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付注意到,這四位侍衛的手中都拿有不同的武器,顯然都是帝具,也就是說,一共四十八件帝具,除去了遺失的和被破壞的,單單革命軍方面加上夜襲就接近二十件,即便一些是在漫畫中才出現的臣具,也說明原本的帝具其實沒有多少還流落在民間了。
而在艾斯德斯突然來襲的情況下,這些「長老們」依舊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也看不出多少慌張,是小看了艾斯德斯,還有胸有成竹?
「各位,根據我們的情報,這個艾斯德斯一個月前在帝都突然消失,現在又出現在這裡,各位怎麼看?」
其中一個穿著宛如地球上印度皇帝的長老喝了口紅茶,
不緊不慢的開口,配上長長的鬍鬚還真有一點德高望重的樣子,但是很可惜臉上卻滿是長期在農間幹活留下的痕跡,有些泥土氣息是怎麼洗也洗不掉的,刻意去掩蓋只會不倫不類。
沈付微微搖搖頭,其餘的長老也是差不多的樣子,如果他們還保持以前簡樸的裝扮,那還會高看他們一眼,但是現在這種衣著華麗,稍微有點權利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和以前的形象撇開的樣子,的確讓人尊重不起來。
「還能怎麼看,艾斯德斯作為帝國的走狗,和大臣同流合污,以前不知道殺了我們多少屬下,現在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自然不能放過,如果能活抓更好,也能夠極大的提高士兵們的士氣。」
一位看起來明顯有些發福的長老把玩著手上的寶石,冷笑幾聲,看起來對艾斯德斯這位大將軍的名頭毫不在乎。
「但是娜潔希坦曾經說過,這位艾斯德斯被稱為最強帝具使也不為過,即便是夜襲成員全體出動也未必能夠打贏她一人。」
還是有比較顧慮的人,外面直到這個時候都不斷有巨響傳來,九位帝具使圍攻至今都未拿下,他也稍稍有些擔心。
「哼,什麼最強帝具使,娜潔希坦已經背叛革命軍了,她說的話怎麼能信!說不定是為了從我們這裡騙取更多的帝具才故意把艾斯德斯的實力誇大!當時我就反對把須佐之男交給她,現在好了,還賠上一個罕見的人形帝具。」
方才把玩著寶石的這位長老將手中的寶石往桌上一拍,當時他就反對再給娜潔希坦挑選帝具的機會,只是其他長老認為以她的身體狀況,即便有匹配的帝具也無法使用,誰知道會激活一直在沉睡中的人形生物帝具須佐之男。
「好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辦法了,不過北方那個突然冒出的華夏國也需要警惕,從我們線人得到的情報來看,那個華夏國不僅有非常多的糧食,還有很多像帝具一樣無法解釋的手段,現在帝國已經是強弩之末,又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國家,分明是來趁火打劫!」
最開始說話的那位長老搖了搖頭,
顯得非常憤怒,革命軍從最開始的幾個村子發展到現在,眼看就要成功的攻下帝國,剷除大臣和那個小皇帝,但又出現外來的勢力占據了北方的土地,這怎麼不讓他們氣憤。
「果然和他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沈付微微嘆一口氣,這些長老現在又開始義憤填膺的討論起以後如何如何對付華夏,完全把近在眼前的危機放置腦後,無論是遠見還是謀略都不足以撐起一個國家,這樣的勢力在最後也能夠成功,只能說帝國是自己走向滅亡的,沈付其實也有些為他們惋惜,都說亂世出英雄,但是這個世界偏偏就是沒有足以撐起一個新時代的英雄出現。
不過,這也方便了他們,算算時間,艾斯德斯那邊也應該差不多解決了吧。
正想著,一柄沾血的大刀猛地從外面飛進來,撞破了大門的同時趨勢不減的在後面的牆壁上破了一個大洞,不少長老都嚇的一哆嗦,卻是艾斯德斯拖著一個人的半截身子從門外走進來,白色的軍服上已經染上了大片獻血,再配上那副美艷的笑臉,顯得極度震撼。
「沒想到這裡還有四人,可惜,外面的都已經被我解決了,區區四人又有什麼用。」
艾斯德斯帶著冰冷殺意的眼神從屋內緩緩掃過,在看到沈付這邊的時候頓了頓,顯然也有所察覺,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手上仿佛不經意般的將屍體丟開,她還是比較在乎自己在沈付心中的形象。
「你.你!」
一位長老顫顫巍巍的指著艾斯德斯說不出話來,又驚又怒,他們萬萬沒想到九名帝具使竟然都不是她的對手,僅剩的四名侍衛擋在長老們的面前,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們並非沒有注意外面的戰況,但明明前一刻還在激烈的作戰,下一刻所有的帝具使居然全部死亡,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付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帶著其餘人向外走去,沒有再管屋內的情況,而屋子外面,除了隨處可見的血腥以外,一道厚厚的冰牆將整個府邸包圍起來,外面的革命軍普通士兵都在用武器攻擊冰牆,試圖闖進來,但艾斯德斯的冰牆不是普通士兵能夠這麼容易打破的。
「哈魯特,我們的這種做法,應該和你的正義觀念不符吧。」
今天的這場由他一手策劃的利益戰爭全程將萊茵哈魯特帶在身邊,也是想讓這位正義騎士知道,對於一個國家而言終究還是利益更重要,正義只能夠在保證利益的前提下才能夠執行。
「這正是我曾經感覺到迷惘的地方,吾主,我以手中利劍,剷除奸惡,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人民免受其害,但是這些長老,包括這些把性命留在這裡的武士,或許有些自私,卻說不上奸惡。」
萊茵哈魯特的目光罕見的有些迷惘,如果是在以前,他遇到這樣的情況毫無疑問會站在革命軍這邊,但是今天下達這種命令的卻是他所選定的主人,偏偏他很清楚沈付這樣做的原因,而且找不到相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