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位半殘的六階外，這三十年裡，聖地也培養出了多位五階。
可不止是紅髮老者這幾人。
他們是潛力耗盡，無法再前進半步，才會出來維持聖地的正常運轉。
其他五階強者，要麼是在全力修煉，要麼是在虛境中瘋狂戰鬥，要麼就是負責指導教育後輩天才的修行。
「虛境？」
周離露出驚訝之色，別的他都懂，但這虛境是怎麼一回事。
「對，虛境。」紅髮老者露出幾分自得之色，聖地的超強培養手段，很大一部分就體現在這虛境上。
「老祖戰敗歸來，他痛定思痛，意識到他們之所以會敗亡，除了實力確實不足外，缺少戰鬥經驗，也是重要的因素，那些快速成長起來的天才，缺少足夠的磨礪。」紅髮老者沉聲道。
「只是，人族內耗不起，養蠱式的培養太過慘烈，最終培養出的強者，心性也難以把握。」
「經過十年不斷的研究，推演，老祖與幾位尊者一起，開闢出了虛境，虛境能最大程度的模擬現實的情況，在裡面戰死也不會真的死亡，僅會虛弱幾天。」
「不光可以互相對戰，還可以模擬場景，老祖將他印象中的魔主放在虛境裡，任由我們挑戰，一個人可以，喊上幾百幾千人亦可，只可惜，魔主的實力太過強大，無論我們使用何種手段，都未能斬殺對方。」
「正是有了虛境的存在，聖地培養的強者才越來越多，只可惜，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聽著紅髮老者的述說，周離的神情漸漸古怪。
這不就是所謂的虛擬實境嗎？
現實中，這一技術還沒能實現，沒想到，在副本內卻見到了。
不過真要說的話，副本可能也是極為高級的虛境，又或者就是真實的，覺醒者在副本內的死亡，被無上的手段逆轉生死罷了。
搖了搖頭，周離沒想太多。
虛境還是很有用的。
四階的破壞力已經很強了，更別說五階，而且全力出手終歸會有顧忌。
但在虛境裡，卻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通過無數場生死之戰，能極大的提升一個人的戰鬥能力。
尤其是將魔主放在虛境裡，任由人挑戰，尋找能殺死他的辦法。
這是把魔主當成世界BOSS刷了，還是當成了副本BOSS？
我在副本裡面下副本？
周離心中有些怪異，他有些想要體驗體驗這虛境，不過沒有太急，而且問起了最關心的功法。
紅髮老者也沒隱瞞。
魔主降臨前，這個世界的功法最高不過三品，最強者不過四階，但是在無數前輩先賢的思想碰撞下，各種奇功絕藝都被創造出來，功法的等級也是更進一步，出現了四品，原本被各大勢力視為珍寶的三品功法，價值大幅度降低。
四品功法的誕生，使得四階強者大量湧現，就連五階強者，也不再是鳳毛麟角。
到了現在，聖地中的四品功法，已然有數百種之多。
別以為這個數字很小，創造功法豈是易事，一個不好就是走火入魔，爆體而亡都是常事，一開始最強者不過四階的時候，為了創造四品功法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等到那位六階出現，高屋建瓴下，才使得四品功法開始井噴，上限也是越來越高。
甚至摸到了五品的範疇。
只是五品對標的終歸是史詩級，那位老祖不過是剛剛踏入六階罷了，層次不夠高，想要創造完整的五品功法無異於痴人說夢。
這些年來，最大的成果，最多稱得上是半部五品功法。
「半部嗎？」
周離也不失望，他沒指望一個四階副本，會出現對標史詩級的功法，有半部做參考，已經不錯了。
不過這半部五品功法，是那位老祖所創，紅髮老者的意思是，要稟明老祖，經老祖同意才能給周離觀看。
除此之外，其他的所有功法，周離都可以隨意瀏覽。
「可以。」
對此，周離沒有意見。
接下來，周離將姜瑜他們的事處理了一下，隨後，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之中。
周離很快接觸到了虛境。
虛境不光能進行戰鬥，也可以用來傳授學習功法，且效率更高。
體驗了一番虛境後，周離的感覺是，一般。
這所謂的虛境，十分粗糙，遠遠沒有副本這般真實，能展現的力量也是有極限的。
周離的身體屬性，可以全部帶進去，但技能就不行了，史詩級的技能，明顯超出了虛境能模擬的極限，雷遁、虛空震等技能，周離都用不了，只能用雷影步、戰爭踐踏等低配技能。
雖說雷影步這些技能，已經不在屬性面板上，但不代表周離遺忘了它們，沒法再使用出來。
儘管有著種種不足，但不可否認的是，虛境確實能增加一個人的戰鬥經驗，提升人族的實戰能力。
周離沒有急著與人戰鬥，而是翻看起虛境中的功法典籍。
一二品功法直接略過，三品對周離的作用也不大，但多少能開闊一些他的眼界，最重要的，還是四品功法。
從頭開始學？沒必要。
鬥戰武典不比任何一門四品功法差，而且是周離一路突破上來，為他量身打造的，是最適合他的功法。
別說四品功法了，就算是五品、六品功法放在面前，周離都不會改弦易轍。
他要做的，就是吸收這些功法中有用的部分，化為自己的養分。
尤其是精神修煉法，更是周離學習的重點。
讓周離驚喜的是，這些四品功法裡，涉及到精神修煉的，竟然有不少。
想了想，周離也就明白了。
虛境就是精神方面的研究成果，它的出現，意味著這個副本內，在精神上的研究和發展，達到了極高的層次。
翻閱功法典籍之餘，周離也是進入虛境，開始了戰鬥。
鬥戰武典最擅長的，本就是通過戰鬥獲得大量經驗心得，即使沒有功法典籍，周離也能通過大量的戰鬥，吸取到足夠的養分。
只不過有了這些功法典籍，能加速這一過程，使得周離的戰鬥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