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溢出的地下泉水
生態輸水最怕什麼?
自然是損耗。
由於建壩蓄水,很多河流下游早已乾涸。
即使在高速路上遠遠望去,也能看到河床覆蓋了較厚的風積沙層。
河道又處於極旱荒漠區,每年7~9月還是生產用水高峰期。
滲漏、蒸發、植物消耗……
多種因素導致生態輸水難度極大。
但瀚海紅麻等涵養水源的植物卻能解決這個問題。
生態輸水的方案自然也得到了郭陽的認同,有上游來水是最好的。
只是郭陽很好奇。
在上游沒有來水的情況下,西湖濕地是怎麼保持住那麼大一片濕地的?
……
中午時分,一行人抵達了敦煌農場的一處農莊。
郭陽提前聯繫好的落腳點。
農場像一個小城鎮,寬敞乾淨大街,整潔劃一的小康住宅,周圍綠洲良田環繞。
棉花吐絮,西瓜、甜瓜、葡萄也已陸續成熟。
農場也以觀光農業為主。
這裡距離市區也不遠,與莫高窟、鳴沙山·月牙泉、雅丹地貌等景點遙遙相望。
郭陽讓天禾找的農莊,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莊。
但院子裡,敦煌農場的場長王忠卻現身了,農莊的主人反倒在一旁站著。
「哎呀,郭總,不請自來,不會打擾到你吧?」
「王書記說笑了。」
郭陽和王忠、范學軍客套的寒暄了一陣,也沒有介紹其他人的意思。
一行人走進寬敞的餐廳。
瓜果一應俱全。
王書記笑道:「不瞞你說,郭老闆,天禾在敦煌農場可是『勢力深厚』啊!」
郭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要說玉門的飲馬農場,他還去過幾次,這敦煌農場,他是一次也沒來過。
王忠指著范學軍說道:
「幾年前,老范來農場承包了一千多畝地,前年天禾推廣棉種,范學軍和天禾合作,當年棉花產品和品質就冠絕敦煌。」
「年底不僅修了小康住宅,還貸款修建了這座集住宿、餐飲一體的經營性山莊。」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農場書記兼場長王忠的一番話,讓眾人有在看致富經的感覺。
短時間就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力,頻頻側目打量范學軍。
「最後怎麼了,書記?」
「這小子,去年又帶頭種天禾的棉種,又大賺了一筆,還清了貸款。」
范學軍笑道:「我今年依然主種棉花,天禾的種子確實好。」
眾人回憶,棉田裡的棉花確實不錯。
王忠說道:「今年農場種棉花的職工,全部都改種了天禾的天棉20。」
王忠簡直就是變著法的在夸天禾,讓其他人也品出了味。
菜品陸續送上來。
借著農場棉花的話題,現場還算熟絡,一陣點到為止的酒桌文化後。
肉戲來了。
王忠說道:「郭總,敦煌農場遇到點小麻煩,希望嘉禾能伸出援手。」
「王書記,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農場想全面推廣節水滴灌,但又缺少啟動資金。」
原來,敦煌農場位於黨河和疏勒河的下游,很缺水,農場的面積和產出都受限。
而范學軍跟著天禾,使用了膜下滴灌技術種植棉花,效益尤為突出。
敦煌農場也向農墾申請了貸款,建成了兩千畝滴灌。今年的肉眼可見的能節能增收。
而農場一共有近3萬畝。
想全面推廣節水滴灌,敦煌農場沒這個資金實力。
郭陽琢磨了片刻。
就表示可以考慮。
只不過合作的方式需要斟酌,郭陽更傾向於嘉禾投資建廠,自建節水灌溉設備,和滴灌帶生產線。
然後在給農場推廣時,價格和付款時間都可以商討。
這個方式,還可以在周邊區域鋪開,疏勒河,黨河,民勤的石羊河等流域都需求不少。
現在的節水灌溉成本不低。
但其實技術不算特別高深。
在西北這種沙性土壤中,堵塞也沒那麼嚴重。
再順便把節水和技術能力提高一點,南方果園的黏性土壤也能用上。
達成了合作意向,王忠也心滿意足,接下來也沒再出么蛾子。
……
「佩服,郭總好魄力,談笑間談妥了一項投資。」
飯後,院裡的楊樹下,郭陽和丁磊等人喝著茶,隨手將節水滴灌的項目發給了戰投部的苗蘭春。
「丁總拍板一個項目要很久?」
「哪能呢,忙的時候一天要談十幾個,甚至幾十個項目。」
「我也是,一分鐘幾十萬上下。」
「嗯,差不多吧。」
躺在竹椅上的汪潯芳仰面看著蔚藍的天空。
這兩人咋這麼幼稚呢?
下午,一行人分開。
網易多數人選擇去了莫高窟等景點。
郭陽則帶著團隊和剩下的人去鳴沙山·月牙泉,這裡也能了解到沙漠的部分情況。
月牙泉水被鳴沙山四面環抱,「沙水共生、山泉共處」,構成了舉世聞名的沙漠奇觀。
然而,當郭陽一行騎著駱駝登上鳴沙山時。
看到的只是一汪「風中之燭」,面積縮小到了只有幾畝。
前來考察的嘉禾眾人默然。
就是一個小池塘。
乾涸的跡象很明顯。
說不定晚上景區就在偷偷的輸水。
種子搜集隊隊長連存嘆道:「傳說月牙泉古時俗名藥泉,泉中產有鐵背魚、七星草,人食後可以長壽。」
郭陽笑道:「假如有,是不是還想去採集種子吶?」
「那當然。」連存說道:「畢院長說了,這是種子獵人的職責。」
兩人的對話讓其餘人緩了過來。
「窺一斑而知全貌,月牙泉水位下降,只是整個敦煌盆地地下水位下降的縮影。」
「人口增加,耕地拓展,建壩蓄水,這些才是主要原因。」
沙丘之上,牛虎林扭頭看向一起奮戰過多個項目的夥伴。
「這次的項目,難度的確不小!」
「但,這不是退縮的理由,哪一次不是千難萬難?最後不一樣解決了。」
「這次也不會例外!」
有點尬,但工程部的幾人聽得挺入神。
郭陽拍了拍手,說道:「走吧,別扎堆了,後面那麼多人看著,項目都還沒拿下來呢。」
「哈哈,也是,牛哥,你激動的太早了。」
「對頭,我剛才是在想這次需要幾年時間。」
一群人說說笑笑,沒將眼前這點困難放在眼裡。
……
晚上,網易一行依然自由活動。
可能也知道自己一行有點拖累,嘉禾出動了二三十號人,可不是出來玩的。
一路上各種河道觀察、植被記錄、方案討論都沒停過。
對比之下,他們的養豬考察就有點兒戲了。
郭陽帶著牛虎林、連存,以及另兩名隊員,與敦煌西湖管理局對接上了。
對方同樣來了五人。
局長吳雄和書記王金,主任包海榮,以及袁海峰、趙新兩名業務骨幹。
管理局條件比較寒酸,辦公場所、住宿都是敦煌鄉鎮企業局臨時幫助的。。
去年才配備齊了人員,以本地人居多,比如包海榮就是土生土長的敦煌人,老家就在蘆草井保護站的二墩村。
但也有不少外地人。
趙新就是白銀人,水土保持專業,才參加工作不久,和郭陽是校友。
才調到西湖管理局時,連辦公硬體都沒有。
最後還是吳雄找林業廳領導匯報,最後才借了10萬元下來。
隨後就開展了工作,沒有資金,就只能先做保護站的規劃,然後再栽樹。
等資金到位,保護站周邊已經實現了綠植覆蓋。
隨後又開始保護站工作場所、護林員工作場所的建設。
酒過三巡,一行人也算是聊開了。
得知嘉禾要來考察時,王金和吳雄都在帶隊進行保護區內的資源清查。
得到消息後,又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回到城裡。
吳雄幾人聊了聊保護區的工作,保護區放羊、狩獵、開礦、挖藥材、撿風凌石、打柴、挖乾草等活動比較頻繁。
還有村民打獵成癮,專打黃羊,不打睡不著覺。
清牧、清礦、協調人與監管之間的矛盾,沙塵暴,遇上暴雨陷車,栽樹護林,救助動物……
嘉禾也聊起了民勤的沙漠治理,各地的草原修復,跋山涉水的種子搜集。
說來說去,大夥的工作都很類似。
都是在艱苦地區,工作中的遭遇很有共情感。
一夥兒也越來越熟絡。
郭陽舉杯說道:「這次還得麻煩你們,嘉禾派了五個調查組過來,需要你們帶下路。」
「五個組?」
「是的,一共來了十輛車,兩輛車一組,有一兩個車是順路來遊玩的。」
「其餘的都會在這邊呆一段時間。」
王金和吳雄都有點驚訝。
他們做資源清查,兩個車,三個組,不同組在不同區域內調查。
由於車況、路況都不好,常常要徒步三四小時,大家走到哪,吃住就在哪。
嘉禾一個組的配置趕得上他們三個組。
「沒問題。」吳雄說道:「不瞞你說,局裡正缺少人手力量,嘉禾這下幫了大忙。」
王金笑道:「如果能來投資,我們更是舉雙手贊成。」
……
「老丁,確定要去?」
「確定,我們一定聽指揮,呆兩天就回來,然後就回羊城了。」
郭陽有點訝然,但也有所預料,笑道:「這次招待不周,以後多給伱補點好東西。」
「哈哈,行,就這樣說定了。」
一旁,養豬天團面面相覷,這考察報告該怎麼寫啊?
郭陽可不管這些。
等確認每個車的鐵鍬、水、食品、帳篷、通信電話等物資都準備好之後,才跟著吳雄等人出發。
昨晚聊了之後,才知道保護區里情況很複雜。
真正了解情況的只有三人,局長吳雄,主任包海榮,以及另一個小組的帶隊人孫科長。
其餘年輕一輩還沒成長起來。
孫科長這次沒回來,能帶隊的只有吳雄和包海榮。
嘉禾那麼多人手和車,自然不可能只分兩組。
牛虎林和連存都是身經百戰之輩,西湖濕地也不是羅布泊,有信心各帶一組。
從敦煌駕車向西南方向出發,一個多小時後便到達了陽關鎮。
陽關西北方向便是庫姆塔格沙漠,也是保護區的範圍。
在這裡,包海榮帶領兩組隊伍進了沙漠。
其餘人也無心欣賞連片成林的葡萄,沿著省道往北又走了25公里,才到了二墩村。
蘆草井保護站就在這裡。
一應設施還比較齊全。
牛虎林和連存兩組人,分別帶著袁海峰和趙新,從這裡進入了戈壁荒漠,探查火燒湖、蘆草井子、崔木土等區域。
而郭陽、網易一行人,則是在吳雄的帶領下,繼續往北30公里,直達玉門關保護站。
同樣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條路線雖然遠,卻是看點最多,風景最好的,也是為了照顧網易一行。
玉門關遺址殘破,但在玉門關至彎腰墩的河流古道上,形成了大片草叢濕地和河流濕地。
在茫茫大漠中呈現出一片水洲交錯、蘆盪深幽、百鳥翔集的濕地景觀。
野駱駝、鵝喉羚、南來北往的候鳥……
但總歸有些荒寂。
網易的眾人已經有些審美疲乏。
其實丁磊是真想來考察養豬的,但郭總說的沙漠養豬,還一點蹤跡都沒有。
進了戈壁荒漠後,更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角色當中。
每發現一種景觀或動植物,都會和吳雄進行討論,
沒經過一片特殊的地形,都會停留下來研究觀察半天,丁磊等人也看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一處紅柳沙包上。
郭陽和吳雄眺望著不遠處的沼澤濕地。
「是地下水溢出。」吳雄解答了郭陽的疑惑,「疏勒河曾流入羅布泊,後因地形隆起,止於濕地西部的哈拉奇。」
「後來疏勒河斷流,但這片濕地依然保存,就是因為地下水。」
郭陽想起沿路那大片的鹽沼,問道:「哪來的地下水?」
「因為重力作用,東阿爾金山和西祁連山等山體的部分水資源沿著裂隙下滲,通過地下潛流,最後以泉水的形式溢出。」
郭陽聽完一愣。
以地下泉水的方式溢出?
他想到了青土湖那幾口自流泉,會不會也是類似情況?
這種情況有複製的可能嗎?還是說過於異想天開了。
但濕地有自己的水源補給方式,這是天大的好消息。
停留了一會兒,一行人自行向前。
吳雄曾在敦煌林業基層工作了二十多年,又是最早進管理局的,這條路線已經走了不下數十次。
哪些地方能通車,一目了然。
除了沼澤和草叢濕地,最大的就是鹽沼,看上去白花花一片,有些地方寸草不生。
此外就是荒漠。
整個保護區66萬公頃,相當於990萬畝。
其中濕地面積約11萬公頃,紅柳和胡楊約8萬公頃,其餘全是沙漠、戈壁、鹽沼、雅丹地貌……
郭陽感覺這裡還是大有可為的。
地下水潛流雖然有限,但也是固定的水源,多弄點涵養水源的植物就行。
這沿路走來,各種生命頑強的植物並不少。
除了紅柳、蘆葦、胡楊……還有羅布麻。
一片身影婆娑,波瀾壯闊的野麻花海,是濕地上的一道風景線。
這是和瀚海紅麻同根同源的植物。
紅麻最早就是在羅布泊發現的。
郭陽心裡有了底。
瀚海紅麻回歸家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網易一行回去了。
離開之時,丁磊的眼神里頗為複雜,農業是他很感興趣的領域。
但嘉禾的一些舉動卻讓他直呼看不懂。
尤其是生態修復這一塊。
敦煌西湖面積大歸大,但又有多少的投資價值呢?
網易想做類似的投資,怕是得被投資人噴出血。
丁磊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郭陽,反而讓他能全身心的投入。
他不想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
又經過連續幾天的考察,一行人回到二墩村的蘆草井保護站匯合。
所有的資料和看法匯集到了一起。
結論是能做。
但要花很大的代價。
也找到了一些收益的途徑,除了生態旅遊,植物資源的加工開發也是一個途徑。
羅布泊東部還有豐富的礦產資源,只是短時間內沒有開發的能力。
從敦煌穿越戈壁沙漠到達羅布泊,是後世一條較為經典的穿越無人區自駕路線。
但卻沒有鐵路。
只有哈密有通往羅布泊的鐵路。
這只能作為一條長期發展目標。
郭陽很想去羅鉀看看,卻不想就這麼貿然穿越戈壁沙漠而去。
即使現在已是八月底,戈壁沙漠裡溫度依然高得嚇人。
他可不想被曬成乾屍。
「給大家交給底,這次的西湖調整和規劃方案儘量做詳細了,立項需要用上。」
牛虎林等人心中一凝。
這就是定下來。
只有申請立項才會用到詳細的規劃方案。
…
嘉禾對於敦煌濕地,甚至庫姆達格沙漠的想法很快就傳了出去。
當郭陽聯繫上隴省治沙所所長林繼時,就遭到了對方的調侃。
「庫姆塔格是國內八大沙漠中唯一一塊塊處女地,這就被嘉禾盯上了?」
「林所長,只是初步有一點想法,這不,就找你來幫忙了。」
郭陽是為了十月份的科考,才特意聯繫的林繼。
敦煌濕地已經基本沒問題了。
但他還想要更多。
林繼說道:「還好你來得早,這段時間的奔走很順利,時間已經提前到了九月十日,嘉禾要參與問題不大。」
簡短的溝通後,郭陽付出了一些經濟和物資上的代價,就拿到了5個名額。
加上天禾,科考隊一共七十人,涉及到二十多個學科,門類齊全。
所以,這五個名額他準備全讓種子搜集隊去。
這次科考已經籌備了三年,各項準備都很充足。
為了安全,國家氣象局24小時提供氣候監測,空軍直升機也做好了救援準備。
嘉禾能搭上順風車算是占了便宜。
…
「嘉禾到底是怎麼想的?」
林部的語氣里充滿了疑惑,敦煌濕地那可是近千萬畝面積,又是生態環境脆弱的自然保護區。
開發投資能有什麼好處?
「西湖濕地是河西走廊最後的防線。」郭陽自知邏輯很難自洽,只能從大義上找理由。
「嘉禾也想多給社會做點貢獻,生態修復這種事,也不能一直國家來做吧。」
「你真是這麼想的?」
「比真金還真。」
林部一時凝噎。
在治理荒漠化上,國家確實花了很大的功夫。
比如為了治理塔里木河流域,2001年就立項投資上百億元進行節水與輸水等生態工程。
加上其它一系列西北輸水工程,新世紀以來累計投資數百億元。
但財政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因為需要治理的地方太多了。
嘉禾這樣的做法,讓他很難去評價,如果他真是這樣想的呢?
「部里會協助推動這個項目的。」
「謝謝林部。」郭陽真誠的感謝。
「嘉禾能拿出那麼多資金嗎?」
「還要做各種調查和規劃方案,項目立項至少得明年,還有大把時間湊錢。」
「你…真是…不知道怎麼評價你。」林部無奈說道:「不要太孤注一擲了,嘉禾是個很有前途的企業。」
民營企業願意往地方上撒錢,還是生態環境治理,很難找到拒絕的理由啊!
只是這次嘉禾的目標太大了。
即使是放到整個國家,也是難得一見的大項目。
「領導,放心,嘉禾倒不了。」
掛斷電話,郭陽也鬆了口氣。
西湖濕地只是第一個目標。
實際上郭陽心中完整的規劃範圍涉及甘、新、青三省之地。
西與塔克拉瑪干沙漠相接,把羅布泊包括在內,東抵敦煌鳴沙山和黨河一線。
南以阿爾金山脊線為界,北達當年玄奘西行穿越的噶順戈壁北端。
其中涵蓋了四個自然保護區。
實際面積約4.5萬平方公里,相當於半個浙江。
除了少數濕地,幾乎全部是荒漠戈壁。
這個項目很難獲批。
六七千萬畝土地,涉及到大量文化遺產、國家沙漠公園、地質公園、珍惜野生動物……
只能循序漸進,敦煌西湖濕地就是第一步。
之所以這麼急切的提出來,還是為了早做準備,以及為未來一兩年的資金找個去處。
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生態旅遊是個很好的幌子。
有西湖濕地這麼一個地下泉水溢出的例子,誰也說不準還有沒有其它地方也是這樣。
庫木塔格沙漠那麼大,還有眾多野生動物,想來也是有未曾發現的水源的。
……
八月二十七,郭陽回到了酒泉。
拿出讓人準備好的羅鉀和羅布泊鎮的資料看了起來。
羅鉀第一期120萬噸鉀鹽依然還沒有投產,但羅布泊鎮的建設卻頗有起色。
在鉀鹽開發以前,方圓300公里都是無人區。
到若羌的道路也只有簡易公路,且荒蕪人煙,通訊不暢通。
隨著鉀鹽礦開發,哈羅鐵路的建設,鎮上已經有了商店、旅店、飯店,商貿中心也在規劃建設中。
但生意最好的要數鎮上的加油站。
然而,由於自然環境惡劣,羅布泊鎮的生存條件依然很糟糕。
更重要的是,郭陽看到了羅鉀二期300萬噸鉀鹽產能的遠期規劃。
二期要實現落地,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水,不低於3000萬m的淡水供應。
只有一個討論中的解決方案:米蘭河水利樞紐工程。
為羅鉀二期而生的配套工程,但同樣能給農業灌溉供水,兼顧發電。
米蘭河南靠阿爾金山,距離羅布泊鎮的距離並不近,途中的輸水工程難度並不低。
苜禾卻很適合。
郭陽想了想,是時候發揮二股東的作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