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開業。
附近的老頭和老太太第一時間光顧,來照顧孟晚棠的生意。
孟晚棠早就準備好了膏藥。
限量購買。
一人最多買五貼。
她製作的面霜,竟然還有人來買。她製作的藥膏,更是供不應求。
忙碌一整天,等到休息的時候,孟晚棠靠在陸青野身上,身體上蔫噠噠的,精神倒是很亢奮地說:「今天第一天開業,都要忙死了。等明天就能好了。」
「今天早點關門,回去好好休息。」
陸青野心疼地給她揉揉手腕,捏捏肩膀幫她放鬆。
「真舒服,我不想走了,陸青野,你抱我回去吧!」孟晚棠閉著眼睛說。
「好。」
孟晚棠睜開眼,眼底還帶著驚嚇:「還是算了。」
「等會兒抱著你出去,然後騎著車帶你回去。」陸青野好笑,她明明想讓他抱著回去,還膽小,害怕被人指指點點。
他只好讓她先過過癮好了。
孟晚棠勾勾唇,小聲說:「好的。」
短暫的放鬆過戶,孟晚棠又要去給病人拔針。這個病人還是老熟人,是她的好同學。
「今天是最後一次了,明兒開始就不用過來了。」
孟晚棠取了針,文絮絮躺在病床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你說啥?」
「我說你痊癒了,不用再過來了。怎麼?還想繼續白給我送錢?那我可以隨便扎幾個地方試試。」
孟晚棠故意嚇唬她。
文絮絮一點都不害怕,她還大笑著把手伸過去:「來來來!這條手臂送你了,你隨便扎。」
「真是血腥啊。」
孟晚棠把人排開:「平時注意情緒,不要太激動。儘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看著活潑,實際上心很穩的。」文絮絮大言不慚地說完,立刻遭到一個大白眼。
她嘿嘿一笑,走過去,狠狠地擁抱了一下孟晚棠。
「孟神醫,謝謝你。」
「喲,謝謝我就給我送一面錦旗。別整這個虛頭巴腦的東西,沒有用。」孟晚棠只是開玩笑。
誰知道幾天後,文絮絮還真的敲鑼打鼓地給送錦旗來了。
「感謝孟大夫治好了我的頑固之症,讓我重新獲得新生。孟大夫,謝謝你!」文絮絮是真心感謝孟晚棠。
孟晚棠沒想到她整這個,急忙把人拉起來:「你幹啥啊?還整這個。我之前就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知道你是跟我開玩笑。但是,錦旗這個東西,我肯定是要給你送的。」
文絮絮拿著錦旗和孟晚棠進屋。
還非要把錦旗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孟晚棠一個很外向的人,都給她整的有點害羞了。
診所的生意原本就很好。
現在更上一層樓。
孟晚棠每天都很忙。
這天,她難得準點關門,打算去市場買菜。
她剛鎖上門,就被兩個人一前一後攔住去路,身上充滿硝煙的男人,聲音低沉:「孟大夫,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客氣是很客氣,只是前後這麼一擋,頗有種被迫的意思。
孟晚棠聽到他們稱呼她孟大夫,就知道對方可能是有求於她。只要她不反抗,應該沒事。
她還是打算給陸青野留個信兒。
「稍等一下,我能拿個醫藥箱嗎?我必須得帶著那個東西。」話不用多的太明白,對方肯定能懂。
「勞煩你快一點。」
男人果然同意了。
孟晚棠進屋,打開醫藥箱,拿起筆,在本子上寫道:「出診,可能不歸。」
幾個字沒毛病。
落款她寫的是:晚棠。
孟晚棠提著醫藥箱,重新出來,跟著兩人上了車。
車裡的人很沉悶。
孟晚棠決定不做無準備的仗,她主動開口詢問:「你們請我是給人看病的吧?」
「是。」
男人惜字如金。
「你們方便和我說一下病人的情況嗎?如果你們提前說了,等我到了地方,會節省很多時間。我現在也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思考。」
孟晚棠不是自救,但是和自救差不多。
只要病人能救過來,一切都不是事兒。
「病人的腿斷了,我們把病人的腿上接上後,病人高燒不退。他退燒針過敏,我們也沒辦法。聽說,你能扎針讓人退燒,所以才來找你的。」男人迅速說完,閉口不言。
孟晚棠說:「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扎針退燒。我需要過去看看,確定一下是什麼問題再說。」
車子停在一個偏僻的小院裡。
院子裡的景色還真不錯,看得出來,住在這裡的人相當有品位。
一個女人從院子裡走出來,看到孟晚棠提著藥箱進來,審視地問:「這就是你們請來的大夫?」
「對。」
講話的男子沉著臉說:「你怎麼過來了?現在請你立刻馬上出去。」
女人轉身就往裡面走。
「我才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他。你們這些大老粗,什麼都不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照顧病人。」
男人臉色難看,要不有外人在,顧及著臉面的問題,他肯定要說難聽的話了。
「孟大夫,先進去,咱們往裡面走。」
「好。」
孟晚棠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出深情的戲。
這個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她還有點羨慕那個傷者。說不定,等他康復,就能娶一個貌美的媳婦進門了。
屋子裡有點昏暗。
孟晚棠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正要走過去,帶著他過來的男同志已經把燈開了。
「孟大夫,這就是病人。」
孟大夫上前,看到那人的臉紅,整個人都愣住了。
陸……陸青野?
陸青野不是出差去了,怎麼會在這裡?
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這條腿是不是不能要了?
又受傷?
她好像不記得陸青野退燒藥過敏,這男人之前用的都是她熬的中藥。孟晚棠擰著眉,走過去,按住他的脈搏。
「他受的不是一般的傷吧?」孟晚棠開口詢問。
霍霄沉聲說:「是,不是一般的傷,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他麻藥過敏,取出傷口裡的東西的時候,都是強忍著的。只是他高燒四十度,我們也是害怕燒出問題來。所以才去請您的。」
孟晚談聽著就心疼。
麻藥過敏,忍著剜傷口的東西,那得有多疼。
「我能看一下傷口嗎?」孟晚棠剛問完,身後就響起一個刺耳的聲音。
「你看什麼看?萬一出了問題,你負得了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