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芳園的後院很大。【,無錯章節閱讀】
當初的古色古香早已經被現代化的裝飾給代替了,和前面完全不一樣。
但是玉瑩還是第一時間就尋到了她的屋子。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她的屋子,竟然原封不動地保留著當年的樣子,和其他房間也是完全不一樣。
玉瑩從門縫之中飄了進去。
又一臉疑惑地飄了出來。
雖然一模一樣,但是這些家具都是新的。是仿著當年她的房間弄的。
是——菱虹?
可是為什麼?
菱虹都恨不得讓她去死了,還保留著她的房間做什麼?
沈世英和兩個記者訴說著滿芳園的一些歷史,包括近年來的改變。
張朝陽的筆,寫寫停停。很快地寫滿了整整一頁,倒是塗玲玲這邊看看,那邊瞅瞅,對沈世英說的那些,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她確實沒什麼興趣。
在來滿芳園之前,他們兩個人也去過其他的戲園子,他們的故事和滿芳園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滿芳園確實會更為精彩一些,但是大同小異的——
不過,這滿芳園真的很大。
後院還帶了個花園。
花園這邊還有個門——
塗玲玲直接伸手一推,門就開了。
這是一個祠堂。
祠堂裡面掛著兩張遺照——一
還有密密麻麻的牌位。
「啊啊啊——」
塗玲玲嚇得尖叫了一聲,迅速後退。
「塗小姐——」
沈世榮不樂意了,直接小跑了過來,將門給關上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我就是好奇,你們這裡怎麼還放那麼多牌位——」
「這是我們滿芳園的祠堂,不放牌位放什麼?」
「可是,這也太嚇人了。」
「有什麼好嚇人的,這裡面的,都是我們,滿芳園的英雄。」沈世榮板著臉說道。
張朝陽眼睛微亮,顧不得罵塗玲玲扯後腿,連忙開口問道。
「沈先生,能夠和我們說一說這祠堂裡面,那些老師們的故事嗎?」
沈世榮沉默了片刻,他看了一眼塗玲玲,搖了搖頭,「我不想打擾他們的清淨。」
「那我們不進去,就在門外說一說就是了。這些肯定能夠給滿芳園一些熱度,讓滿芳園可以更上一層樓。」
張朝陽一臉期盼地說道,「何況,沈先生也希望他們這些英雄的故事,能夠流傳下去吧。」
滿芳園的熱度都是無所謂,但是——張朝陽最後一句話打動了他。
這些人被埋沒在這個祠堂太久了。
他們都是無名英雄,他確實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他們——
沈世榮再次打開了祠堂。
玉瑩也湊了上去。
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遺照。
高高地懸掛在祠堂之上,和菱虹並排放在一起。
「哇——」
塗玲玲輕呼一聲。
剛剛驟然看到牌位,她才被嚇了一跳,現在看清楚這遺照,她便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這個女人也太美了吧?」
她看著玉瑩的照片。
這是玉瑩唯一的一張照片。
是賈雲軒還在的時候,特地找人來給她拍的。
「玉瑩如此貌美,就應該將你的美貌保存下來。」
她原本以為他會尋畫師來給她畫畫,誰知道,他竟然尋了個洋人來給她拍照。
照片出來以後,整個滿芳園的人都在羨慕她。
不過,當初他們離開這裡的時候,就將這照片留在了賈府,並未曾帶走,現在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呢?
「這個女人,是我的祖母。」
沈世英指著玉瑩說道,「她們兩個人都是我的曾祖母。」
玉瑩:「?」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個姓沈的丈夫?
「你怎麼有兩個祖母?」
塗玲玲忍不住問道,「你祖父娶了兩個妻子嗎?」
「並非如此,這個人,並非我親祖母,而是干祖母——」
沈世榮開始講述一些關於抗戰期間,滿芳園的那些英雄事跡——
宋元站在滿芳園門口徘徊著。
「她真的會在這裡嗎?」
「在不在,進去就知道了。」
唐嵩拉著宋元往裡面走去。
「不是,這一個人的票可要八十塊呢。」
兩個人就是一百六十。
「要不然,你變成貓,我抱著你進去。」
「阿元,我有錢,你不必這般省吃儉用。」唐嵩指著一旁的牌子,「你看到了沒有,動物不得入內,包括貓狗。」
「我要是變成貓了,我就進不去了,再說了,也不是我想變就能夠變化的。」
要是他自己能夠隨心所欲地變化,那就好了,可是不行——
就在唐嵩準備刷碼交錢進去的時候,宋元眼角餘光瞥見了玉瑩茫茫然地飄了出來。
「玉瑩——」
她喊了一聲。
「啊?」玉瑩茫茫然地看了過去,看到宋元的那一刻,她臉上的淚珠兒瞬間落下——
又是委屈,又是難受,還帶了幾分彷徨——
美人垂淚,最是讓人心生不舍。
尤其還是玉瑩這樣的美人,哪怕知道她不是人,宋元還是覺得特別憐惜。
她拉著玉瑩回到了旅社。
「玉瑩啊,你一個人——不是,你一個鬼亂跑什麼?萬一遇到了不懷好意的人或者比你厲害的鬼,那可怎麼辦?」
「我就是想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玉瑩抽噎著說道。
「你也知道我死得早,很多事情都沒有見識過。」
「哎,你若是想要出門走走,可以和我說一下,我帶你出去,昨天晚上,我忽略你了,等我發現你一個晚上沒有回來,可擔心死我了。」
「對不起。」玉瑩道歉道,這確實是她不對,「我本來就是想要在附近逛逛就回來的,可是誰知道,竟然逛了那麼長時間。後來,我聽到兩個人說要去滿芳園聽曲兒,我就忍不住跟過去了。我其實就是想要看看滿芳園變成什麼樣子了,然後我發現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我發現我誤會菱虹了,我恨了她那麼長時間,可是她——」
她活著的時候,記憶中的最後一幕,就是菱虹出賣了她。
她死在了那些人的凌辱之下,菱虹就站在哪裡看著,無動於衷。
可是——
真相好像並非如此。
「那我豈不是白恨了這麼長時間?」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她將你推出去,害得你身死,你就有資格恨她,哪怕她的出發點是為了一些更為高大的目的,你可以佩服她,但是這不妨礙你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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