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淡淡的看了孩子們一眼:「你們幾個怎麼還沒睡覺?這個時間難道不是睡覺的點兒嗎?」
陸雲和一聽就知道媽媽不打算讓他們幾個去。
「我們這就睡覺。」他忙說。
孟晚棠跟孩子們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嚴肅:「你們在家的時候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現在是在國外,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就要聽我的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間屋子裡頭不要出去。」
幾個孩子一言不發。
「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幾個不聽話,非要偷偷摸摸的跟著去,那這一件事情就由你們自己來解決,我就不管了。」
媽媽生氣了。
幾個孩子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們不安的相互對視。
陸歲和第一這說:「小胖說要泡澡,我帶小胖去洗澡。」
他說完又偷偷摸摸的回頭看孟晚棠:「媽,我們去洗澡了,洗完澡就早早睡覺。」
「去洗吧。說不定等你們醒了就能看見我了。」
孟晚棠也不跟孩子們繼續說別的。
她拎著一個包,什麼都沒拿就往外面走。
葉問秋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從套房出來,站在電梯裡,葉問秋跟孟晚棠道歉。
「這個錢我會出的。本來我還想著今天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卻沒想到你竟然直接過來了。」
葉問秋是真的很自責。
「這件事情也怪不到你的頭上來。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也會帶孩子們過來。感受一下這裡的氣氛。」
孟晚棠與其平鋪直述,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葉問秋則十分震驚。
「你會親自帶孩子們去賭場?」
孟晚棠轉頭,對上一張驚訝到不行的臉,緩緩地說:「這個世界上誘惑太多了。很多人進了賭場一輩子都甭想再出來。我總不能一直都防守,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當然是要讓孩子們好好的見識見識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面。不少賭徒活著出來了,不是缺胳膊就少腿。正是孩子們觀察的對象。」
葉問秋想他媽已經是夠前衛的了。
跟孟晚堂一比,他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個乖寶寶。
「不要覺得不可思議,有些時候親眼看到的,要比別人說過幾次的更加印象深刻。這一次你做的也挺好。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們跟別人賭了,而且還道歉了這麼多錢。足夠他們牢記一輩子。恐怕他們以後再也不會踏入賭場,就算是到了賭場也不會玩兒。」
孟晚棠其實心情很好,剛剛跟孩子們冷著臉說話,除了想嚇嚇孩子們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起床氣還沒過。
她的起床氣需要一個小時才能,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葉問秋:「……」
她當時聽說孩子們在危城的時候,就是擔心孩子們把自己折騰的缺胳膊少腿兒了,所以才會那麼著急。
誰知道到了地方才知道,孩子們完好無損,只缺這800萬。
從酒店到賭場的距離並不遠。
孟晚棠從車上下來,和葉問秋並肩走進賭場。
她一進去不少人的眼光就掉在他身上。
哦,老天爺!
這竟然是一個神秘的東方精靈。
她簡直就像是一個天使。
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孟晚棠可不知道那些人心裡所想。
她一邊往裡走,一邊問葉問秋:「那個老頭兒在哪兒?我們可以直接去找他嗎?」
「就在那邊。」
有人指路,孟晚棠很快就把人找到了。
她站在那個男人面前,直接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問道:「玩兒兩把?」
男人看到孟晚棠身後跟著的工作人員,手裡托著一個托盤,托盤裡竟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籌碼。
「行啊,你想玩兒什麼,我就陪著你玩兒。」
老頭兒眼裡閃過一抹貪婪。
他要把這個女人所有的籌碼都贏過來,讓這個女人拿自己做賭注。
今晚過去他不僅擁有讓人羨慕的財富,還會有一個奇貨可居的東方精靈。
「我們就來一個簡單的吧,比大小。」
老頭兒立刻就點頭說:「可以,那就比大小。」
孟晚棠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我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你年紀大你說吧。」
老頭兒氣笑了。
「這把我說開小。」
「那行,我就開大。」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聽著那色子乒桌球乓的聲音。
葉問秋看到孟晚棠推出去的那些籌碼,沒心狠狠的擰在一起,他有心想跟孟晚棠說兩句,都被孟晚棠非常巧妙的擋了過去。
「大。」
色子揭開。
老頭的臉色微微一僵。
他粗聲粗氣的說:「我們換一個。」
「好呀,都隨你。」
孟晚棠跟著老頭兒換了一個位置。
她把籌碼又推上去一半兒。
老頭兒看著眼熱,有些上頭。
其他人只覺得孟晚棠是運氣好。
可是伴隨著她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多,老頭臉上的汗直接往下流的時候,眾人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姑娘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看得出來這個賭場沒有人出千,玩兒的就是一個公平公正。」
孟晚棠把老頭兒面前的籌碼全部都收了過來,笑的像一朵花兒一樣。
不少人都圍過來看熱鬧,想看看這個一直都在贏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老頭兒你是不是沒有籌碼了?你要是沒有籌碼的話,那咱們就到此為止吧。」
孟晚棠那輕慢的語氣,深深的刺激的了老頭兒老頭兒大聲說:「誰說我還沒有籌碼?我手上有一個莊園,你要是能贏,這個莊園就是你的了。」
「好啊。」
孟晚棠微笑著跟老頭兒繼續賭。
這一次老頭拿了一手好牌,他激動的看著孟晚棠,感覺孟晚棠這一次死定了。
誰知道孟滿堂的最後一張牌掀開之後,老頭面如土色。
「不好意思,這一次又是我贏了呢。」孟晚棠笑盈盈的問老頭,「你還要不要賭?不如我借你一些籌碼,你再跟我賭一局?」
孟晚棠隨手把一堆籌碼推了過去,粗略預算有1000多萬。
老頭兒已經輸紅了眼。
老頭兒心裡很奔潰,他只要自己拿莊園來賭,就從未輸過。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這次把莊園拿出來之後竟然會輸。
這簡直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真是邪了門兒了。
老頭兒雙目通紅。
莊園絕對不能輸給陌生人。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莊園贏回來。
老頭兒接著孟晚棠送過來的籌碼,陰沉著臉說道:「來,繼續賭。」
「慢著。」
孟晚棠可沒有立刻答應他,而是讓人拿了一張紙過來叫老頭兒寫個欠條。
「我借了你這麼多錢,如果你不寫一個欠條的話,到時候你不承認了怎麼辦?老頭兒,你還是先寫個欠條吧。你寫好了欠條我就跟你繼續賭。」
老頭兒也知道自己不寫欠條的話,這個女人肯定不會繼續跟自己賭。她不跟自己賭的話,這個莊園就贏不回來。
老頭兒從來沒有想過莊園會輸,現在莊園真的輸掉了,他大腦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莊園贏回來。
所以他乾脆利落的寫了一個欠條。
原本他打算不寫欠條,準備矇混過關。如果輸了就不認帳。
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精明,沒有被他騙過去。
老頭寫好了欠條拿給孟晚棠看。
「欠條我已經寫好了,我們現在開始吧。」
孟晚棠笑了笑,她認真的看了看欠條,又把欠條給放了回去。
「你最好在上面按上手印。」
老頭在心裡罵的最髒的話。
神秘的東方女人果然有古怪。
他不甘心,可還是乖乖的按上手印。
「好了,現在繼續。」
孟晚棠又重新做了回去。
她讓老頭兒選擇賭什麼。
老頭兒選來選去,乾脆玩兒一個大的。
「這一局三局兩勝。」
老頭說著把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中間。
孟晚棠笑了笑,知道老頭兒最在意的就是那個莊園,他卻把所有的籌碼推了進去。
「莊園呢?你不把莊園抵押上嗎?」
老頭很激動。
孟晚棠故意說:「我總要給自己留一個籌碼,你說對不對?你要是贏了的話,我就拿這個莊園繼續跟你賭。」
老頭兒沒想到自己贏了一局還不行,還得贏第二局。
「行,開始。」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兩個,比他們兩個人還要緊張,老頭的鼻尖兒上全是汗,衣服也都汗濕了。
孟晚棠卻跟老頭截然相反,她不像是在賭,反而像是在逛什麼奢侈品店。
「承讓。」
孟晚棠笑了。
老頭呼吸加重。
「第二局。」
沒想到第二局孟晚棠又贏了。
她看著老頭兒雖然在笑,卻笑意不達眼底。
「不好意思,看來沒有第三把了。」
孟晚棠把手裡的牌扔在桌上,老頭兒看到那個牌瞬間嘶吼:「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絕對在出老千。」
孟晚棠給這個老頭兒氣笑了。
「麻煩你看清楚一點,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碰牌。」孟晚棠似笑非笑的盯著老頭兒,「難不成你覺得,是老闆在出千嗎?」
老頭兒瞬間啞口無言。
他惡狠狠的瞪著孟晚棠:「你等著,我現在就叫人拿錢過來。」
孟晚棠說著扔出一張欠條在桌上:「老頭兒,欺負我兒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