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馬房後,程明明牽出了一匹栗色的蒙古馬。
這是張達專門為她而買的一匹馬。
這匹馬個頭不算高,優點在於溫順和善於服從騎手的指令,正適合程明明這樣的馬術「菜鳥」。
至於張達自己,則已經走到了「浮雲」的馬廄前。
他打算騎上這匹阿拉伯馬,先去跑馬場上飛馳幾圈。
眼看張達就要帶走「浮雲」,住在它隔壁的「玉獅子」頓時有了意見。
只見這匹阿克哈.塔克馬發出了「嘶嘶」的叫聲,仿佛在向張達抗議,為什麼不帶它出去玩一樣。
「別急,我的冠軍。」張達走到「玉獅子」的馬廄前,拍了拍它的腦袋,「一會我要訓練技巧的時候,再來找你。」
得到張達的安撫後,「玉獅子」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程明明笑道:「它就好像聽懂了你的話一樣。」
「她肯定聽懂了呀!」張達撫摸著「玉獅子」的臉頰,「我們的默契度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明明白了他一眼:「哼~我就是不知道!」
張達調笑道:「幹啥呀?你不會還要吃一匹馬的醋吧。」
程明明不正面回答他:「我們趕緊去跑馬場吧,梁姐他們怕是要等急了。」
張達養在馬廄里的兩匹荷蘭溫血馬已然不見了身影。
據馬場經理朱君所說,這兩匹馬正是被沈浩然夫婦牽去了跑馬場。
「行啊,你抓緊時間吧。」張達一翻身便跨上了「浮雲」的馬背,「那我先走一步咯!」
說罷,他便輕輕地夾了夾馬腹。
「浮雲」頓時心領神會,邁著小碎步走出了馬房。
剛剛在飼養員的幫助下跨上馬背的程明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好的...獨屬於馬術師的紳士精神呢?
騎馬離開馬房的張達,這會正穩穩地騎在飛馳的馬背上。
「浮雲」撒歡似地跑到了跑馬場門前,隨即一躍而起,直接跳進了跑馬場之中。
張達遠遠地看到,沈浩然和梁薇,正騎在馬背上,讓兩匹溫血馬在跑馬道上漫步。
張達稍微控了控韁繩,指揮著浮雲向二人小跑而去。
「沈哥,嫂子!」
論和兩人的關係,張達自然和沈浩然更熟。
因此,在梁薇和沈浩然結婚後,張達對她的稱呼就變成了「嫂子」。
至於程明明,還是用「沈哥」和「梁姐」的稱呼來稱呼兩人。
「來的挺快嘛,我原本以為你們要中午才能到的。」沈浩然笑道,「誒,程明明呢?」
「應該就快要過來了吧,『浮雲』沒等她。」張達解釋道,「可能是因為我有段時間沒來跑馬了,『浮雲』今天見到我特別興奮,一出馬房就飛奔過來了。」
對於馬背上主人的甩鍋行為,「浮雲」不滿地打了個響鼻。
只可惜,沒人留意到它的想法。
不過,它的響鼻還是引起了沈浩然的追憶。
只見他唉聲嘆氣道:「唉,這麼多年過去,阿拉伯馬依舊是我馬術生涯中的滑鐵盧啊。」
張達玩笑道:「呃,沈哥,你還沒學會放棄嗎?」
「他不僅沒放棄,現在還變本加厲了!」梁薇說道,「你是不知道,上個月他又買了一匹純種的阿拉伯馬,現在就養在我們的馬場裡。只可惜,這匹馬還是不聽他的指揮。」
「不是,你們這些外行,是不能理解我們這些愛馬之人的內心的。」沈浩然強行解釋道,「你們看啊,古人購買千里馬的馬骨,是為了證明自己渴求千里馬的決心。」
「那我再買一匹阿拉伯馬,不也是為了證明我要苦練馬術技巧的決心嗎?」
看著梁薇無奈地嘆氣,張達很努力地憋住了笑容。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三人現在不是騎在馬背上,那麼等待沈浩然的,必然是一頓來自梁薇的愛的教育。
很快,屬於他的愛的教育也到了。
程明明慢悠悠地騎著馬,穩步進入了跑馬場。
只見她面帶笑容,和藹地對張達說道:「張!達!」
「兩位,我先走一步啊。」
張達朝沈浩然二人點點頭,當即縱馬而去。
雖說他足足有一個多月沒有騎馬,但從系統里得來的「高級騎術」的技能,卻依舊如同肌肉記憶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身體之中。
馬鳴聲中,陣陣冷風也無情地拍打在了他的臉上。
不過,這絲毫不會消減他心中對於騎馬的熱情。
拋開足球不談,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熱愛的運動!
足足馳騁了半個小時後,張達才折回馬房,換來了「玉獅子」。
程明明積累的些許怒火,也早已隨著冷風散去。
她略顯心態的看著張達的臉說道:「你看你,臉都被風吹紅了。」
「沒事,過一會就好了。」張達騎在馬背上,笑著說道,「我給你表演一段盛裝舞步怎麼樣?」
程明明點頭道:「好啊,我拿手機給你拍下來。」
說著,她便騎著蒙古馬來到馬術場邊,小心翼翼地爬下馬後,把韁繩交給了等在一旁的工作人員。
梁薇悄無聲息地看了沈浩然一眼,仿佛在用目光暗示他:『你也來一套啊?』
沈浩然微笑著聳聳肩:『我不會啊。』
梁薇努努嘴:『你學啊?』
沈浩然再一挑眉:『能學會我還和你杵在這兒?』
兩人並不知道的是,他們一連串的微表情,全部被程明明用手機給捕捉了下來。
...
練習了一番馬術技巧後,張達和在場邊觀看的三人一同回到了室內。
「張達,你這技術一點不見生疏啊。」坐在沙發上喝了杯熱茶後,沈浩然笑著說道,「我是完全看不出,你有一個多月沒騎馬了。」
「應該算是習慣成自然吧。」張達說道,「其實,我表現好和『玉獅子』的發揮關係也很大。我們默契度很高,而且『玉獅子』正值壯年,很多高難度的動作都能配合我做出來。」
「不用說得這麼專業,反正我們也聽不懂。」沈浩然玩笑道,「我記得劉恪和陳永祺,也是你在馬術方面的忠實粉絲吧?」
張達笑道:「算是吧,不過肯定比不上沈哥你啊。」
「我都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了。」沈浩然聳肩道,「說真的,要不是因為疫情,我都想去香江玩幾天。」
「其實原本我們也要在過年的時候去香江的。」張達看了看程明明,對沈浩然說道,「不過香江一直有疫情,只好暫時作罷了。」
程明明也玩笑道:「是啊,今年我要就地過年了。」
梁薇笑著安慰道:「沒關係的,我就地過年都過了兩年了。再說,張達不是在嗎?」
幾人正說著,張達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來電顯示。
來電人是馬會的唐副會長。
說起來,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繫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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