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租房

  望著眼前這塊黴菌密布的奶酪,張達心裡很是惆悵。

  相比仰望星空派的鹹魚味,藍紋芝士奶酪是真的很難聞。

  他皺著眉頭,把奶酪切成了小塊,隨後塗抹在了麵包上。

  咬下一大口麵包,張達立刻咳嗽了起來。

  這奶酪,又臭又齁,甚至還有點辛辣味。

  再嚼兩口麵包,臭奶酪的味道進一步在口腔里發酵,張達有些犯噁心了。

  來不及把麵包嚼爛,他強行把嘴裡的食物咽了下去。

  「呼…」

  長出了一口氣,張達開始後悔把奶酪抹在麵包上了。

  『還不如不嚼,直接把奶酪吞進去呢。』

  咕咚咕咚地喝完了剩下的可樂,張達拿起一小塊奶酪,沒有咀嚼,直接吞了下去。

  饒是如此,臭奶酪的味道依舊直衝腦門,張達的額頭上甚至開始冒汗了。

  『臥槽…』

  又開了一瓶礦泉水,張達勉強活了過來。

  『這誰頂得住啊?』

  望著面前剩下的三小塊奶酪,張達犯了難。

  要不是為了任務,他早就把奶酪丟進垃圾桶了。

  『加油,每吃一塊至少能有100萬…』

  『真的勇士,敢於直面…』

  給自己打了打氣,又默念了幾遍魯迅先生的名言後,張達把奶酪切成了更小的塊狀,就著礦泉水又吞下了一塊。

  臭味再次來襲,他感覺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不行了,不行了,緩一會再吃吧…』

  張達痛苦地張著嘴巴,又把一塊巧克力塞入了口中,才勉強化解了臭味。

  這時,系統的聲音徐徐響了起來。

  「嘀,恭喜宿主完成緊急任務,獎勵1000萬軟妹幣!」

  此時此刻,系統機械的聲音,在張達耳中,卻宛如天籟一般。

  「淦,活下來了!」

  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張達直接把剩下的奶酪倒進了垃圾桶。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動靜的范江捂著鼻子進了客廳,「哇靠!好臭啊!」

  張達指指桌上的盤子:「奶酪是真的難吃,這魚倒是還行,你要不要嘗嘗?」

  范江不屑一顧道:「拉倒吧,我可不上當。」

  「行吧,那我吃。」

  帶著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張達吃完了剩下的魚。

  不知道是不是被藍紋奶酪破壞了味覺,張達這會只覺得這魚寡淡無味。

  范江看傻了:「兄弟,你是個狼人啊!」

  「我沒騙你啊,」張達站了起來,「這魚是還行,就是奶酪太沖了。」

  范江豎起了大拇指:「行吧,你以後就是我心目中的重口味第一人了。」

  張達心中吶喊:『不是,我有苦衷啊。』

  …

  晚上在酒店餐廳吃飯的時候,張達看到形狀有些像奶酪的酸奶油後,頓時有點犯噁心。

  藍紋奶酪的殺傷力,實在太強了。

  不過,把酸奶油打散在紅菜湯中,再蘸上大列巴,一份地道的俄式美食就完成了。

  又在基輔逗留了一天並買了些紀念品後,張達三人告別了黃導遊,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回去的路上,他們在俄國轉了機,體驗了一番空中的「速度與激情」後,張達在5月30日下午回到了申城。

  和回家休息的范江分道揚鑣後,張達在機場旁邊的泊悅酒店休息了一晚,隨後準備回家了。

  范江正好打電話過來,得知張達要回家,忙勸道:「別啊,說好帶你艷遇的。」

  「下次一定吧,」張達打著哈欠,「我要回家躺上兩天。」

  范江豎起了中指:「活該你單身!」

  …

  「媽,你看,這是烏克蘭的刺繡,爸,這塊表是烏克蘭產的,上面的編號代表國家成立了多少周年…」

  回到家,等爸媽下班後,張達獻寶似地拿出了禮物。

  「嗯,這機械錶不賴,」張俊挺滿意的,「換著戴戴挺好的。」

  楊金萍對刺繡的圖案也相當中意,立刻收到了房間裡。

  見爸媽收好了禮物,張達問道:「這幾天我不在家,您二老過的咋樣啊?」

  「嗯,相當不錯,大房子住的是舒服!而且我在小區活動中心還認識了不少新朋友,」張俊笑眯眯地說道,「小區門口就是超市,你媽買菜也方便。」

  張達聞言高興地點點頭:「噢,你們滿意就好!」

  「自己選的房子,能不滿意嗎?」

  但等到晚上準備睡覺時,張達卻緊張了起來。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幾天沒回家,老爸和老媽居然分房睡了。

  眨巴著眼睛,張達不解地問道:「不是,啥情況啊?」

  楊金萍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主要以前沒條件,其實我們早就想分房睡了,你爸睡的遲,還總打呼,這兩年我睡眠差,半夜老被吵醒。」

  張俊也抱怨:「是啊,你媽半夜醒了,睡不著還要把我也喊醒,非要我陪她聊天,這不折騰人嗎?」

  楊金萍立刻回懟:「你還好意思說?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吵醒的?」

  張俊很不服:「我已經輕手輕腳的了,打呼我也控制不住啊」

  張達:「…」

  『行吧,只要不是感情問題,您二老愛咋辦就咋辦吧。』

  無聲地笑了笑,張達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

  過了幾天,張達接到了新任務。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任務」,是他的父母發布的。

  「誒?租房子為啥要我去簽合同啊?」

  搬到河西後,二老立刻把老房子掛到了租房中介那裡,沒過幾天就有租客看中了這套房子,已經交了押金,準備簽合同了。

  張俊嗆聲道:「什麼為什麼?房產證上沒寫你的名字啊?」

  當年,張俊和楊金萍買房子時,為了表示對兒子的愛,便把張達的名字寫在了房產證上。

  「呃,有道理啊。」張達撓了撓頭,「但我以前也沒接觸過這些事啊。」

  「所以這次要你去嘛,」張俊繼續說道,「你投資能做好,簽個租房合同還搞不定嗎?再說了,我和你媽都要上班,家裡就你最閒,你不去誰去?」

  莫名又被「噴」了一頓,張達撓撓頭道:「噢,知道了,有什麼不懂地我再問你們。」

  楊金萍指著茶几的牛皮袋說道:「嗯,電卡、燃氣卡、授權書什麼的都在裡面,中介蔣經理的微信讓你爸推給你,你和他聯繫一下,去的時候記得帶身份證。」

  「噢,好的。」

  「還有,聽說租房的是兩個姑娘。」

  「噢。」

  「噢什麼噢啊!」楊金萍忽然站了起來,「老大不小的了,也不知道抓緊找個對象!」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