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一直候在外面,看到不遠處的轉角走來的兩人,趕忙迎上去開口道:「郡主你們可算是出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九歌聞言,眼前立馬出現剛剛天牢里的場景,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怕香蘭看出什麼,趕忙開口回答:「沒什麼,只是說地有些久罷了。」
樓玄站在一旁也是羞紅了臉,趕忙假咳一聲:「該回去了,老夫人他們該擔心了。」
九歌轉身沒好氣地瞪了樓玄一眼,從他手裡拿過鑰匙遞給香蘭:「將這個交給李大人,我們在馬車上等你。」
「是。」
看香蘭走遠,樓玄的手又不老實地伸向九歌的細腰,他初次嘗到她的美好,那意猶未盡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立馬撲|倒眼前的女子。
感受到腰間那不安分的大手,九歌心中升起一絲細癢,反應過來後立馬一個閃身將其一把推開。
「如今是在外面,你也不知收斂些?」話語雖是嗔怪,可那語氣卻似乎又有些欲拒還迎的感覺。
覺察到自己那語氣中竟帶著些未來得及消散的qy,九歌雙頰發燙,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真真是丟死了這張老臉!
樓玄站在原地不動,一雙幽深的眸子望著女子羞澀的背影,想起她剛剛那嗔怪的話語,不由得胸中一漾,那幸福的感覺立馬充滿了整個胸腔。他似乎已經看到那紅梅林下,兩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嬉笑打鬧,而他的月兒正懶洋洋地靠在他的懷裡望著滿山的紅梅輕笑······
弋歐寧和古越坐在院子裡,見九歌走來趕忙起身問道:「去了哪裡?」
九歌昨晚被古越折騰了一晚,本來就沒恢復過來,早上又被樓玄糾纏,早已腰酸背痛。如今心心念念地想著那溫柔的大床,便沒了回答弋歐寧的心思,只是草草敷衍道:「只是隨意逛了逛。」
弋歐寧本還欲再問些什麼,卻聽九歌有些不耐煩地開口:「我很累,要休息,別打擾我。」
見九歌直接推門進屋,弋歐寧自然不敢再問什麼。若真是問了,那豈不是往槍口上撞?轉身望向一旁的樓玄:「出了什麼事?怎麼看起來如此疲憊?」
古越聞言有些心虛,樓玄自然也不敢說實話,如今是非常時期,鬧了內訌誰都得不到好處。隨即開口:「沒發生什麼,或許是身體還未大好,所以容易疲憊。」
弋歐寧聞言倒真是信了,點點頭朝房間望了一眼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轉身回了房間。
待到九歌醒來天色將暗,雖然只是早上吃了些粥,但如今卻也不餓。伸了個懶腰起身在房間裡轉了轉,卻突然發現兩個燈籠。
只見那紅鯉魚栩栩如生,竹條編織的小狗活靈活現。這哪裡還是燈籠?分明是兩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
九歌望著燈籠嘖嘖讚嘆,又轉念一想,若是就這樣將它們放在這裡,豈不是有些浪費?不如將它們掛起來,隨時看著也賞心悅目。
思及此,她立馬便拿起兩個燈籠出了裡間,打開房門準備將它們掛在門口。
弋歐寧聽到開門的動靜立馬便出了書桌,剛一打開房門便看見九歌站在凳子上舉著那紅鯉魚的燈籠鼓搗著什麼。怕她會不小心摔傷,趕忙開口阻止:「月兒在做什麼?」
九歌舉起那紅色鯉魚轉身望著弋歐寧:「我看這燈籠長得好看,放著有些浪費,便想著將它掛在門口,時常看著也賞心悅目。」
「你先下來,我來就是,若是摔著了怎麼辦?」
九歌癟嘴,這凳子又不高,怎麼可能摔著?但是那弋歐寧碎碎念的功夫她是見識過了,可不敢再招惹他。無語地下了凳子遞上燈籠:「喏,給。」
弋歐寧接過那紅鯉魚上了板凳,不一會兒便將它掛在了房樑上。
「那一個也遞給我吧。」
九歌拿起小狗燈籠疑惑問道:「這燈籠從哪裡來的?怎麼如此特別?」
「當年新年時在夜市上贏來的。」
「贏來的?」
「對,很多節日裡都會有猜燈謎的活動,只要說出來對的答案,這燈籠便會免費贈送給你。」
「這麼多人去猜,肯定有能猜中的,那攤主免費贈送,豈不虧了?」
「很多人在猜燈謎的時候會順手從攤主那買些其他東西,算起來那攤主不止不虧,還會有營利。」
「倒是聰明。」
燈籠掛好,弋歐寧拍拍手下了凳子:「你中午沒吃東西,要不要吃點什麼?」
九歌聞言摸摸肚子,她如今不是很餓,但是若是不吃,想來晚上必定會餓。她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晚上吃了東西她會睡不著。索性說道:「一碗粥便好。」
「我剛剛讓香蘭去了煙雨閣取東西,不如我們出去吃?」
「聽說你經營的金滿樓里匯聚了尤國好些地方的大廚,不如便去那吧。」
「雲鷹說你如今吃不得太油膩的東西,要不然去吃清湯的火鍋?如今正是冬天,吃著火鍋也可以暖暖身子。」
九歌聞言有些驚詫:「火鍋?」
「是,怎麼了?不喜歡嗎?」可是他分明記得她之前是最喜歡火鍋的啊。
「沒有,那便吃火鍋吧。」九歌眸子一閃,她還以為火鍋是現代的吃食,卻沒想到這裡也會有火鍋。從前便最喜歡和家人圍在一起涮火鍋,邊吃邊聊好不快樂。還以為再也沒有那口福了,如今有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再說她也想知道這古代的火鍋與現代有什麼不同。
金滿樓里的裝潢讓九歌吃驚不小,這裡大體上與電視裡見過的酒家客棧相似,但是卻有很多現代元素在裡面。莫不是這金滿樓的設計者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努力壓下那疑惑,開口問道:「這金滿樓是誰設計裝潢的?似乎與別處有很大不同,那些擺設也很新穎。」
「我雖然參加其中,但是很多地方都是由月兒你來設計的。」
「我?」
「不錯。」
「我會知道這麼多新穎的東西?」
只見弋歐寧輕輕一笑:「月兒你失憶,自然是忘了。這些東西對於有些人來說是很新穎,但是對於月兒你來說,是再平常不過。」
九歌有些震驚,聽這弋歐寧的口氣,那上官月分明也是穿越而來。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上官月之前身體裡的靈魂也是穿越而來。思及此,她微微顰眉,沒想到這身體還真是神奇,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外來者,還沒有一絲的排斥。那會不會意味著我也有可能被別的靈魂擠出身體呢?
見九歌有些出神,弋歐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月兒?」
「恩?」
「怎麼了?在想什麼?」
九歌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努力鎮壓住心底的那絲不安開口:「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什麼?」
「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你來自一個不同的世界,知道這些並不奇怪。」
「不同的世界?」
「不錯。」
「我來自不同的世界,你似乎一點都不奇怪?」
弋歐寧聞言唇角輕揚:「這並不奇怪,因為我們是老鄉啊。」
「老鄉?」九歌驚訝,原來他竟也是穿越而來,那他會不會真與那現代的弋歐寧有什麼聯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