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回答您的問題,如您所見,我是一位騎士,因此只需要緊跟著吾主的腳步就行,不過,我想您的心中應該已經有了答案。」
跟在沈付身邊這麼長時間,萊茵哈魯特已經清楚的認識到,戰爭本身並不存在什麼對錯,只要人類還是人類,戰爭就會一直存在,問題就在於戰爭是否能夠帶來悲傷以外的東西,而如何做到這一點,不是騎士應該考慮的問題。
「騎士麼.真羨慕沈先生」
尤菲米婭望著眼前表情溫和的萊茵哈魯特喃喃自語,卻不知道這句話自然躲不過劍聖的耳朵。
「尤菲米婭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什麼想去的地方,那需要回去嗎?我會一直護送您到家。」
萊茵哈魯特的目光看向另一邊,他早早的就發現了那裡有幾台機甲正在針鋒相對,隨時有可能發生戰鬥,沈付的命令中並沒有說他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暴露出遠超普通人的實力。
「嗯?好.好的。」
這個時候天色也已經幾近黃昏,任性的出逃一天,也是時候回去了。
「轟——!」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廢棄的體育場裡傳來一道爆炸聲,以及升起代表著燃燒火焰的黑煙。
「無需擔心,我會保護您安全離開。」
萊茵哈魯特一手按壓在自己的劍柄上,交戰的地點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現在離開的話就不會被干涉到。
「是發生了什麼嗎?」
尤菲米婭望向爆炸發生的地方,突然想到,方才的那幾位逃跑的日本人似乎也是跑向那個方向。
「是幾位不列顛尼亞所屬的機甲正在交戰,似乎是內鬥。」
萊茵哈魯特也注意到了尤菲米婭臉上的擔憂,事實上在他的感知中,那幾位日本人的確處於在可能被誤傷的範圍。
「內鬥.為什麼要內鬥呢?很抱歉,萊茵哈魯特先生,我想去制止,不能夠再有無意義的犧牲了,我.如果以我的身份,應該不會有危險。」
尤菲米婭咬咬牙,雖然是別人的騎士,但是自己就任性的借用一下,就一下下。
「我需要詢問下吾主。」
萊茵哈魯特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從身上拿出一塊特製的通訊器,很快,沈付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呦,哈魯特,把公主殿下送回家了嗎?」
「吾主,尤菲米婭小姐想要插手幾位機甲之間的戰鬥。」
萊茵哈魯特只是簡單的說了這樣一句話,沈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動畫中想要插手的似乎是朱雀啊,但是尤菲米婭是一樣的想法麼,對於那些個所謂的純血派是死是活沈付並不在意,但是如果在世人面前直接暴露徒手拆機甲的能力似乎早晚也是要暴露的。
「哈哈,既然讓你保護好尤菲米婭的安全,那你就聽她的吧,快些把那幾台機甲拆了後再送她回去。」
在這個世界沒有必要畏首畏腳的,總是躲在暗處其實不符合一個國家的利益,華夏的聲望就從這個時候開始打響吧,沈付在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掛斷了通信,相信萊茵哈魯特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把機甲拆.拆了?」
兩人的對話是用的中文,但是對於中華聯邦的語言尤菲米婭小時候也學會了一些,是她學的還不到位嗎?剛才那位沈先生似乎讓自己的騎士拆了那些機甲?
「尤菲米婭小姐,還請在這裡稍作等候。」
萊茵哈魯特對著尤菲米婭施了一禮,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腳下一用力,帶起一片氣浪衝上天空,在橘紅色的夕陽下,肉眼可見的巨大劍氣從天而降,剎那間,大地被切割,建築四分五裂,等到劍聖以收劍的動作回到她的面前時,不遠處的廢棄體育場連同著裡面的數架機甲都轟然倒塌,完美的執行了沈付「快些」的命令。
「我沒有傷及到他們,不過他們應該也無法繼續戰鬥,尤菲米婭小姐,您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站在長大著嘴巴,瞪圓了眼睛的尤菲米婭面前,萊茵哈魯特身上甚至未曾染上片點灰層,頭髮和衣服都是分毫未亂,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直到回到了總督府門口,尤菲米婭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具有衝擊性了,沈付先生,還有此時跟在自己身後的萊茵哈魯特,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不過那種力量,那種力量
「萊茵哈魯特先生!我有一個請求!」
猛地轉過身去,尤菲米婭兩手握緊了萊茵哈魯特的一隻手舉到胸前,目光中帶著懇求。
「為了今後讓大家不再失去重要的人,為了讓大家不再彼此仇恨,我想要改變這裡!你能夠幫我嗎?」
如果有這份力量,應該沒有什麼是做不到吧,即便是皇姐也無法與之相比,她一個人想要實現願望實在是太艱難了。
「尤菲米婭小姐,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萊茵哈魯特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抽回了自己的手,對著尤菲米婭微微施禮後,轉身緩緩離去。
「果然是這樣的嗎?只有一天的時間遠遠不夠.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尤菲米婭望著紅髮騎士離開的背影,咬著自己的嘴唇強忍著眼淚不落下來,用微弱的聲音喃喃自語。
「我已經選擇了一生跟隨的人,如果您想要尋求幫助,可以去找吾主。」
萊茵哈魯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留下這樣一句話,然後繼續離開,尤菲米婭的喃喃自語再一次被他聽見了,如果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她的確是一位可以追隨的公主,但這個如果卻是不可能的,他的根在格魯尼卡,沈付才是讓他宣誓奉獻一生的人。
而另一邊,沈付在收到萊茵哈魯特發來的信息後,直接用瞬移帶他回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阿什弗德學園的門口。
「她是這樣請求的?真是的,沒想到我好心幫她嗎,居然還想挖我牆角,哈魯特,你老實交代,有沒有一絲絲的心動?」
聽完萊茵哈魯特的述說後,沈付一隻手箍住他的脖子,雖然看似惡狠狠的說著,但是眼裡卻滿是戲謔的笑意,這兩個人.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