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絮絮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還真是。
兩個孩子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和孟晚棠長得很像。
「你不是比我還小嗎？怎麼就有這麼大的孩子了？」文絮絮滿臉震驚。
孟晚棠想到自己剛穿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的。
她為什麼那麼點就結婚了？
後來發現村裡的人都是十幾歲結婚，十六七都當爹了。
她也不是特例。
「結婚早。」孟晚棠走過去，坐在桌前，讓文絮絮過來，「坐這兒，給你把個脈。」
「哦哦哦。」
文絮絮好奇地看著兩個小孩兒，發現又有一個小不點從外面進來，手裡還拿著兩個山楂。
他把山楂偷偷地塞到了狗剩嘴裡，狗剩沒防備，咬了一口，酸的五官都皺到一起。他反手去抓小胖。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
狗蛋護著小胖，伸手攔住狗剩：「你胃口不好，弟弟給你吃點山楂開開胃怎麼了？」
狗剩氣的叉腰：「我還用得著開胃嗎？你是打算讓我把一鍋飯都吃了才甘心嗎？」
說完，狗剩又去追小胖。
小胖看著大哥攔著二哥，就去找斯年哥哥。
狗剩追出去，狗蛋也跟在後面，如果不是一臉無奈，大家還以為他很喜歡這樣跟弟弟們玩呢。
文絮絮看到孩子們跑出去，聽到院子裡傳來孩子們開心的笑聲，格外羨慕地說：「真好。」
「好什麼好？不是所有孩子都很乖。」孟晚棠抬起手，「明天還要再過來一趟，這段時間，先天天過來吧。」
文絮絮一怔，緊張地問：「是有啥變化嗎？」
「比想像中的要好。」孟晚棠笑著說。
文絮絮鬆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問題嚴重了呢。」
「別胡思亂想，聽大夫的話就行了。你家離學校遠嗎？要是不遠的話，堅持天天過來。等過段時間，間隔的時間就能多一點。」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說什麼我就照做。反正你是大夫，聽你的肯定沒錯。」文絮絮對孟晚棠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孟晚棠無語：「你的毛病要改改。不然以後你遇見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人家說什麼，你就是什麼。到頭來被人騙的褲衩都沒有。」
「我又不是傻子。」文絮絮訕訕地說。
孟晚棠就笑了笑沒說話。
文絮絮底氣不足地說：「真的。」
「今天留下來吃飯吧，嘗嘗我的廚藝。」孟晚棠起身留人。
文絮絮忙擺手：「別別別，千萬別這樣。雖然你做的東西好吃，我也很饞，但真的不行。你要是這樣的話，我以後還怎麼來看病？」
孟晚棠想了想，說：「行吧，那給你個機會，你想要喜歡吃鹵豬蹄，可以自己買了送過來，我幫你鹵一鍋，你拿回去嘗嘗味道。」
「那真的太感謝了！！！」
文絮絮特別容易知足。
她跟在孟晚棠身後，期期艾艾地問：「診費怎麼付？」
「你在外面針灸一次多少錢你就給我多少錢就行了。」
文絮絮急了：「那你不是吃虧了？」
「看在同學的份上，我少收你點。而且，這還是長期的費用。你在本子上籤個字，等治療結束，再算總帳。總的來說，我沒虧，看起來少，加一起就多了。」
孟晚棠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面寫下日期，上面寫上患者的名字，最後點了點病人簽字的地方說：「你就簽在這裡。針灸一次，簽字一次。你回去之後，自己也做個本子，別到時候再出現問題。」
「你可真是。」
文絮絮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孟晚棠是真的一點都不黑。
「你信得過我，我知道。但親兄弟還是明算帳，寫清楚比較好。」孟晚棠看到她簽上字，才把人送出去。
恰好文修遠也出來了。
文父文母千恩萬謝，才領著兒女離開。
林素站在孟晚棠身邊，低聲詢問：「怎麼樣？」
「還行。晚上吃滷肉飯，米飯我已經做好了。」孟晚棠看著時間，快步去了廚房。
大人可以等，小孩兒不行，餓的快。
林素蹙眉：「我還是跟你學做飯吧。」
「算了，等找到願意過來做飯的阿姨再說。」孟晚棠之前擔心被舉報，但現在不會了，政策在一點點開放。
林素低聲說：「你婆婆在這兒住，咱們倒是可以找一個人過來幫忙。可是這人也不好找，要是還出現上次那樣的……」
「我婆婆當時一心尋死，不想活了，才縱容那個丫頭的。」孟晚棠能理解蘭幼宜，她曾經也經歷過那樣的情況。
那段時間真的太難熬了。
蘭幼宜熬了快三十年，才徹底失去活下去的信念。
林素感慨萬千地說：「還要都熬過來了。」
文絮絮一家出了門。
回去的路上，文絮絮好奇地問她哥：「哥，你怎麼從人家院子裡面出來了？」
「嗯。」
文修遠去找了一趟陸青野，就變成了啞巴。
「你嗯什麼？這是不禮貌的行為。」文絮絮知道自己有治癒的可能，人也變得活潑不少。
文修遠擰著眉，嘴角動了動，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奇怪，她哥哥不太對勁。
文絮絮還想問，她媽媽拉了她一下，她轉過頭問：「媽？」
「你身體感覺怎麼樣？」文母眼底滿是擔心。
文絮絮說：「還挺好的。」
文母放心了。
她握住女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這次遇見的是有真本事的大夫。別看你這個同學年紀小，可她是從小學的基本功。心腸也好，經常給一些老頭老太太看病。等你看病結束，咱們多給人家點錢。不能讓人家虧著了。」
文絮絮把孟晚棠的話說完，文母眼眶都紅了。
「咱們不能讓人家吃虧。」
文絮絮重重地點頭：「我知道。」
一眨眼，第一學期結束了。
考完試之後，孟晚棠感覺渾身輕鬆。
他們一家也搬了回去。
那邊的院子更大，附近都是認識的人。
而且那邊的老頭和老太太都盼著孟晚棠回去。
孟晚棠出去買菜的時候，發現胡同口還有一些老鄉在賣菜。
「這個小白菜怎麼賣？」
小白菜可好了，水靈靈的，孟晚棠看到就拔不動腿。
賣菜的小老太太有些拘謹地說：「你看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