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和中國隊的熱身賽賽前動員
每一次在世界盃開始之前,參賽國的足協都會邀請一些沒有參加世界盃的足協踢熱身賽。
法國隊的這第一場比賽選手就是哥斯大黎加。
說起來,哥斯大黎加和法國隊在歷史上只交手過一次,而且還是在五年前。
如何評價這個對手呢?
只能說有點玄乎。
在2005年,兩隊首次交手的時候,法國隊半場落後哥斯大黎加兩球,但是在下半場法國隊連進三球,完成了逆轉。
比賽很快開始。
夏爾坐鎮中場。
一切都太簡單了,比賽好像進入到了新手模式。
本澤馬和里貝里仿佛有一種滿級大佬勇闖幼兒園的感覺。
比賽一開始,法國隊立刻開始積極向對手施壓,哥斯大黎加的球員全都無法通過半場。
第五分鐘,夏爾直塞直接捅穿哥斯大黎加的防線,阿內爾卡射門,可惜被門將擋了出去。
僅僅在一分鐘後,夏爾再度發動進攻,皮球宛如刀鋒,指向之處,皆為焦土。
本澤馬禁區外凌空側勾,哥斯大黎加門將狼狽起跳。
「砰——」
一切都好像慢鏡頭,但是在1秒鐘之後,哥斯大黎加的美夢正式破碎。
法國隊1:0哥斯大黎加。
第15分鐘,夏爾也參與到了進攻之中。
前鋒不再是他需要做球的對象,而是他撕開防守的長矛。
阿內爾卡快速將球回敲,夏爾大禁區弧頂處直接起腳。
「咻!」
球進了。
在打開自己的進球帳戶後,夏爾也對進球這件事情失去了興趣,開始專注於餵餅。
還好,今天晚上的法國球員們胃口都很好。
第22分鐘,夏爾挑傳,里貝里接球後自信遠射,哥斯大黎加後衛賽奎拉還想要防守,但是一不小心腳一滑坐到了皮球上。
門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再一回頭,只見賽奎拉像是下蛋一樣,把球坐進了球門。
法國隊3:0哥斯大黎加。
多梅內格自信微笑。
哥斯大黎加主帥愁眉苦臉。
不對勁啊,今天的法國隊的進攻思路怎麼這麼清晰?
這就是大腦外置的好處麼?
僅僅在兩分鐘之後,曼丹達後場開大腳,夏爾前插至大禁區弧頂處,一撥一扣晃開哥斯大黎加的後衛後,直接起腳打門。
哥斯大黎加門將起身飛撲,但是皮球一頭撞在球門門柱內側,彈進了球網。
在後面守門的曼丹達就在衝出大禁區的前一刻,立刻將腳收了回來。
他,門將,居然也拿到了一個助攻。
不行,不能太過於驕傲。
眼看就要打出慘案之後,多梅內格也是非常識趣的開始大規模換人。
替補席上的除了第二門將洛里,一個接一個的被他換上了場。
最終,法國隊5:1大勝哥斯大黎加。
心情很好的多梅內格破例給球隊在第二天放了半天假。
下一場熱身賽在四天後。
本澤馬騎著三輪車,載著夏爾和洛里開始逛街。
蒂涅是個滑雪勝地,但是顯而易見的是,三人不可能進行這麼危險的運動。
除了滑雪之外,還有一項非常有特色的活動:「伊澤河的後裔。」
這是一個漂流活動,足足有2個小時。
但是洛里並不希望把半天的假期全都花在漂流上。
蒂涅的歷史雖然悠久,但是原本的蒂涅這個村莊,其實早就淹沒在了湖水之下。
60年後的現在,蒂涅人的記憶依舊完好無損,但是他是他們曾經的家園早就已經沉睡在了水電站的蓄水湖之下。
他們通過曾經的農田回家的路和湖水一樣深。
原本的居民也想過反對修建大壩,甚至往大壩上扔炸藥。
但是在他們的地窖里開始漲水時,他們不得不開始相信他們的家園最終會淹沒在湖水之下。
在漫長的沉默過後,蒂涅人不得不開始想像著挖掘機在挖掘家人的墳墓,在貧瘠的土地中間提取一些骨頭和衣服碎片。
一切都很艱難,但是生活總要繼續。
居民得到了補償,但是他們依舊不願意離開這裡。
於是他們就把自己的家搬到了更高的山峰上。
新的蒂涅現在是白金行業皇冠上的明珠,但是這一切全都始於敢在2100米高的海拔上重建家園的勇氣。
瓦藍瓦藍的湖水在灰白色的山體間靜靜沉睡;
暗綠色的松樹和黃綠色的半人高的雜草沿著小路綿延更迭;
低矮樸素的民房在空曠的空隙中打著哈欠。
夏天快要到了,但是這裡一片蕭索和空虛。
本澤馬不緊不慢的蹬著三輪車,從扭扭曲曲的山路慢慢騎到了灰白色的水壩之上。
位於山谷中間的水壩就像是初一時尖尖的新月,和新的蒂涅既和諧又突兀。
「那是什麼?」
洛里好奇的指向大壩背面的壁畫。
夏爾回頭望去,即使距離非常的遙遠,但是依舊看得非常的清楚。
「是《巨人》,這是 1980年代創作時世界上最大的壁畫。」
本澤馬也停下了蹬車的動作,三人全都從自行車上下來。
陽光還沒有那麼的刺眼,萬物非常的寂寥。
「畫的是赫拉克勒斯,好像是力量的象徵。」
本澤馬解釋說道。
三人開始繞湖環行。
湖水很深除了天空的顏色,什麼也看不清。
在湖的最中間,還有一個小島露出小尖尖。
小島的四周全都貼上了一圈又一圈的小石子,最中間的草地上雜草叢生。
「要不要去看看?」
洛里提議道。
「我們坐船過去,走,那裡正好還有一艘空的。」
夏爾直接拉上兩人,朝著坐船的地方走了過去。
開船的船長很快就認出了三人。
在合完影之後,他就開始講解湖最中間小島的歷史。
在大壩修建好了之後,水位也開始漸漸上漲。
但是聖米歇爾教堂的海拔非常高,直接超過了大壩最終的水位高度,得以倖免。
別看這座小教堂非常的簡陋,但是它的歷史也非常的悠久。
原本它最開始是12世紀修建在一個小海角上,屬於聖米歇爾德拉克魯斯修道院。
後來,在1692年,教堂毀於戰爭。
隨後在17世紀末期,當地的居民開始重建教堂,這裡,也成為當地居民心中的聖地。
在每年的9月19日的聖米迦勒節他們就會前往這座教堂朝聖。
在大壩修建的時候,這座教堂就被安排破壞,但是後來一個建築師為了保護這座古建築,隨後就發起了一項運動。
最終,建築師打贏了官司,教堂也完好無損,矗立在水中央。
三人沒有上島,因為這一座教堂不允許參觀。
在一圈遊船划過的漣漪漸漸消失後,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岸上。
本澤馬主動走向了三輪車的360°全景天窗豪華駕駛位,夏爾和洛里也回到三輪車的后座。
「怪不得蒂涅人不願意離開,我要是以後退役了,我也要住在這裡。」
洛里感嘆道。
夏爾毫不客氣的戳穿了他的美夢。
「醒醒,這裡網不好。」
三人全都笑了起來。
很快四天過去,法國隊的第二場熱身賽,和突尼西亞的較量正式拉開帷幕。
雙方在歷史上一共交手過三次,但是全都是在友誼賽。
1978年,法國隊主場2比0取勝;
2002年世界盃後,突尼西亞隊熱身賽主場1比1戰平法國;
2008年歐洲杯後,法國隊在法蘭西體育場主場3比1取勝。
總而言之,這一場比賽非常的穩。
從這裡差不多也能看出來法國足協約比賽的大體思路了。
多梅內格終於放棄了他的4-2-3-1,繼續試驗他的4-3-3。
里貝里和戈武、本澤馬充當鋒線;
古爾庫夫和夏爾雙前腰,圖拉朗單後腰;
薩尼亞、加拉、阿比達爾和埃弗拉充當後防;
洛里寄下曼丹達,首發出場。
其實在法國的一門的這一個位置上,多梅內格一直在曼丹達和洛里兩人之間搖擺。
要說誰才是確切的一門,那只能說誰都不確切。
突尼西亞球員不用過多介紹。
全是陌生人。
搜尋引擎都搜不到的那種。
最終,法國隊2:1突尼西亞。
但是勝利不能夠掩蓋媒體對於多梅內格的質疑。
圖拉朗在里昂時就是踢單後腰,但是多梅內格的照辦不誤,直接出現了水土不服的情況。
由於國家隊的合練時間少,隊友之間的配合還不夠默契。
突尼西亞一次簡單的後腰後排插上,緊接著一個肋部直塞就刺穿了法國隊那條羸弱的、平行站位防線。
隨後,夏爾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後,開始協作回防。
為什麼是夏爾回防?
因為古爾庫夫還在觀望做夢之中,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隨後引發了更大的問題。
夏爾更多的參與防守,法國隊的進攻線就開始模糊。
里貝里直接和中場切斷了聯繫;
本澤馬連快樂足球都踢不了;
戈武呢?
他迷路了。
這就是當時的比賽狀況。
為什麼最後比賽能贏?
因為里貝里發飆了,古爾庫夫終於反應過來,開始和夏爾一樣幫圖拉朗協防,釋放夏爾;
然後在夏爾的指揮下,本澤馬回撤和中場銜接。
在最後,梳理清楚進攻路線之後,法國隊也從原先的一片混亂的4-6-0回歸到正常的4-3-3。
那多梅內格在幹什麼?
他在證實突尼西亞足協在比賽結束後闢謠聘請他做國家隊主帥的傳聞。
人家是這樣說的:「謝謝,但相比之下,我們覺得我們還不錯……」
比賽結束之後,里貝里隱蔽的拍了拍夏爾的手。
而原本考慮到四天後比賽對手是比突尼西亞還要弱60多名的中國隊,想要在比賽結束後放鬆一下的球員全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賽後更衣室。
多梅內格去接受賽後採訪和被罵去了。
更衣室里只有球員。
夏爾和里貝里對視一眼,同時走向了最中間。
「洛里,你去守門。」
洛里聞言,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手套,整個人抵債更衣室大門上。
而其他的球員也全都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停下了手中的活和閉上了嘴。
「我們的熱身賽只剩下最後一場了,等到明天,我們就要去突尼西亞集訓。」
「然後6月5號,就是最後一場熱身賽,對陣中國隊。」
「等我們到突尼西亞的時候,是6月1號,距離世界盃開幕就只剩下10天。」
「我們衝擊大力神杯的最後備戰時間只剩下10天。」
里貝里接過夏爾的話。
「今天的這一場比賽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的,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
「我們的鋒線迷路了,找不到球門,包括我。」
夏爾也附和道:「我們的中場一片混亂,就像是西班牙的海鮮飯。」
「後防?拆了東牆補西牆,捉襟見肘。」
「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點什麼。」
里貝里雙手叉腰,環視眾人,「然後在比賽結束以後,我就找到了夏爾,我們都覺得我們不是沒有希望,我們不是無藥可救。」
夏爾點頭,「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也改不了陣型,就是用4-3-3,所以為了大力神杯,為了四年一次的夢想,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進我們最大的努力,磨合這個陣型。」
說話間,夏爾伸手,本澤馬把一個箱子拋了過來。
夏爾把箱子交給里貝里,「大家全都過來,洛里你也過來,我們圍在一起。」
所有人全都走了過來,夏爾這時也沒有在站在最中間,而是和里貝里一起退了出來,和隊友們一起圍成了一個環。
里貝里從箱子中掏出打火機啊,把裡面的黃色蠟燭取出,點燃。
而就在蠟燭點燃的一瞬間,夏爾也把更衣室的燈關掉。
「近一點,我們是親密無間的兄弟,我們是隊友,我們是一家人。」
夏爾把雙手搭在本澤馬和里貝里的肩膀上,其他人也全都有樣學樣。
「這個蠟燭,一支蠟燭的光沒有多亮,但是再加上一支,又加上一支,最終加上23支,他就會把整個房間照的一清二楚。」
夏爾說話間,里貝里又從箱子裡掏出一支又一支的蠟燭,慢慢點亮,然後擺在最中間。
他不會說話,加油鼓氣這件事情還是要交給夏爾。
「世界盃上的每一支球隊,全都是星光熠熠,但是最終獲得大力神杯的,從來都不是星味最足的那一支。」
「是整支球隊最亮的那一支。」
「就像是在1998年,我們法國隊不是星味最足的,巴西才是,但是我們最終打敗了巴西,拿下了世界盃冠軍。」
「為什麼?阿內爾卡,伱說為什麼?」
阿內爾卡一時間也被鎮住了,「是因為我們團結?」
夏爾把聲音提高,「對,就是因為我們團結,我們當時的23個人分開了的光可能沒有他們那麼亮,但是我們23個人加起來,就是比他們亮。」
「看!我們腳下的是什麼?曼丹達,你說什麼?」
被點到名的曼丹達一時間卡殼,「額,是影子?」
夏爾點頭。
「對,是影子,我們腳下踩得不是地獄,是天堂的倒影。」
「為什麼是天堂的倒影?因為我們就是天堂!」
「……」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因為多梅內格就要回來了。」
大家全都笑了起來。
夏爾繼續補充道,「我想在7月之後去旅遊,還想要買一匹新的馬,因為我之前養的馬是矮腳馬,我想要養一匹高的;」
「我還想要從南非回來的時候過一次水門,我甚至想要凱旋門上出現我的投影。」
而這時圖拉朗也笑了起來,「我也想。」
很快,其他人陸續開始附和。
「我也想。」
「我也想。」
夏爾終於滿意的笑了起來,而這時,他的嗓子也變得嘶啞。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努力,不要抱怨,不要懷疑,不要疑惑和後怕,因為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
「大力神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