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門給人家看病,我真害怕我會挨打。你說你要不要去?」孟晚棠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你要是不去,就沒人保護我了。我長得這般花容月貌,不說傾國傾城,可也算是好看了吧?」
陸青野見她這般自戀,忍得極為辛苦。
「喂,你怎麼不說話?」孟晚棠伸手戳戳他的胸膛,「我說的不對嗎?我不好看嗎?難道你以前娶我,真的就是為了救人,被迫娶我的?」
她很不高興。
孟晚棠覺得心裡悶悶的。
「娶你,不只是被逼無奈。」他對她一見鍾情。
第一眼,就動心了。
他覺得自己當了兵,每個月有津貼,能給她好日子過,能讓她不用下地辛苦幹活。可他卻忽略了她的想法。她根本就沒看上他。
同房也是陰差陽錯。
就那麼兩次,他們就有了三個孩子。
都說女人有了孩子,就會死心塌地地跟男人好好過日子。但她是個意外。她嫌棄他沒本事,不能隨軍。他好不容易可以安排她隨軍了,跑回來接她和孩子。她又嫌棄地方遠,很偏僻,鳥不拉屎。一心只想回城。
他也清楚,她跟別人勾搭到一起,沒做出出格的事,是沒來得及。
轉業回來的時候,他都想好了,給她自由。
是她來了。
他才有了家。
孟晚棠心裡有點難過:「那現在呢?」
「現在是喜歡你。」陸青野不想騙她,「晚晚,我心裡只有你。」
算了。
他什麼都不知道。
在他眼裡,她始終都是一個人。
以前的她可能就是年紀小不懂事,後來的她成長了,懂事了。把男人鬧回來,自然就好好過日子了。
孟晚棠靠在他胸口,一肚子氣也發泄不出來:「暑假我打算去一趟南方,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到時候你在家裡,照顧好孩子。」
她的腦迴路太快,陸青野差點沒跟上:「好好的怎麼說起夏天的事兒了?」
「這樣能讓我開心點。」
孟晚棠悶悶地想,也許她先過去那邊,拿著存的錢,多買點地皮,等到明年,這些地皮就都能錢生錢了。
孟晚棠自認為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
她除了當醫生之外,也沒別的賺錢的能力。倒賣衣服,小商品之類的,的確很賺錢。她可以小打小鬧,要是想干大的,肯定不行。
但她知道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就是買一塊地皮,蓋幾棟大樓,當包租婆就行了。
等政策徹底下來,地皮就要翻倍,她沒那麼多本金。
還是趁著政策沒下來,看看能不能多買點便宜的的。
「那徐薇薇的未婚夫,你打算怎麼處理?」
……
周末。
天氣很好。
兩個院子中間的門已經打通,並且改造好了。
孟晚棠特意把迴廊加長,這樣不論颳風下雨,不用打傘都能從這邊經過。地暖鋪好,房屋裡面重新修整。
房間裡的床都很破舊,被孟晚棠移到閒置的屋子裡。
奉城的老百姓都喜歡坐在炕上,覺得熱乎,坐著的話,也喜歡坐在炕上。孟晚棠想著,夏天如果直接睡在地上會很熱,就讓人做了榻榻米。
下面就是柜子,柜子里可以放被褥,也可以放其他的雜物。
冬天想睡熱的就在下面睡。
夏天就在上面睡,屋子裡又不潮濕,還不熱,就像是睡在床上一樣。
能舒服點。
「其實就跟奉城那邊的差不多。只是現在錢多,所以做得更好一點。我還特意讓人做了書桌,孩子們可以在一個房間裡一起學習,也可以單獨學習。隨便他們自己去。我們就住在小院這邊。前面門口那個房子,也重新裝修一下,弄成落地的窗戶,坐在裡面,可以喝喝茶,看看風景之類的。也可以用來會客。」
孟晚棠腦子裡想法很多。
「等過幾年,孩子們大了,考上大學,咱們一家再搬過來住。」孟晚棠就隨口一說,結果掰著手指一算,驚訝地說,「我怎麼感覺,孩子好像沒兩年就要長大了呢?」
陸青野好笑的說:「就這麼一年一年的過,還要好幾年呢。你這一掰手指頭,過得可真快。」
「也對。」
孟晚棠和陸青野並肩往外走。
兩人從正門出去,沿著路邊,走了一百米左右,停在一戶人家面前。
「你確定那人就住在這兒?」陸青野往裡面看,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裡面也靜悄悄的。
他每天晨跑會從這邊路過,都沒看到住在這裡的人。
孟晚棠點頭:「那天在學校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徐薇薇和那個男人了。那天我恰好看到他從這裡進出,似乎才搬過來不久。當時我就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對,但想著,人家出身富貴,也就沒多說什麼。」
要不是徐薇薇招惹她,也不想跟這樣的人搭上關係。
「那敲門吧。」
陸青野上前叩門。
沒多久,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豎著寸頭的壯漢,那人眼神犀利地看向孟晚棠,最後警惕地看著陸青野。
「你們找誰?」
男人聲音如鍾。
孟晚棠下意識想捂住耳朵,她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未語先笑:「我徐薇薇對象。」
「徐薇薇對象?」
寸頭壯漢目光呆滯,看看孟晚棠,又看看陸青野,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擰著眉,大聲問:「誰跟你們說的?」
「徐薇薇啊?難道徐薇薇跟他沒處對象?」孟晚棠這話問得寸頭壯漢不好回答。
孟晚棠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稱呼,但她知道徐薇薇肯定惦記這個男人。只要她說,徐薇薇說的,肯定沒任何問題。
寸頭男沉聲說:「你們等著,我回去問問。」
男人去得快,回來的也快。
他神情古怪地瞅著孟晚棠,跟他們說:「你們兩個跟我來。」
「勞煩帶路。」
孟晚棠和陸青野對視一眼,才跟著寸頭男往裡面走。
人家這個四合院可真大,自帶花園不說,還是個三進的大院子。要是孟晚棠一個人過來,她肯定是不敢來的。
進來有種走迷宮的感覺。
「到了。」
寸頭男說完,推門進去,衝著裡面說:「崢哥,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