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
奧蒂斯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謀劃著名收購更多的麥當勞股票。
他的心情很是不錯。
對於和張達之間的交易,他總體上還是滿意的。
畢竟,相比對方一開始提出的「收購一支英超球隊」的條件。
一尊獸首加一些奈飛的股票的代價,完全就不值一提。
至於作為添頭的現金,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黑岩集團最不缺的,就是現金。
正在此時,他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
奧蒂斯挑挑眉毛,隨即接聽了電話。
「嗨,希芒!」
「啊哈,親愛的奧蒂斯先生!」
聽筒里傳出希芒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
「難以置信!這麼稀有的蛇首,你居然只賣了3300萬美元。」
「話可不能這麼說,老夥計。」
奧蒂斯笑道,「畢竟,兩周前我買下這尊蛇首時,也只付出了相當於3150萬美元的籌碼。」
「讓我想想,14天的時間,我賺到了150萬...」
說著,他便點開了電腦上的計算器,
「如果換算成年利率的話...上帝啊,我的收益率居然超過了224%...」
「停下吧,夥計。」
希芒打斷了奧蒂斯,「你似乎心情不錯?」
奧蒂斯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我得到了麥當勞公司1%的股票,不是嗎?」
「好吧,只是我的心情不太好。」
希芒抱怨道,「依照目前的形勢,我的龍首恐怕只能悄悄地進行售賣了。」
「哈哈,夥計,別抱怨了。」
奧蒂斯笑道,「就算是私下售賣,你也能狠狠地賺上一筆。」
「仔細想想,你當初可是只用1000多萬,便買下了蛇首的。」
「這不一樣,夥計,只有在拍賣會上出售,我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希芒嘟囔道,「該死,我感覺我的財富遭到了搶劫。」
奧蒂斯眨眼道:「呃,恕我直言,這些獸首,不就是搶劫得來的嗎?」
「又不是我搶的!」希芒憤然道,「該死...」
...
飛機上,眾人正在圍觀放在保險箱中的蛇首。
程明明盯著蛇首看了一陣,忍不住把張達拉到了一旁,低聲道:
「你有沒有覺得,蛇首看久了,還有些嚇人?」
「白天還好吧。」張達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晚上,又沒開燈,驟然看到一個大大的蛇頭,還是挺恐怖的。」
「你別說了...」程明明忽然後退了一步,「我怕晚上做噩夢。」
「怕什麼?」張達笑著靠了上去,在女友耳邊耳語道,「不是有我嗎?」
同時,他也想起了奧蒂斯和他說過的傳聞。
據說,蛇首的前一任擁有者,最喜歡在黑暗中,靜靜地欣賞蛇首。
再看看眼前造型兇猛的蛇首,張達不禁想道:
『蛇首的前一任擁有者,該不會是個老伏地魔吧?』
張達二人說著悄悄話,邵瑜則成功地和央視的攝像師們打成了一片。
無所事事的攝像大哥們,很樂意教導下邵瑜這個「萌新」。
「小邵,你這個拍攝角度差了點。你看,從這個角度拍的話,採光會好很多。」
「小邵,你這個濾鏡加了還不如不加。」
董哥和小陳也加入了討論:
「小邵,你這個故事性不行啊。」
「你看,假設vlog標題取名叫《歷時四天三夜,up和圓明園蛇首一起回國》,那你就該加一些前情提要。」
「比方說,張總很艱難地買下了獸首啊,還有你連軸從金陵飛到燕京,然後又飛到紐約,這都是不錯的素材啊。」
「對,然後再加一段燃一點的bgm,開局就是一個高潮啊。」
被「大佬」們重重包圍的邵瑜,只能不住地乖巧點頭了。
漫長的13小時後,專機於12月29日下午,降落在了首都的機場。
隨機的央視化妝師們給張達等人簡單補妝後,飛機的艙門便打開了。
張副主任伸出手,對張達說道:
「張先生,請!」
飛機上的幾位專家,一齊向著張達鼓掌。
作為本次蛇首回歸最大的功臣,不論張達享受何等禮遇,他們都會堅定地認為,張達是實至名歸的。
「謝謝。」
張達的目光掃視向機艙外。
他隱約地看見,一片片的人群,已經擠滿了停機坪。
董哥低聲提醒道:「張先生,下飛機時別忘記揮手。」
張達點點頭,邁步走下了飛機。
程明明和邵瑜,則堅持站在了人流的末端。
兩人端著相機,一左一右地拍攝著張達的背影。
機艙外,晴空下。
張達放眼望去,四周是數不盡的紅旗飄揚。
掌聲、歡呼聲,伴隨著風聲,席捲著他的耳膜。
無數快門下,張達努力保持微笑,向四周揮了揮手。
踏上陸地的瞬間,一位穿著中山裝的男子迎了上來:
「張達同志,我代表國家感謝你!同時,歡迎你回家!」
站在他身後的旗袍女子,上前一步把花環套在了張達的脖子上。
「謝謝,謝謝!」
不知是否是錯覺,張達此時只覺得,他的眼角有一些濕潤。
人群中,從金陵趕來觀禮的楊金萍,以及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張俊在一旁安慰她:「哎呦,大好日子哭什麼?兒子有出息,我們該高興啊...」
只是說著說著,他也忍不住揉了揉眼眶。
飛機前,看著神情激動的張達,中山裝男子笑了笑,上前和他握手。
握手時,他悄然說道:
「張達同志,燕京有位先生,一會想要見見你。」
...
直到住進釣魚泰國賓館,張達臉上依舊掛著一絲傻笑。
半小時前,他受到一位重要人物的接見,兩人甚至還握了手。
房間的客廳里,邵瑜看著傻夫夫地表哥,忍不住搖了搖頭。
她拿起坐在張達身旁的程明明的右手,在張達腦袋上狠敲了一記:
「哥,are you ok?」
「嘶...」本想用右手揉揉腦袋的張達,迅速換成了左手,「邵瑜,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邵瑜無辜地說道:「什麼恩將仇報,是明明姐打的。」
程明明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努力憋著笑。
張達笑道:「行,真有你的。」
「那是...」邵瑜得意地說道,「不過,我們是不是該出門啦?大姨和姨爹可等著呢!」
原本在一旁憋笑的程明明瞬間破功:「誒?」
「誒什麼誒?」張達起身,牽住她的左手,「走吧,我爸媽又不會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