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回國；黃蜻蜓
「苜蓿種子只有尼特羅感興趣。」巴恩斯說道：「原本孟山都也有興趣，不過他們現在正陷入麻煩。」
孟山都陷入了麻煩？
郭陽還真沒注意最近出了什麼事，但也沒問，總之是好事。
「那AIG想談什麼合作？」
鄧肯·馬龍臉色不變：「AIG對牧草和苜蓿種子都沒有興趣，此次只是想和嘉禾在糧食貿易上達成合作。」
「哦。」郭陽點頭，思索著其中有什麼隱秘。
片刻後，郭陽又看向巴恩斯，問道：「尼特羅也參與了糧食貿易，或者是糧食期貨？」
巴恩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看了眼鄧肯·馬龍，發現其也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郭陽能這麼快就猜到了重點。
鄧肯·馬龍說道：「是的，現在國際糧食貿易的利潤很豐厚，我們知道嘉禾在華夏有很大的能量，手上囤積了很多的糧食，想從嘉禾的手上收購。」
嘉禾確實在國內收購了很多糧食，但AIG連這也能知道嗎？
郭陽並不是很相信，只能說明其背後還有其他勢力。
是誰也不難猜，孟山都或者ADM、邦吉等四大糧商都紮根國內農業領域多年，嘉禾的動作他們肯定知曉一二。
想了一會兒，郭陽說道：「嘉禾為什麼要賣給你們呢？我們自己做貿易也很賺錢？」
鄧肯·馬龍挑了挑眉，說道：「據我所知，嘉禾的國際物流存在很大阻礙，糧食出口的速度並不快。」
「而AIG在這方面有很大的優勢，嘉禾在華夏國內收購糧食，然後出口給我們，將可以大賺一筆。」
「今年世界各地的糧食播種面積穩步上升，產量預期也不錯，糧食留在手上，並不是最佳選擇。」
這一年多來，第三世界許多國家都在鬧糧荒，糧食價格上漲。
在這種局勢下，世界各國都增加了糧食的播種面積，有部分組織預計今年的糧食收穫後，糧食危機將得到緩解。
不過郭陽清楚，這些新聞真真假假，大概率是有心人放出來的煙霧彈。
至於鄧肯·馬龍所說的，嘉禾在國際上的航運物流確實沒有優勢，但現在糧價高企，疊加遠洋航運不景氣，嘉禾糧油的貿易並不在問題。
之所以出貨速度慢，那是因為郭陽知道現在還只是前菜，真正的糧食危機還沒有到來。
糧食產量即使增加了，那也遠遠趕不上需求的增加。
AIG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和這些國際巨頭打交道，郭陽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警惕。
是在為提前圍剿國內做準備嗎？
所以ADM之流的才不出面。
包間裡因為郭陽的思考略微的安靜了一會兒，良久，郭陽才笑道：
「AIG為什麼不自行從華夏進口糧食呢？」
「那很麻煩，AIG沒有倉儲。」
「直接從貿易公司進口？」
「嘉禾不就是華夏最大的糧食貿易公司之一嗎？」
郭陽沉默的喝了口水。
鄧肯·馬龍說道：「收購價格會根據國際市場走，另外，嘉禾還可以和AIG在糧食期貨上開展一些合作。」
「按目前的局勢，金融資本都在湧入大宗商品，期貨市場活力十足。」
郭陽挑了挑眉，說道：「AIG認為接下來的糧食期貨將是漲是跌？」
「漲，但等今年的糧食很可能豐收，所以年末可能會跌。」鄧肯·馬龍篤定的說道。
巴恩斯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人。
郭陽似笑非笑，說道：「我怎麼覺得要一直漲呢？」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
鄧肯·馬龍說道：「不論是漲是跌，嘉禾手中的糧總要出售吧。」
閒扯了一會兒，郭陽已經大致弄明白了AIG，或者說包含AIG的這夥人的目的。
毫無疑問，這些國際糧商已經盯上了國內。
這個全球人口最多的國家，每年所需要糧食是天量的，外媒可是長期宣傳華夏要如何養活這龐大的人口。
只要稍微有點糧食供應失衡，所引起的糧價波動就是極為恐怖的。
很明顯，這些人想趁著國內還沒有設置出口障礙，儘可能減少國內的糧食庫存。
ADM、路易達孚、嘉吉、邦吉等很可能已經在行動了。
而嘉禾囤的糧讓他們有所忌憚。
郭陽不清楚自己這番推測是否正確，但還是很快有了對策，將忽悠進行到底。
不怕你來，就怕你不來。
國儲糧手中的糧食才是殺招。
郭陽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沉吟道：「嘉禾就這麼把糧食賣了，還是虧。」
「嘉禾囤糧的時間不短了吧，怎麼會虧？」鄧肯馬龍疑惑道。
「少賺就是虧。」
「……」
一旁的巴恩斯說道：「尼特羅採購苜禾的種子，也能給你帶來一大筆收益。」
「尼特羅用不光彩的手段搶占了島國的苜蓿市場。」郭陽說道：「將苜禾1號種子賣給尼特羅，以後在國際上的競爭只會更加激烈。」
「華夏國內的苜蓿市場潛力比島國更高吧？」
「誰會嫌棄多賺些錢呢？」
鄧肯·馬龍和巴恩斯也不想讓步，郭陽也不急，就這麼反覆拉扯著兩人。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之前擔心安全純粹多想了。
這些人所謀不小。
他所做的事情又很隱秘，抓了他能為這些人帶來什麼利益呢？
現在他就抓住對方痛點，也不提價格，就這麼反覆提及嘉禾要少賺不少錢。。
經過一番唇槍舌劍，最後鄧肯·馬龍和巴恩斯隱隱用上了威脅。
AIG要發動各種關係，限制嘉禾在國際上的糧食貿易活動，甚至還會推動限制嘉禾在美的業務。
巴恩斯則是強調，華夏國內苜蓿市場很誘人，不排除發動低價傾銷的可能。
郭陽知道這些都是半真半假的花架子，但還是裝作被嚇到，同意與對方合作。
不過具體的細節還要雙方再次派團隊進行詳細的磋商。
等到郭陽走出餐廳時，才驚覺後背已滲出了汗水。
「這鬼天氣，有點熱啊！」
「還是大西北涼快，走，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回國。」
以後這美利堅是不能來的，溜了溜了。
包間裡。
鄧肯·馬龍和巴恩斯換上了紅酒，兩人也如釋重負的碰了一杯。
「條件會不會給得太優惠了？」巴恩斯問道。
「相比期貨上的收益，那並不重要。」鄧肯·馬龍淺飲了一口，說道：「只要華夏能出口糧食就好。」
「真會對華夏市場動手？」
「現在還不確定，畢竟那是個龐然大物，但大家都有這個興趣。」鄧肯·馬龍說道：「如果這次能在其它國家賺足收益，相信我，肯定會動手的。」
「那時就是一擁而上，國際糧商以及高盛、巴克萊等等，沒有人會手軟。」
「收購糧食只是一個伏筆。」
巴恩斯說道：「華夏的苜蓿種植面積這兩年也在快速擴大，對糧食產量肯定有影響。」
「只要這樣的事情夠多，再大的龐然大物都會露出弱點。」
——
6月30日，鵬城。
當郭陽走出機場，迎著那熱烈的陽光，竟有種渾身舒坦的感覺。
還是這片土地讓人踏實。
之所以不直接回酒泉，而是來廣東，因為郭陽心裡還惦記著一件事：紅火蟻。
這東西實在太可怕了。
所以他想提前來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應對之法。
只可惜自然能量不多了，這趟在美的旅程花費了此前積攢的大部分能量，但目標也全部達成。
伊利諾州的鐵蒺藜和三個亞洲鯉魚品種；
德克薩斯的赤紅火蟻；
加州和亞利桑那州的野角菟絲子。
一共六個品種，未來一段時間將給美利堅的農業帶來足夠的驚喜。至少會出現一段時間的衰退，不再像當前這樣強勢。
而國內農業的形勢則會向好。
糧食貿易方面，也達成了一些目的，總體來說不虛此行。
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郭陽都不會再出國，同時也會更低調，畢竟這次做的事情可不小。
萬一被人察覺，得罪的人和勢力不知幾何。
歇整了一晚，調整了時差後，郭陽先和高德、陳燕秋溝通了一下和AIG合作的事宜。
隨後又給謝時傑去了電話，說了出售商品苜禾1號給尼特羅。
謝時傑猶自不可思議，說道：「老闆，真要賣啊，這可是資敵！」
「賣，價格往高了賣。」郭陽說道：「但原種圃要再加強管理。」
如果是早一個星期，郭陽都可能不會賣，但有了野角菟絲子後，郭陽心裡已經有了底氣。
苜禾1號雖然優秀，但同樣也會被野角菟絲子寄生，被汲取了養分後，同樣免不了死亡和產量品質下降。
而且美利堅的苜蓿種子產量還會受到影響，未來幾年正是缺種子的時候。
即使不從苜禾進口，其也能從加拿大、西班牙進口優異的種子。
「好吧。」謝時傑有點泄氣。
「放心，我心裡有數。」郭陽想了想，繼續說道：「但不管對方給多高的價，優先保證國內市場供應。」
「行。」謝時傑放下心來。
「今年鹽鹼地改良的效果很好，下半年的訂單很足，賣給國外的種子不會多。」
「嗯？現在就有下半年的訂單了。」
謝時傑說：「農發和國糧集團的2000萬畝鹽鹼荒地已經基本完成了。」
這兩千萬畝已經搞了快兩年時間，郭陽也不算意外，「他們還要繼續承包鹽鹼荒地？」
「是和地方農墾合作，現在這兩千萬畝最後也是外包完成的。」
「國外少點就少點，預計價格高了，訂單數量也不會多。」郭陽說道，他覺得尼特羅還是想通過苜禾1號自行擴繁。
但苜禾1號商品種二代退化的厲害，基本喪失了吃鹽的特性，品質產量也會下降，所以短時間內不用擔心。
掛斷電話。
郭陽想了想，農發和國糧新增的2000萬土地會造成什麼影響？
上網查了查，又聯繫了總部，但這麼多的土地，線上線下居然沒有任何的報導。
有點不可思議。
這不符合國企的作風啊！
要知道去年全國新增了千萬畝耕地都是大肆報導了的。
郭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同時也慶幸沒有大規模報導，不然在國外還會增添變數。
只是國糧在向四大糧商學習，集團內部充斥了各種全球化人才，對外保不住密的。
這勢必會影響到接下來糧商和國際資本對國內的策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處理了些工作，郭陽又趕往中山附近的某個村莊。
其實湛江的吳川才是國內最先爆發紅火蟻災害事件的地區，但路程太遠，只能就近選擇中山。
不過一路上，郭陽的電話就沒聽過，高管們紛紛打來電話。
郭陽也樂意通過這種方式了解集團的變化。
這段時間除了常規的業務外，有點影響力的也就兩件事。
一，《農民日報》關於天禾種業的報導見報了，題目和徐小雪說的一樣-——《風雨崢嶸，鑄就種業航母》。
報導的內容他沒得及看，但瞿陽簡單說了一些。
裡面提高的天禾的有兩段話，其它大部分內容都是圍繞著酒泉和張掖兩座城市。
關於創始人更是一句話也沒提，郭陽不由笑了笑，這正是他想要的。
二，A股近半年變幻莫測，原本一路向上的趨勢，由於政策干預，波動起伏極大。
杭蕭鋼構的內幕交易；
新基民的瘋狂，讓新增基金的開戶數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仿佛迎來了全民炒股的時代；
以及5.30慘案，對股民來說就是一次代價高昂的風險教育；
微光的楊成也感覺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5.30之前，上證指數上漲至4336點，5.30半夜雞叫，短短五個交易日由4336點跌到3404點；
如今更是只有3000點出頭。
還好微光入市最早能追溯到2004年，那時候大盤還不到1000點，除了港股的騰訊，緬A持有的全是銀行、房地產、消費等比較穩的。
所以微光依然是大幅盈利的。
不過郭陽也估摸不准什麼時候見頂，6000點他是不準備去碰了，甚至接近5000時，就要抓緊跑路了。
但現在3000點賣出也不是時候，只能讓楊成隨時保持溝通。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趕路，才到了目的地，郭陽見到了徐學農。
這位天敵中心的負責人對紅火蟻也有濃厚的興趣。
事情比郭陽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美洲與亞洲有著天然的海洋阻隔，但在全球化的趨勢面前，各地貿易門戶大開，入侵紅火蟻也迎來天賜機緣，以一招『木馬計』成功登錄嶄新的亞洲戰場。
寶島、大陸、紐西蘭、澳大利亞，這個原本只是美洲內部的危機，如今已轉變成全球的問題。
在國內，只有幾個冬季溫度低的省份，因為紅火蟻無法繁衍生存，暫時不存在傳播威脅。
其餘的，都是紅火蟻的潛在威脅區。
在吳川首次發現紅火蟻后，農業部就部署在全國進行普查，
時隔幾天，湖南張家界永定的一處公園裡，同樣發現了500多個蟻巢，整個地區一共剷除了近兩千個蟻巢。
隨後，廣西南寧永新和陸川等地區也相繼出現了紅火蟻為害。
還好的是，幾處地區在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後，已經相繼控制住了紅火蟻蔓延。
但當郭陽在某個受害村莊田間地頭晃悠時，依稀還能察覺到兩年前那場災難帶來的影響。
周遭的生物多樣性明顯減少，許多昆蟲都不見了蹤影，生態平衡已遭到了破壞。
徐學農介紹道：「全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都被叮咬過，有些人還不止被咬過一次。」
兩人走在田埂上，郭陽見前方稻田邊有一老農，便走上前去，打聽了起來。
不過語言的障礙太大，郭陽依然一頭霧水。
又轉了兩圈，郭陽還是沒發現紅火蟻的身影，不由納悶道：
「這個村怎麼防治的？怎麼紅火蟻消滅的這麼徹底？」
「用了大量殺蟲劑和毒餌，所以這裡才會這麼安靜，連蟈蟈聲都很難聽到。」
這應該是農戶使用藥劑太過兇狠，導致本地生物也受到了傷害，郭陽也不指望能找到紅火蟻了。
徐學農又說道：「主要是第一次發現，等意識到問題時，已經四處都是暗紅色的螞蟻，潮水一般向前湧進。」
「所過之處，螞蚱、青蟲、甲殼蟲、蝸牛以及螞蟻，已經是屍橫遍野。」
「最可憐的是那些蛤蟆青蛙，瘋了一般在地上翻滾慘叫，而皮膚上已經貼上了越來越多的紅色螞蟻。」
「本來果實滿枝頭的莊稼，全部廋精精的聳立在乾枯的土地上，即使殘存的果殼裡果實和種子也無影無蹤。
有些牲畜不小心踐踏到螞蟻巢穴，也會被大量紅火蟻叮咬，造成幼畜禽死亡或產乳、產肉量降低。」
聽徐學農這麼一說，郭陽有了更直觀的感受。
明明是鄉村田野，卻聽不到蟈蟈的叫聲，青蛙的鼓鳴，往日偌大的動物王國，現在死一般寂靜。
整個村莊被洗劫一空，不但田鼠不適合在這裡生長，連食草吞泥的昆蟲們也難以再次安家落戶。
對才在美利堅培育的赤紅火蟻的破壞力，郭陽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什麼才是生態災難？
眼前的這個村子還排不上號。
「最近還有哪個村遭了災？」
「聽說蘇省那邊有棉花田被紅火蟻入侵了，要去嗎？」
「蘇省太遠了。」
徐學農以為老闆是對紅火蟻好奇，說道：「農科院植保所進行了人工飼養紅火蟻研究。」
郭陽訝然道：「就能人工飼養了？」
「嗯，吳川出現紅火蟻后，農業部高度重視，立了專項，為紅火蟻研究提供均一的試蟲。」
「最近的養殖點在哪兒？」
「中山大學昆蟲學研究所。」
郭陽當即就拿出手機聯繫了起來，惠農網有這方面的儲備資源。
聯繫起來也很方便，幾分鐘就搞定，而這時，徐學農也接完了一個電話。
「老闆，又有一個村子發現了大量的紅火蟻。」徐學農強調道：「不遠。」
「走。」郭陽目光一凝。
半小時後，郭陽幾人來到了這個村子。
村民已經在地方部門的指導下忙碌了起來，殺蟲劑和毒餌依然是主要的防治方法。
一些不小心被咬的村民直感覺奇癢奇痛，紅腫，起泡，好在已經形成了完整的應對機制。
郭陽也趁機看了看紅火蟻，收集了些資料，和在美洲見到的差不多。
心中差不多有數後，又緊跟著趕往了中山大學的有害生物控制與資源利用實驗室。
這裡實驗的紅火蟻人工蟻巢有兩種，分別是用石膏和沙子建成的。
實驗室已經培育出了數量不少的紅火蟻。
而且對紅火蟻的生物學防治研究也比較深，除了常見的寄生性天敵、病原物，連捕食性天敵也有研究。
鳥類，蜻蜓，蜘蛛……
效果最好的還是蜻蜓這種捕食性益蟲，國內最常見的就是黃蜻。
實驗室的研究員在觀察時發現，黃蜻對紅火蟻的婚飛紅火蟻具有捕食作用。
徐學農上次搜集的資料也是如此，想必來源就是這裡。
紅火蟻婚飛多數出現在降雨天氣後，氣溫在24℃以上。
只要條件適宜，紅火蟻婚飛在一年中各個季節都可能發生，以春秋季節居多。
在飼養紅火蟻的實驗室里，為防止產生的性蟻婚飛造成擴散，在半空罩好了尼龍網。
罩網上也能及時採集到成熟的有翅蟻作為試驗材料。
實驗室里也有搜集回來進行鑑定的黃蜻標本。
辦理了手續，郭陽和徐學農就順利拿到了紅火蟻和黃蜻的試驗材料。
當天晚上，藉助種子商店，郭陽就找到了對付紅火蟻的辦法了。
黃蜻就是答案。
甚至連赤紅火蟻也能對付。
不過郭陽並不打算就這麼培育自然放養，而是利用消滅紅火蟻的契機，在南方建立天敵工廠。
有了各部門的支持，徐學農帶領天敵資源中心這半個月的工作也有了進展。
天敵昆蟲生產車間已完成設計，南方的天敵工廠可以直接參照進行縮小複製。
就這樣，一個占地1500平方米的天敵昆蟲生產車間項目在廣東完成了立項。
年設計生產能力達到5億頭。
除了黃蜻，也將工廠化生產繁殖赤眼蜂等天敵中心已掌握的天敵昆蟲。
也許一兩個月後就能發揮大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