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沈付一直留在研究所內,整理那些有關絕對能力者計劃的資料。
到了下午的時候,最先過來的是上條當麻,當然,自然是研究所的名義替他請了假。
「當麻,這次讓你過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的失憶。」
「欸?」上條當麻有些吃驚,「可上次醫生不是說沒那麼容易治好嗎?」
「只是用常規的醫療水平沒辦法治好罷了。」沈付擺擺手,「我之前說過的吧,如果要讓你重新回想起那些記憶,的確有難度,但只是消除你現在的問題,艾米莉婭就能做到只是這樣一來,你可能永遠都不會記起那些內容了,我的意思是說,即便你曾經喜歡過食蜂操祈,今後也找不回那種感情。」
沈付的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猶豫的。
畢竟食蜂操祈對上條當麻的愛意雖然很明顯,但是對上條當麻來說,他可從來沒有把食蜂當戀人看待。
強行以戀人的身份束縛住他,似乎有些太殘忍了,而且沒有感情的戀愛關係,對於食蜂操祈而言也未必就是幸福的。
「沒有關係。」出乎意料的是,上條當麻卻搖搖頭,「這一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像我這樣不幸的人,能夠有一位這樣深愛著我的女友,已經是足夠幸運的事了,甚至可能我一身也只能遇到這麼一件幸運的事情,當然要好好珍惜。」
「你可不是不幸的人算了。」沈付也不打算再說什麼,過多的插手別人的感情並非是好事,「我們只能夠治癒你的病,今後要怎麼和食蜂操祈相處,又要怎麼處理這份感情,就讓你自己決定吧。」
就算最後這兩人真的沒有辦法走到一起來,以上條的性格,也不會真正傷到食蜂操祈。
沈付在做了決定之後,把手機中有關食蜂操祈的相片和視頻調出來,擺在上條當麻的面前,「你要做的只是盯著這個人,並努力把她記在腦海里,艾米莉婭,可以開始了。」
艾米莉婭點點頭,坐在上條當麻的對面輕抬手,一道柔和的魔法光芒就照耀在上條的身上,反正都是治療,她打算幫上條把那些長期打架積累下來的傷勢一併治癒了。
正如沈付所想的那樣,身體上的物理性修復,從零世界的魔法有著絕對性的治癒效果,不過艾米莉婭那龐大而又精純的魔力也是重要原因,在這種層次的治療上,就算是菲利克斯也比不上艾米莉婭。
等到魔法光芒消退後,上條當麻已經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到自己的「女友」究竟是什麼樣子,又是什麼名字。
「話說,這不只是國中生嗎?還是常盤台中學的。」視頻上面的食蜂操祈顯得十分活潑,雖然身材爆好,但是那一身熟悉的校服他不會認錯的。
「沒錯,不單單是初中生,而且和美琴她們同年紀,順便一提,她是學園都市八位LV5超能力者之一,你這個蘿莉控的身份已經擺脫不掉了。」沈付站起來輕拍了拍上條當麻的肩膀,「以後有的是機會加深了解,一會她們下課後都會過來,你先想想到時候怎麼初次接觸吧。」
說完這些話後,沈付沒有多呆,站起來帶著艾米莉婭離開這裡,留下上條當麻一個人看著食蜂操祈的視頻發呆。
「艾米莉婭,如果要『糾正』一方通行你有把握嗎?」沈付和艾米莉婭來到另一個會議室,他此時更關心的還是那剩下的一萬多位御坂妹妹。
艾米莉婭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讓我來嗎?」
「不,我就這麼一說。」沈付搖搖頭,自己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雖然一方通行在原著中的確有些悔改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因為被上條當麻這樣的「弱者」暴打了一頓,以及最後之作的長期努力。
想要靠著艾米莉婭「糾正」他,怕是會適得其反。
「果然,像上條當麻那樣以弱者的身份創造奇蹟,才更加震撼人心,如果以絕強的實力強硬壓制一方,起不到那麼好的教育效果吧。」沈付不由有些頭疼。
想要糾正或者改變那些有些扭曲的劇情人物是最難的,甚至連重複劇情都無法做到,原著中上條當麻能夠成功擊敗一方通行,純粹是因為那時候一方自己已經有點精神不太正常,再加上被下子打懵了而已。
真認真起來,上條當麻根本不可接近得了一方通行,更不用說擊敗他。
「我覺得」艾米莉婭握住沈付的手,「不如順其自然吧,我們不一定要站在上帝視角的角度想著如何解決,畢竟我們其實無法真正理解他們。」
無論是一方通行,還是御坂美琴,甚至是上條當麻,都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個詞語,幾句話就可以看的透徹的,在艾米莉婭看來,這種想著如果這樣做,對方就一定會變成這樣的想法本身就不對。
「」沈付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緩緩搖搖頭,「我只是有些擔心,事態會因為我們的參與而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一方通行現在的狀態,要麼,一錯到底,徹底陷入瘋狂,要麼,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而深壞著贖罪的心理,就像原著一樣。」
單單從人設來看,一方通行就是一個糾結的矛盾體。
一方面,自稱「無可救藥的惡黨」,只要是視為敵人的對象,就會毫不留情地使用能力,而且作風大膽又殘忍,能夠無情的殺死一萬多名身為複製人的御坂妹妹。
另一方面,內心深處又對善有著強烈的渴望,因為心中的一點點不耐煩就可能讓他人送命,所以就不能有任何感情起伏,為了避免「毀滅」,將「感情」封鎖在心中不對任何人展現,而且對傷害平民有種極度厭惡的傾向,這些都是「善」的證據。
這樣一個人,原本應該可以從最後之作那裡得到救贖,沈付不希望他會因為自己的參與,而徹底跌入深淵。
在會議室內思索了很久,也沒有想到一個萬全的方案,而這個時候,常盤台中學的幾位美少女,甚至包括初春飾利和佐天淚子兩位,都已經來到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