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唱這首甩蔥歌？」
彩虹傳媒會議室內，趙晨皺眉對楊越問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用自己的前途胡鬧？」
「我只是想嘗試一下新的樂曲風格而已。」
楊越表情平靜地對趙晨說道。
從決定唱甩蔥歌開始，楊越就已經做好了被趙晨斥責的準備。
畢竟這首歌實在太過怪異，哪怕旋律很洗腦，公司也不會願意冒著未知的風險去給她發歌。
「嘗試新的樂曲風格？」
趙晨氣極而笑：「那你倒告訴我甩蔥歌是什麼類型的樂曲風格啊？」
楊越抿抿嘴，道：「但最起碼這首歌也是可愛風的歌曲不是嗎，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負面影響，不是嗎？」
「可愛風，你管這叫可愛風？」
趙晨拍打著手裡的樂譜：「弄一些誰都看不懂的歌詞就是可愛風了？這是譁眾取寵！」
楊越沒有說話，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你……」
看到楊越這倔強的樣子，趙晨又氣又急，厲聲道：「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唱甩蔥歌的，公司也不會買這首歌！」
「那我就自己發！」
楊越直視著趙晨的眼睛，道：「你們不買，那我就自己出錢買，然後自己發！」
「楊越！」
趙晨怒視著楊越，大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麼你就讓我唱『特務J』，要麼，就讓我唱甩蔥歌。」
楊越毫不退縮地說道。
「你……」
看著楊越眸子中的執拗，趙晨氣得不斷用手指著她說不出話。
好半晌，趙晨這才緩過氣來，問道：「楊越，別任性了好嗎，我知道你不想一直演唱可愛風的歌曲，但是你畢竟出道還不滿一年，現在最需要做的是深耕市場，穩固自己的粉絲群體，過早的去嘗試其他類型的歌曲並不會給你帶來好處。」
「可是甩蔥歌也不算其他類型的歌曲啊。」
楊越解釋道：「而且陸柯說了，他會為我編出一套非常可愛的舞蹈，哪怕這首歌沒能在市場上獲得成功，也不會影響我現有的粉絲基礎！」
「可是會敗壞你的名聲！」
趙晨的聲音再次大了起來：「楊越，你知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樂壇上有多少和你定位相似的新人？你這首歌失敗，就意味著她們的成功，你明不明白？」
「可是我不想再耽誤陸柯了。」
楊越沉默一下說道：「因為公司不讓我發『特務J』，陸柯的成名時間已經被我拖延了很久，這次我不想再耽誤他。」
「那你能保證甩蔥歌一定會成功嗎？」
趙晨耐心解釋道：「萬一這首歌沒能取得預期的成績，那陸柯的出道豈不是出師不利？這對他的發展來說也不是好事啊。」
「陸柯說了，甩蔥歌肯定會成功。」
楊越搖頭說道：「他說只要讓他做甩蔥歌的音樂製作人，這首歌就一定會成功。」
「陸柯說，陸柯說……」
趙晨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楊越，你好歹也是一個成年人了，可不可以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別總是被人擺布？！」
「所以當你們都拒絕我演唱甩蔥歌的時候，我選擇堅持啊。」
楊越眨眨眼說道。
「你……你乾脆氣死我算了！」
趙晨氣得背過身，胸膛急速起伏。
「晨哥，你別這麼生氣嘛。」
見趙晨是真的生氣了，楊越嘻嘻笑著說道：「我保證，只要公司同意讓我演唱甩蔥歌，接下來的歌曲，隨便你們怎麼安排，哪怕要我去跳鋼管舞我都認了！」
「你說什麼胡話呢！」
趙晨轉過身哭笑不得道：「你是一個女明星，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的？」
「我這不打個比方嗎！」
楊越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怎麼樣，晨哥，你就去跟公司去說說唄？」
「只要我們讓你唱甩蔥歌，接下來的歌曲安排你全都聽公司的？」
趙晨狐疑地問道。
「對！」
楊越用力地點點頭：「只要讓我唱甩蔥歌，以後的歌我全都聽公司的。」
「哪怕整張專輯都是可愛風歌曲也沒問題？」
趙晨繼續問。
楊越咬咬牙：「對，哪怕整張專輯都是可愛風也沒問題。」
「你說你讓我說什麼好！」
趙晨滿臉無奈地說道：「那陸柯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為了這首甩蔥歌，你竟然自己最討厭的可愛風歌曲都願意演唱？」
「嘿嘿……」
楊越笑笑沒有說話。
「等等，」
趙晨忽然想到什麼，懷疑地看向楊越：「你該不會喜歡上陸柯了吧？」
「沒有！沒有！」
楊越慌忙擺手：「晨哥你知道我的，在沒有賺夠錢之前，我是不會考慮男朋友的。」
話這麼說著，楊越腦海里卻不知怎麼就想起那天她和陸柯在錄音棚外面的短暫默契。
趙晨不疑有他，見楊越否認，也沒有多想，起身道：「好吧，那我這就去和公司談談。」
「我就知道晨哥最好了，晨哥賽高！」
楊越做出狗腿子的模樣討好的為趙晨捏肩。
「去、去、去！」
趙晨沒好氣地推開她：「以後你少讓我生些氣就比什麼都好了。」
「是，我爭取做到！」
楊越搞怪的立正敬禮。
「你呀……」
陸柯無奈搖了搖頭，起身出了會議室。
……
一小時後。
趙晨重新回來。
「晨哥，結果怎麼樣，公司怎麼說？」
見到趙晨進來，楊越趕緊問道。
「公司答應你的要求了。」
趙晨微微一笑：「他們會買下甩蔥歌，並由陸柯擔任甩蔥歌的音樂製作人。」
「真的？太好了！」
楊越興奮地叫了起來。
「你先別高興。」
趙晨話音一轉，道：「但是公司說了，這首歌的預算只有十萬元，且等你發歌的時候，不會進行任何宣傳。」
「十萬元的預算？！」
楊越一臉荒唐：「這個預算夠做什麼的啊！」
儘管她有預料公司不會全力支持自己演唱甩蔥歌，卻不料公司竟然做的這麼絕，只給自己十萬元的歌曲預算。
要知道之前她錄製歌曲的時候，預算最低的一次都有五十萬。
趙晨聳聳肩：「很顯然，公司就是希望你能知難而退。」
「不，我不會退。」
楊越下意識搖搖頭。
「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了。」
趙晨說道：「我再最後勸你一句，如果你現在反悔的話，一切還來得及。」
「我不會反悔的！」
楊越抬頭看著趙晨，道：「好，預算十萬就十萬，沒有宣傳就沒有宣傳，公司的條件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