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呆呆地靠在床上，放置在被褥上的手機里，正在播放《後來》的MV視頻。

  歌聲不斷地衝擊著她的心神。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這是她第十次手動選擇重新播放。

  可惜的是，這視頻沒有循環播放的功能。

  還得等章月專輯上架才行。

  「嗯？」聽著歌的她，突然斷了一下，還伴隨著輕微地震動聲。

  低頭一看，然後便發現有人在群里艾特她。

  唐晴拿起手機，點開相對應的群。

  是榮意粉絲總群里的成員。

  榮意家的抹茶醬：「@天意大統領，晴姐，你改了暱稱突然有點不習慣了。艾特你時總習慣輸入【榮意大】搜索。

  你要是不打算用【榮意大老婆】這個暱稱了，要不給我吧？」

  抹茶醬是群里的老成員，習慣性潛水。因為她現實里還有工作，比較忙。

  「@天意大統領，對了忘了問，你覺得章月新歌《後來》怎麼樣？嘿嘿，咱們老大就是厲害，這首歌我能聽一輩子。」

  原本群里就有很多人討論《後來》的。

  只是由抹茶醬艾特了唐晴後，又都來詢問她的想法。

  畢竟唐晴也算得上這個群的帶頭大姐了。

  天意大統領：「我很喜歡，剛剛都還在聽這首歌呢。大家如果喜歡這首歌，也準備愛屋及烏支持章月的話，可以幫忙購買專輯。

  哪怕就《後來》這首歌，也值得購買專輯了。」

  唐晴並沒有直接幫人做決定。

  因為很多粉絲並非都是博愛型，也不喜歡玩愛屋及烏的那一套。

  更多是榮意的唯粉。

  至於榮意毒唯也有，但不可能進粉絲總群來，那些粉絲太偏激和極端了。

  也就是說，這個群里有些粉絲並不是很喜歡章月柳小夏等人。

  榮意家的小哈皮：「我準備購買10份專輯，聊表心意。」

  空瓶族老燕子：「我個人準備購買5份。」

  榮意小跟班：「我買1份自個聽，湊個人數吧。」

  「……」

  也有一些粉絲表示很喜歡《後來》這首歌，願意購買百份或千份的。

  天意大統領：「大家自己決定吧，我去跟蕭族和雨澤的集美聊聊，多一些人就多一份力量。主要是咱們老大以後出專輯的頻率應該不會很高，咱們就算是想要打投，有力也沒地方使。

  所以大家可以向下宣傳下去，自願幫忙，不強迫購買章月的新專輯。」

  榮意目前不會發專輯的事情，群里成員都知道了。

  可能要隔上幾年，可能會很久很久。

  或許在以後只能聽他的單曲和給別人寫的歌。

  「好，我這就聯繫其他粉絲。」

  「收到，明白」

  接下來唐晴又主動聯繫了雲澤大妖精和蕭族大舞神兩位大粉頭，讓她們幫幫忙。

  倘若有喜歡聽章月新歌的兩家粉絲，幫忙購買一下。

  對於這種小事，兩位大粉自然是一口應了下來。

  至於蕭族和雨澤的粉絲們會不會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是換個人請求幫忙，大妖精和大舞神是不會答應的，萬一別家粉絲故意碰瓷蹭熱度呢？

  但對於唐晴，她們願意幫個忙。

  要是以後有事求幫忙，也能找唐晴啊。

  比如他們家偶像新劇和綜藝需要數據啥的…

  ……

  YD三人組粉絲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別人。

  可又能怎樣呢？

  除了羨慕章月有個好老闆加老闆的好隊友們，除了恰點檸檬又能如何呢？

  畢竟其他小偶像的粉絲，是無法加入頂流粉絲圈子裡來的。

  互相幫忙？

  她們不配！

  絕大部分偽『頂流』看似人氣很高，但很多都是流量造假。

  數據造假。

  真以為一部大熱網劇、大熱綜藝就能收割幾千萬粉絲啊？

  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超高的代言銷量除了一部分是粉絲花錢，絕大多數都是資本自掏腰包做運營的。

  當然了，也不能刨除某些粉絲錢真的很多。

  ……

  時間慢慢逼近凌晨十二點。

  很多粉絲、路人粉和好事者都沒睡覺，就等著章月新專輯上架呢。

  其中，章月粉絲準備了充足的彈藥。

  有許多新增粉絲錯過了章月第一張專輯，可這一次就不會了。章月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新人，而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歌壇新星。

  榮意也沒睡。

  等到了凌晨十二點，在章月卡點發了微博做宣傳的時候。

  他快速轉發了。

  榮意：「章月新專輯《愛的抉擇》已上架，大家可以在各大音樂平台搜索『章月』和『愛的抉擇』兩個關鍵詞。

  希望大家會喜歡。」

  很多榮意的粉絲，因為他的微博選擇貢獻了一些銷量。也有人無動於衷，就在評論區里聊起了天。

  但更多人，早已經在常用的音樂平台里等待著。

  一如既往，章月獲得了極高的待遇。

  橫幅推薦是必須的。

  但跟去年不同的是，她並未和柳小夏同時上架。

  自然就不用分潤一部分宣傳資源。

  趙清秋刷新一下TT音樂，就點擊進入了專輯購買頁面。

  直接購買了10萬份。

  這什麼概念？

  一份15元，那這就是一百五十萬花出去了。

  這可不是一兩首歌的迷你專輯，不是售價兩塊三塊的。

  這一百五十萬買房買車，它不香嗎？

  正因為很多人追星花太多錢，讓很多網友想不通也搞不明白。

  粉絲們圖啥啊？

  當然也有人認為這是公司自掏腰包運營的，無非是用了一個粉絲號。這種情況很正常，但粉絲花錢也很正常。

  因為很多人的錢多到花不完。

  買房買車已經不足以讓她們滿足，也非必需品了。那麼便願意花錢買個精神安慰和寄託。就像是很多人也搞不明白，一些土豪在單個網遊里，願意砸進去幾百數千萬。

  很快，趙清秋看了一眼這張專輯的專區數據。

  《愛的抉擇》章月。

  已售1087037張【雙鑽石唱片】暢銷榜周榜1

  今天是4月1號星期四。

  也就是說短短几分鐘內就直接幹了一百萬銷量，暢銷榜也直接干到了第一名。

  這何其瘋狂？

  更重要的是，這只是TT音樂一家，還沒有算網雲音樂和酷歌等平台呢。

  然後趙清秋又接著往下翻，便看到了TT音樂安排的粉絲活動。

  章月給粉絲們的專屬語音。

  一個是支持1張專輯解鎖【專屬問候語音】

  她都購買了10萬份，自然解鎖了。

  點擊一下就聽到了章月的問候：「大家好，我是章月。感謝大家在TT音樂支持我的新專輯《愛的抉擇》，希望大家會跟我一樣喜歡上這些歌。

  我愛你們，謝謝大家。」

  下一個需要解鎖的則是【專屬清唱語言】，需要支持3張專輯。

  等趙清秋點擊後，就聽到了章月在清唱《後來》這首歌的副歌部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清唱跟有伴奏，是兩碼事。

  能有效的分辨出歌手的唱功能力。

  當然了，直播清唱跟這種提前錄好的語音清唱又是兩碼事。但章月唱功不俗的事情，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不會跟那些錄音棚歌手一樣，現場和唱片效果天差地別。

  她並沒有急著去聽專輯的歌，而是繼續看數據。

  要是不給力，她準備再搞一波。

  「組建粉絲公會？英雄榜和今日榜？」

  這玩意只要購買1份專輯就能創建，很簡單的。

  而她迅速創建了【廣寒宮】

  很快她便在英雄榜和今日榜上看到了這個名稱。

  分別在第一位。

  都是【廣寒宮】100000張。

  因為目前這個公會只有她一個人，但很快刷新一下就看到了數據變動。很多認識她這個ID的章月粉絲，便主動加人了她的公會。

  然而趙清秋在榜單第二位，發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公會ID。

  【天意】

  這是什麼？這是榮意粉絲的別稱。就像章月粉絲叫【月亮】一樣。『廣寒宮』只是在美化『月亮』這個稱號。

  等她點擊公會，便看到了【天意】公會成員排行。

  排行第一位的ID叫【天意大統領】

  她是誰？她是榮意的大粉頭之一，氪金大佬。

  個人支持5萬份。

  而排名第二的則是天意小跟班，支持了1萬份。不僅僅是趙清秋的公會有相對應粉絲加入，別人的公會也是。

  等她查看更多公會，還發現了雨澤和蕭族粉絲創建的公會。

  相關粉絲會加入相關的公會。

  也有個人粉自己單獨創建。

  趙清秋再往下拉。

  便看到了【今日排行】

  這是獨立於公會的排行榜單，能有效『激發』粉絲們的購買慾和榮譽感。

  畢竟有些粉絲花錢不僅僅是為了偶像，還有為了滿足自己被恭維的虛榮心。享受那種被無數人叫做【白富美】【高富帥】【土豪】和【神壕】等等稱號。

  為什麼很多秀場男女主播，直播一場流水幾百上千萬？

  除卻一大部分公會運營的水分外，還是有很多土豪被虛榮心所誘惑。被主播們一聲聲『感謝XX大哥』『感謝我XX姐送的一百組火箭』啥的給刺激到了。

  看到彈幕里的舔狗要給她們生猴子…滿足了。

  趙清秋很喜歡章月沒錯，但她也是一個小姑娘。

  誰不喜歡聽好話被恭維啊？

  看到今日排行榜自己排第一名，心裡頗為高興。

  【廣寒宮的小仙女】100000張，在這下面還有一個【踢館】的標籤。

  於是乎她切換了一個TT音樂的小號，再來相關頁面點擊。

  便彈出了一個白框彈窗。

  【踢館】您今天還沒有支持章月，再支持100001張即可成員第1名喲。

  還很貼心的出現了數額【100001】

  下方是【關閉】和【立即踢館】兩個選項。

  瞧瞧，TT音樂多麼人性化，多麼貼心啊。

  她又不傻，肯定不會分兩個號搞。

  然後又查看了其他人購買專輯的數量排行，以及下方的【累積排行】

  覺得自己第一名不保。

  又購買了【31420】張。

  總共購買了【131420】張

  她倒是想再增添一位數字【5】，可惜要花的錢太多。

  錢包不支持啊！

  購買【1314520】張，總金額將近兩千萬，她可整不起這個浪漫。

  「完事了，該去聽聽專輯裡的歌怎麼樣了。」

  做完這一切的趙清秋，伸了一個懶腰。

  她沒有去微博，也沒有在TT音樂專輯評論區出沒。

  擔心被人劇透。

  卻也窺屏看了一眼粉絲群，因為有人艾特了她。

  廣寒宮的小月兔：「@廣寒宮的小仙女，趙姐牛掰啊，一下子整了131420張。我在網雲音樂那邊比你少一位數，就先整了10000份。

  我媽給的零花錢還沒到位。」

  廣寒宮的小月桂：「@廣寒宮的小月兔，兔子小妹妹，桂姐我一次性整了2萬哦，嘿嘿。」

  她還有一張酷狗音樂排行的截圖。

  很快就關閉了群，因為有人在劇透。

  ……

  …

  「第一首歌是《後來》啊，再聽一遍。」

  等趙清秋點開了專輯，看到的第一首歌便是《後來》。哪怕她在MV視頻里聽了很多遍，但並不影響她還想要聽。

  幾分鐘後，自動播放下一首。

  「嗯？」

  她覺得不對勁，因為這首歌她聽過。

  是章月之前宣傳新專輯的歌曲，叫做《心疼》的歌。

  主打歌應該都在前面吧？

  不是說榮意給她偶像寫了兩首歌嗎？

  …

  趙清秋並不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問題的人。

  因為很多人一購買專輯後，便在專輯裡找榮意給章月寫的另外一首歌。跳過排第二首的《心疼》，因為這首歌的詞曲創作人都不是榮意。

  第三首不是。第四首仍然不是。

  有熟悉章月和柳小夏的粉絲，便知道這些詞曲創作人中，絕大部分跟她們倆合作過。

  那便是來自於魔都音樂學院的相關創作者，和簽約天意文化公司旗下天意唱片的詞曲作者。

  甚少有外人！

  除了《心疼》那首歌。

  一首一首找，看一眼作詞作曲不是榮意後，就往下面翻。也有人一首一首歌聽，生怕聽完了榮意寫的兩首歌后，就不聽進去別人為章月寫得歌了。

  很多人希望從中找到一些潛在的『金曲』。

  歌壇不能只有榮意一個創作者吧。

  但是可惜的是，很多歌質量不錯，章月唱的也不錯。

  可有《後來》在前，她們覺得那些歌也不過如此。

  直到專輯的最後一首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