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鳳山都提起這事兒了，李正當然不會小氣。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用半小時時間引導著鳳山凝聚出第一顆精神力結點。
像鳳山這種高手，精神力都不弱。
特別是鳳山還是高手中的異類。
這小子開刀是真不打麻藥，但凡精神力或意志力其中一項稍微弱一點，早就崩潰了。
「原來這麼簡單啊……」鳳山睜開雙眼，眸中似有精光閃爍：「我還以為有多難呢，之前陸離他們給我描述的時候，聽著挺危險的樣子。」
他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令李正很不爽。
「你現在覺得簡單，早怎麼沒學會呢？」李正罵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平時打架都不要命，當然不覺得危險了。」
鳳山那種以傷換傷的打法，別說在矩陣里了，就算是外城萬族中，估計都少見。
有時候遇到強敵，他甚至敢以命換傷！
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奇蹟了。
鳳山除了跟宴光確認關係後有所收斂，其他時間都是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再危險的場面他都經歷過，更別提凝聚精神力結點暗藏的那點危險他沒有切身體會。
「行了，這趟過來主要目的都達成了，我先回四號街區候著，等那群小鬼子進外城。」鳳山擺擺手跟李正告別：「展女俠那邊你幫我知會一聲，我就不去跟她說再見了。」
看著鳳山離去的背影，李正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絲若釋重負的樣子，看來宴光能否被成功克隆始終壓在他的心底。
李正不知道鳳山會不會把這件事當成自己給他的一顆定心丸，總之鳳山又成功找回了生活的重點跟希望。
這是一件好事。
否則以他那不要命的性子，沒有一個足夠份量的人壓著，終有一天會倒大霉！
回到重力室，葉開等人正在閒聊。
主要是葉開跟葉圓以及教授在說，楚蕭和米瑞爾則在旁邊聽著，臉上滿是「你們在說啥？聽不懂！不過好利害的樣子！」的表情。
李正過去聽了幾句，主要聊的都是學術方面的話題，他也沒怎麼聽懂……
「咦？鳳山呢？」楚蕭注意到李正是一個人回來的，表情變得曖昧起來：「是不是宴光又活了，他這會兒正陪老婆呢？」
李正看著他那張八卦臉，沒好氣地吐槽道：「你個科技杯都用最小號的人，還是少問這些事兒，免得受打擊。」
男人……不，雄性之間對於這方面的話題總有一種莫名的攀比心，聽到李正當眾揭「短」，楚蕭瞬間漲紅了臉，爭辯道：「我那只是好奇，買一個看看，不代表我就只有那麼大！
恰恰相反，我就是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用那玩意兒，特意買的最小號！」
葉開等人停下閒聊，都用一種古怪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楚蕭臉紅脖子粗，叫道：「我說真的，你們信我啊！一定要信我啊！」
「嘖嘖嘖，真可憐。」葉圓憐憫地搖頭。
「嘖嘖嘖，真可憐。」葉開緊隨其後。
「嘖嘖……咳……」教授想跟風，跟了一半沒好意思說完。
米瑞爾不明其意，小聲問李正：「啥是科技杯？」
「就是代替那個的那個。」李正悄聲解釋了一下，順手比劃了一下最小號是多小。
米瑞爾明白之後，也露出憐憫的眼神：「太小了吧？連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我……！」楚蕭百口莫辯，只能掩面不接話茬。
好在教授是個寬厚的性子，出言替他解圍：「我最近正在做關於你們水藍星人族的一些研究，等下幾位如果方便的話，能否配合我做個實驗？我想收集一下各位的身體數據。」
這……
葉開三人瞬間收起玩笑的心思，互相之間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些信息。
這一幕被李正看在眼裡，之前對他們三人的一些猜測在此時算是徹底坐實了。
「抱歉教授，我們……」
葉開話沒說完，李正接過話茬，道：「他們一會兒還有急事，可能沒辦法配合研究，不過之前說好的十個人已經去接了，過幾天就到。屆時教授你有足夠的樣本可以擺弄，沒必要糾結這兩三個人的數據。」
「太可惜了。」羅思卡爾教授沒有強求，「我先去控制室準備，你這裡聊完了咱們就開始今天的訓練。」
教授轉身走進控制室，把空間留給李正他們。
葉開一聽他要訓練，便開口準備告辭：「那我們也不打擾你……」
「別急著走，我有話要問你們。」李正眼底閃爍著莫名的光澤，叫住邁步欲走的三人：「你們進矩陣的時候是公元几几年？」
「今年是水藍星曆2023年。」葉開驚訝道：「這才過去多久啊，你就不記得了？」
葉圓笑道：「進了矩陣就度日如年，記混了很正常。」
「沒錯。」楚蕭點頭附和：「你們要不提這事兒，我也快忘了今年是几几年了。」
呵呵！
李正皮笑肉不笑，這三個傢伙裝得還挺似模似樣，應答如流的樣子，看起來提前做過功課啊。
可惜，不太注重細節。
「你們聽清楚。」李正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道：「我問的是地球上公元几几年，不是水藍星曆！」
葉開臉色變了一瞬，但很快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什麼地球？」
李正看著三人，淡淡道：「你剛才不是還下意識的糾正了一下公元歷跟水藍星曆嗎？現在怎麼又不知道地球是啥了？」
葉開三人眼神用力一震：「！！！」
空氣陡然陷入了短暫凝滯當中，幾人都看著對方。
大家都明白，對方知道自己知道對方的一些事情。
但又都不知道對方究竟知道自己知道對方多少東西。
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微妙，心思最活絡的幾人大腦飛速運轉，猜測著對方都知道了些啥。
只有葉圓對葉開怒吼：「我就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泄露底細了吧！？」
葉開一臉懊惱：「我也是下意識反應，誰知道他居然看破了我們的身份？！」
楚蕭表現地倒是比較淡定：「開口就問公元几几年，你早就發現我們不是水藍星人了？」
對啊！
他什麼時候發現的？
葉開和葉圓也反應過來。
他們自認自己偽裝地很好，完全融入在水藍星人當中，什麼時候被李正發現破綻的？
「你們早在剛進矩陣沒多久就暴露了。」李正笑眯眯地提醒：「當時有人在世界頻道上提到過地球倆字，只不過當時發言的人太多，別人沒有注意到，連我都先入為主的以為進入矩陣的都是地球人而忽略了，以至於後來我想了很久都沒有記起當初說出地球二字的是誰。
當然，真正暴露你們身份的，其實是那次葉開大半夜私信我問的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葉開懵逼，他已經不記得了。
「西遊記作者是誰？」李正問道。
「西遊記作……臥槽！？」葉開毛骨悚然：「我他媽當時居然犯蠢，直接發私信問你了？」
「艹！」葉圓臉色鐵青：「你腦子有坑吧？這種事兒你居然問他？」
「我忘了兩邊的文化差異問題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是地球人，我就沒當回事兒。」葉開辯解，不過葉圓顯然不接受這個藉口。
楚蕭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們地球人的身份，那就沒辦法了。」
米瑞爾往後退了幾步，擋住了通往重力室門口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