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達睡了個懶腰。
戴上沈浩然送他的手錶,又找了一條和手錶顏色很搭的沈卡其色的長褲,穿戴整齊的張達開著魅影來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他的幻影,連帶著周耕一起,被張俊「徵用」了。
張俊先森今晚打算親自駕駛幻影去接楊金萍下班。
為此,他特地請了假,一早就招呼周耕來到了別墅,打算讓周耕指導他練練手。
如此一來,張達只能自己開車出門了。
不過,僅考慮坐車的舒適度的話,在不使用幻影的情況下,張達也不怎麼需要司機。
畢竟,他家的車,除了三台跑車外,就只剩一台G63了。
而G63的后座,和舒適也是不沾邊的。
買下G63半年後,張達已經意識到,這就是一輛除了帥氣外,一無是處的車。
接上了林海和范江,張達直接載著二人來到了別墅。
昨天他已經和唐瑞打過了招呼,讓對方請來了廚師,在別墅里為他們準備午餐。
乘坐電梯上到一樓,唐瑞已經在餐桌上擺放好了三套餐具。
唐瑞躬身向三人打了招呼,隨後對張達說道:
「張先生,院子裡的球場昨天布置好了,花園則需要再移植一些花草和樹木,施工方說,花園改造預計能在3天內完成。您要去看看嗎?」
「好的,我知道了,吃完飯我再去吧。」張達朝唐瑞點了點頭,「這幾天麻煩你了。」
唐瑞再次鞠躬:「您客氣了。」
吃過飯,張達三人到院子裡轉了一圈。
果然如唐瑞所說,院子側面的球場已經裝修好了,兩個小球門也安放在了人工草坪上。
張達轉頭問林海和范江:「下午就在別墅里玩玩吧?可以游游泳,或者你讓管家送個足球來,我們踢球。」
「踢球太累了,游泳也算了,我們又沒帶泳褲。」范江擺了擺手,「有沒有其它活動?」
「要不去影音房裡看電影?或者打高爾夫?」張達想了想說道,「這邊的高爾夫球場,聽說很不錯,不過我還沒去過呢。」
「要不就高爾夫吧?」范江做了個揮桿的動作,又問林海,「哥,你怎麼看?」
林海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小球場,聞言便開口說道:「我都行啊。不過,我尋思你也不會打高爾夫啊?」
范江理所當然地說道:「就是不會才要學啊!」
林海瞬間無言以對。
「合理,那就這麼定了。」
見林海不反對,張達便讓唐瑞幫他們安排了一輛電動觀光車,一路開到了高爾夫球場。
中山國際高爾夫有一座標準的27洞球場,球場裡清澈的河水,加上翠綠的草地,著實讓人心曠神怡。
可惜,張達和范江這兩個初學者,現在還只能在訓練場上揮桿。
林海也新手揮了幾杆,或許感覺和這兩個「菜鳥」玩沒什麼意思,索性坐到了一旁休息。
張達和范江玩的倒是很開心。
兩人正在比賽,看誰打的更遠。
見林海走到了一旁休息,范江忽然低聲對張達說道:「兄弟,說個正經事,我要把茅台股的利潤,分你一半。」
正準備揮桿的張達放下了球桿,搖頭道:
「不是,我們兩兄弟,你跟我客氣什麼?」
他估計,范江是受到了賈曉偉昨天贈表給他的影響。
「講道理,沒你透露的內幕消息,我壓根賺不到錢,這錢我也不好意思全拿啊。」范江搖了搖頭,「雖然錢不多,你就收下吧。」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nm都認識二十多年了。」張達揮桿打飛了高爾夫球,
「再說,以前我沒錢的時候,你不也總是變著法子要請我吃飯嗎?這會跟我客氣個屁啊!」
「行吧,那我真不和你客氣了。」范江沉默了一會,忽然撓撓頭笑道,「MD,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富貴,勿相忘嗎?」
張達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揮桿直指范江:
「淦!狗罵誰呢?」
「淦!我說的是『*******』的那個『苟』。」
范江嚇的往後蹦了一步,搖頭道,「我看你這個人就有問題,所謂見心見性,你腦海里整天只想到狗,所以你看誰都是狗。」
張達無語地放下了球桿。
失戀果然會讓人變得哲學。
第二天下午,三人又來到了沈浩然的馬場。
浮雲依舊不配合沈浩然,對林海也是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沈浩然當即幸災樂禍地嘲笑了林海一番。
「老林啊,你這騎術,也不高明啊。」
林海很淡定:「老沈,咱們大哥不說二哥啊。」
沈浩然笑的很高興:「是嗎?前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看到林海也被浮雲「冷落」,他心裡完全平衡了。
范江拉了拉頭頂上的馬術帽,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
夕陽西下,張達駕馭著白馬,飛快地追趕者落日。
在金陵市區一家飯店的包廂里,丁偉軍放下了電話。
他對同樣坐在包間裡的妻子陶敏和兒子丁然說道:
「張大哥夫妻要到了,我們下樓迎接一下他們吧。」
這家飯店門口有一個大院,充當了停車場使用。
「好,我們下樓吧。」陶敏當即站了起來,又囑咐丁然道,「一會對客人有禮貌一點。」
「放心吧,老媽。我有數。」丁然很鄭重地點點頭。忽然感慨道,「真沒想到,我居然能見到住中山國際的大款。」
丁偉軍無語地搖了搖頭:「哎呦,你小子一會少說話,趕緊下樓吧。」
一家三口來到了飯店門口,一輛嶄新的加長款幻影,剛好停在了飯店門口。
一個面向憨厚的中年人從駕駛中走出,幫坐在汽車左面后座的乘客拉開了車門。
右面后座的車門也緩緩打開,一雙鋥亮發光的黑皮鞋著地後,一名穿著橙色Polo衫的男子緩緩從車裡走了出來。
丁偉軍迎驚訝地迎了上去:「張大哥,你換車了?我還以為你會開大牛過來呢。」
來人正是張俊。
「哈哈。」他朝丁偉軍笑了笑,指著魅影說道,「我兒子剛把車從申城提回來,我就先享受上了,怎麼樣?」
丁偉軍豎起了大拇指,餘光落在了丁然身上:「沒話說,絕對是這個!」
丁然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眼神,他只覺得,他好像找到了害他被打的「罪魁禍首」。
坐在馬背上的張達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