能畫出符文,加持在進攻型武者身上或者兵刃上,提高戰力。
陳青絲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了。
符文畫家血脈天賦少之又少。
沙城已經四五年沒聽說過有人覺醒過這種血脈天賦了。
由此可見,畫家這種血脈的稀少。
陳家居然有這種武者,大家族的底蘊,可見一斑。
即便陳青絲沒有動用青鳥血脈,只靠著天擎冰箭和畫家符文,凌霄也不敢大意。
他的殺豬刀在他看到圓形符文時,就已經握在了手上。
破風刀法!
一刀劈開了圓形符文。
但是冰箭還在。
緊接著他身形一閃,跳躍之後,殺豬刀再斬!
冰箭上的靈力四散,失去力量,轉頭回到陳青絲手上。
陳青絲感受到了冰箭還在顫抖,顯然是冰箭感受到了恐懼。
「你用的是破風刀法?」陳輕鬆不可思議地問道。
破風刀法是最基礎的武技功法,因為太過普通,威力有限,所以很少會有人修煉。
「是的,天一閣選的。」
凌霄收起殺豬刀,淡淡回答。
「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應該是七層了。」
「什麼!!!這麼快!!!」
陳青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凌霄的修煉速度。
這就是境界的恐怖壓制力嗎?
一個普通的武技功法,就能發揮出如此威力,直接破了她的符文加持。
陳青絲的信心備受打擊。
這就是差距嗎?
「不要和我比。」
「我是開了掛的男人。」
凌霄表現的很滑稽,想要轉移陳青絲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妄自菲薄。
他當時覺醒豬魂的時候,那種絕望,那種打擊,深有體會。
要不是有系統這樣的掛在,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陳青絲把天擎冰箭收好,說道:「你確實有自負的資格。」
「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不如你。」
凌霄擺手打斷她說:「不要這麼輕易認輸。」
「你的血脈天賦還沒發揮,現在說這話,有些早。」
「都知道,神獸血脈天賦,在中後期才是發力的時候,所以,活著最重要。」
陳青絲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凌霄說的不錯。
就目前來說,武者界公認的神獸血脈都是如此。
聖人們最後總結出來規律說:神獸血脈之所以早期修煉平平,也只是比一般的血脈天賦快一點,是因為自然界的法則限制。
這種限制不是為了限制神獸血脈,而是在保護這種血脈。
原因在於,神獸血脈過於耀眼,在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前,年輕氣盛,難以獨自評估風險。
那麼就會實力不強前就隕落了,這種例子數不勝數。
「謝謝。」
陳青絲想明白了之後,點頭致謝。
「不客氣,既然你父親喊我一聲老弟,你叫我一聲叔叔。」
「既然是當叔叔的,開導一下小輩,理所應當。」
凌霄看到一旁有個躺椅,過去躺下了。
陳青絲這次沒有生氣,反而俏皮地喊到:「叔叔,凌叔叔。」
凌霄瞥一眼她那想要開玩笑,又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笑著說:「乖侄女,來,給叔叔按按肩膀。」
凌霄索性放開了。
陳岳森都能讓自己的女兒把他帶到這裡,並且親眼看著。
自己又有什麼可拘束的呢。
要說損失,自己沒有,最多得到一個浪子渣男的名號。
那也比他廢物豬魂強。
陳家都能不在意女兒的名節,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青絲還真走過來,給凌霄按起了肩膀,她的手法不是不嫻熟。
可以說是完全不會,只能看著有個樣子。
「你真以為陳岳森是大大咧咧,沒有頭腦的人嗎?」
「要真是那樣,他就做不了陳家家主。」
凌霄聽著陳青絲對自己父親的評價,不禁感慨。
陳青絲果然如學校傳聞那樣,冷血,漠然,無情。
「那他為什麼這麼做?」
凌霄一開始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沒背景,屌絲一個,何德何能讓陳岳森對他兄弟相稱。
更為誇張的是,居然想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他床上。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嗎?」
「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一定是你的價值比他還要高,至少要比我高。」
陳青絲在父親猛灌凌霄酒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父親讓自己扶走凌霄的時候,她已經猜測到了父親的想法。
換做其他人,心中的怒氣早就要爆炸了。
但是陳青絲沒有絲毫怨言。
不是她理解這種行為作風,當做對家族的回報。
而是她沒有感覺,反社會性人格在作祟。
「我的價值?」
「我最多就是一個變異血脈而已。」
「而且活不過四十歲,能有個屁的價值。」
凌霄搖搖頭,他不覺得陳青絲說的是對的。
但他也想不通,根本搞不清楚陳岳森的心思。
陳青絲收回按摩的手,走回到自己床邊說:「不是你對我隱瞞了某種秘密,就是陳岳森傻逼了。」
傻逼?
不是……有你這麼評價自己父親的嗎?
青春期還沒過嗎?這麼叛逆。
凌霄還在椅子上躺著,陷入了沉思。
這到底上為什麼呢?
打死他,他都不可能想到的。
答案在一個他比較熟悉的小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