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開拍了
《第一滴血》開機儀式在比爾小鎮舉行。
陳飛帶著劇組全體人員舉行了盛大的拜神儀式。
當地和華夏的多家媒體前來現場進行了報導。
其實陳飛之前並不怎麼在意開機儀式,多數都是胡亂應付一下,有的甚至做都沒做。
不過,從現在開始,他打算把這個開機儀式認真地搞起來,生活需要儀式感,拍電影也是。
至於原因嘛,美聯社的知名記者琳達採訪他時,他是這樣回答的:「我們華夏人從幾千年前就開始建立起和諧的思想了,人與人要和諧,人與自然環境要和諧,在這種思想的引導下,我們華夏人對自然充滿了尊重和敬畏,所以每一次開機拍攝時,我們都知道,如果大自然不配合我們,我們的拍攝會遇到很多麻煩,所以我們祈求自然之神保佑我們。」
他在鏡頭前侃侃而談,表面上只是接受美聯社關於他的《第一滴血》的採訪,其實暗暗地就把華夏的文化精神傳達了出去。
之後,在整個劇組的拍攝過程中,他都要求每一個工作人員不能亂丟垃圾,不能破壞自然,不能影響到當地的小動物。
還別說,他這一系列做法很快就得到了當地環保組織的肯定,那些環保組織反過來,把他的思想也當成了自己的口頭禪。
《第一滴血》正式開機,第一個鏡頭就是陳飛走進了比爾小鎮的過程。
「預備.....開始!」副導演一聲令下。
副導演下令之前,陳飛就如一個雕塑一樣站在公路左側,一動不動的,就如一尊雕塑,眼睛不眨一下,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導演一聲令下,他臉上立即生動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表情接連浮現,一會兒疲憊和倦怠,因為畢竟經過了漫長的跋涉,又是身在異國他鄉,遇到了很多困難,一會兒又充滿了激動和興奮,因為馬上就要見到女朋友了,有時候他只是低著頭,埋頭走路,有時候也好奇地左顧右盼,總而言之,形象很生動,整個人的性格很快就立體了起來。
他的前方,一輛車上,攝影師李魚背著巨大的攝影裝備,手上忙得不亦說乎,他一會兒搖,一會兒推,一會兒拉,那台價值不菲的高清攝影機被他玩成了一朵花。
這傢伙在工作時,態度真的是非常認真,也是非常專注的,而且也非常有創造力。
陽光下,微風中,藍博朝著比爾小鎮走去。
第一場戲的拍攝非常簡單,幾下就搞定了。
很快,劇組轉入比爾小鎮,開始拍攝大反派的戲份。
首先拍的是第五場。
「5.霍普鎮的主要街道上·白天
警長蒂斯爾開著警車在小鎮上巡邏。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向過往的熟人點頭致意。」
這一場戲的拍攝也不難。
一輛前擋風玻璃被敲掉的老式警車裡,大反派肖恩坐在駕駛員位置,開著車。
警車是比爾小鎮的真正警車,當然,前擋風玻璃被李魚砸掉了,玻璃的存在影響著攝像機的取景。
警車緩慢開動,李魚的攝影車在前面,仔細抓拍著肖恩的每一個動作,群演不時出現在警車的兩側,有的走在路上,有的則在路旁的家裡,微笑著朝警長揮手致意。
群演都是比爾小鎮的居民,他們一定陳飛要在這兒拍戲,都主動跑來申請做群演,還不要一分錢,很熱情。
不過這一場戲才拍了一會兒就被陳飛叫停了。
肖恩不解地看著他,藍色眸子裡全是疑問。
陳飛走過去對他解釋了起來:「肖恩,你雖然是一個反派,但你這個反派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會表現出一個壞人的樣子,在和普通居民打交道的時候,你反而很和善,充滿了純良,你見到每一個人都會微笑著致意,有時候還會主動幫助居民,在大家的眼裡,你就是一個好人警長。」
陳飛把自己對於角色的理解和要求重新說了一遍。
一句話,在他的電影裡,美國人都是大反派,都是表面偉光正,暗地裡全是藏污納垢的,就比如這個警長,表面上他對小鎮的居民非常友好,可是暗地裡,他卻在自己的家裡修建了隱蔽的地牢,那些被他看上的女子,全都被他囚禁在了地牢里,至於跟他作對的那些男性,要麼被打死了,要麼被他用各種理由送進了監獄——他為了把別人送進監獄,甚至釣-魚-執-法,故意製造陷阱,電影裡,藍博就是這樣中了他的圈套的。
當然,明面上,警長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不忘記高喊幾聲什麼自-由-民-主。
就像當年的世界裡,美國電影裡的中國形象都是又落後又愚昧又專-制一樣,在陳飛的電影裡,大反派都是美國佬,都是表面自-由-民-主背地裡全是干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藉助電影的全球流行,他就可以把這一形象灌輸到了全世界人民的心裡,形成牢不可破的印象。
《第一滴血》的大反派肖恩聽了陳飛的講述,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導演,這樣做不太好吧,我覺得這樣做有些虛假,角色不太真實!」
「不!就這樣做!」陳飛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說道。
他拍的是商業電影,只要好看,只要主角能得到觀眾的喜愛就可以了,至於大反派......哪管他真實不真實,反正是怎麼抹黑美國佬怎麼拍了。
肖恩聽了陳飛的話,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好吧,你是導演,你說了算!」
拍攝繼續。
警車開動了起來。
肖恩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懶洋洋地開著車,另外一隻手夾著一根香菸,抽一口,轉動一下反向盤,有時候偏過頭和從路邊走過的行人微笑著打一個招呼,往前走了一會兒,小鎮上的一位居民朝他喊了一聲,他用夾著香菸的手朝人家揮手致意,還笑著道:「嗨,卡爾,氣色看起來不錯,怎麼,你老婆回來了?」
這些台詞和表演其實都不在劇本里。
肖恩很喜歡加戲。
不過因為加得很自然,很流暢,而且也不影響整體劇情的推進,所以陳飛並不喊停。
汽車又往前開了兩三米,砰的一聲,一個足球飛到了警車面前。
這其實是一個意外。
按照陳飛的要求,幾個小孩在公路一側假裝踢球,製造小鎮的居民生活全景,沒曾想那幾個小孩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了,一不小心就把足球踢到了公路上,足球停在了警車前。
如果是一般的導演,這時肯定要喊停了,因為這與劇本不符。
不過陳飛並不喊停。
拍戲就是這樣,會出現很多意外,有的意外是事故,必須重頭再來,但有的意外,有時候就會成為經典。
陳飛沒有喊停,肖恩愣了一下,但他畢竟是老演員了,經驗非常豐富,很快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把汽車踩停,拉起手剎,把香菸叼在嘴裡,推開車門走下了車,撿起了那個足球,然後飛起一腳把那個足球踢回給那些小朋友。
這時出現了一個意外,不知是他的鞋子不合腳還是哪兒不對,足球和他的鞋子一起飛了出去。
那邊的小孩見了,全都不由哈哈大笑。
警長卻不以為意,他把香菸拿在了手中,吐了一口煙,然後才用一隻腳一蹦一跳地去找鞋子。
這時,一個小朋友跑了過來把鞋子撿了遞過來給他。
他穿好鞋子後,用手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約翰,你爸爸還沒回來嗎?」
小孩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肖恩轉身回了警車,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一會兒去找他,要是他再不回來,我踢爛他的屁股!」
肖恩重新回到了車上。
這一段戲純屬意外,而且全是肖恩自己加的,不過陳飛覺得不錯,所以沒有喊停,全部保留了。
「好,過!」陳飛高興地喊了一聲。
第五場戲順利結束,劇組急忙轉場,進入下一場。
陳飛來到肖恩身旁,笑著道:「肖恩,你演得非常好,非常棒,剛才的那些鏡頭我一個都不捨得剪掉,我一定全部保留。你剛才的表演一下就讓整個角色的性格飽滿了起來了。」
肖恩對自己的表演也是非常得意的,此刻聽了陳飛的讚揚,也非常高興:「導演,謝謝你的誇獎,跟你的合作我非常愉快,如果有機會,我還想再跟你合作一次!」
「會的!肯定會的。我的新電影公司已經成立,到時候,我會寫很多劇本的,很快就會有華夏的很多導演過來這邊拍戲,到時候,我給你介紹你當主角的電影!」
「真的嗎?導演?真的嗎?」肖恩聽了,大喜,眉梢都飛揚了起來。
「當然。」陳飛肯定地回答。
他在美國註冊了一家電影公司,目的就是為了專門拍攝前世的那些經典美國電影和美國電視劇,比如《國家安全》了,比如《權力的遊戲》了,等等等等,但是這些優秀巨作實在太多了,他一個人肯定是拍不完的,所以,他會把劇本寫出來,然後把劇本交給國內的導演來拍。
到時候,導演是國內的,主創人員也是國內的,但演員什麼的都是美國人,這些電視劇或者電影大行其道後,當地人肯定不知道這是華夏人拍的,還都以為是美國人自己的電影和電視劇呢,看多了後,潛移默化之中,陳飛需要傳達的那些東西肯定就能達成。
而到時候,美國就成了一個大工廠,專門生產電影和電視劇,而這個行業的高端部分,主創方面,全部由華夏把持。
當然,這些都只是陳飛的構想,到底能不能成,還要看,不過他的野心的確就是這樣的。
此時,肖恩得到了陳飛的承諾後,非常開心,在後面的拍攝中他越發賣力了,甚至主動幫陳飛干起了一些雜務。
很快,劇組就拍到了第17場。
「17.拘留室·下午
高爾特、米切和沃德把藍博送到了警察局的拘留室。三人圍成一圈,凝視著站在牆角的藍博。
高爾特命令藍博:「好吧,把你身上穿著的那些髒衣服統統脫下來。」
藍博的目光緊盯著高爾特。
高爾特重複了一遍:「我剛才說了,這就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
藍博的目光看著別的什麼地方。
高爾特一步一步朝藍博走去,臉上露出凶光。心狠手辣的高爾特擺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藍博開始脫衣服了。他慢慢地脫下上衣,扔在地上。然後,他以更加緩慢的動作脫褲子。
藍博的褲子脫下來了,露出大腿上一塊粉紅色的傷疤。
藍博又脫下了汗衫。他一絲不掛,赤裸裸地站著。
高爾特:「把手舉起來,轉過身子,臉沖牆,站直了。」
藍博慢慢轉過身去。他寬厚的背部露出幾十塊微微隆起的小傷疤,幾乎沒有一處好的皮膚。
米切看著藍博的背部,對高爾特說:「天哪……瞧他都幹了些什麼?都是傷疤。」
高爾特不以為然:「誰管這些。」
米切:「走,高爾特,我們得向蒂斯爾報告這事,天哪,瞧這傷痕。」
高爾特:「沒那麼多事,你呆著吧。」然後,高爾特轉身面對藍博:「我欠他的,還要還給他。」
高爾特趁藍博不備,揮動警棍狠狠地朝藍博的腰部擊去。
藍博呻吟了一聲,痛苦地癱倒在地上。
米切驚叫起來:「……見鬼,高爾特!」
高爾特兇殘地說:「沒事,警長說了要把他洗洗乾淨,動手吧!」
副導演把幾個演員叫到了一邊,先一一給他們講戲,其他工作人員則在做著相關準備,此時,陳飛來到了化妝間,化妝師開始給他化妝。
這一場戲主要是要展示陳飛身上的傷疤。
傷疤是軍人的榮譽,陳飛飾演的又是華夏龍組的特種兵,身上肯定傷痕累累,每一個傷疤都應該是一種榮譽,所以化妝師要給他化好妝。
「飛哥,把衣服脫了!」
化妝師笑著說。
「好!」
陳飛也不扭捏,很快就把衣服和褲子脫了,只穿了一條小短褲。
「出去出去,都出去!」
化妝師開始趕人。
但門口的那些人一個都不出去,有人被她打了一下,就厚著臉皮笑罵道:「楊鈺,你可別想吃獨食!」
「對,我們要監督著你,不然你對飛哥非禮了,飛哥怎麼辦?」
一群女生圍在化妝間,目光亮晶晶的,看向陳飛的眼神都如狼似虎,沒辦法,陳飛的身材實在太棒了,好多人都忍不住流口水,都想伸手摸上一摸。
「開始吧?」陳飛對化妝師道。
「好的飛哥!」化妝師點了點頭,但遲遲不見動手。
「怎麼了?」
「飛哥這身材......嘖嘖!」化妝師忍不住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