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這個就是人家給我的禮物。」孟晚棠揉了揉狗剩的腦袋，讓她自己去玩。
林素往她後面看了看：「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青野和你公公婆婆去哪兒了？」
「他們回他們自己家了。我覺得他們有些話要說就沒跟著過去。」
今天吃的飯稍微有些咸。
孟晚棠口渴了一路。
她拿起茶壺倒了一大杯水，噸，噸噸地喝下去才覺得好了一點。
「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林素看了一眼幾個小孩，起身走到孟晚棠身邊，拉著她往裡屋走。
她一臉擔心。
別的倒不怕，就是擔心自己閨女頭一次去人家，受了委屈又不好意思說。
最關鍵的是陸家人都回了隔壁，孟晚棠自己一個人回來。
她很難不擔心。
「今天的確發生了一些事，反正是挺不愉快的。」
林素瞬間鬆了一口氣。
只要自己的閨女肯說就好。
她就擔心孟晚棠報喜不報憂，什麼話都不說，全部都悶在心裡，遇見事兒了也要自己一個人解決。
她只是身體不好，又不是腦子不好，更不是沒有人。
她不能親自跟人家動手，但是可以通過別的方法把場子給女兒找回來。
「那你有興趣說說不？」
「媽，你是不是擔心我受了委屈？你去過我們村兒里你也應該知道，我在那兒就沒受過委屈。只有我給別人受委屈的份兒。」
孟晚棠一臉無奈地看著林素，心裡卻高興得像是灌了蜜一樣。
有媽媽就是不一樣，會被人疼，會被人關心。
媽媽會永遠地疼愛她。
「鄉下是鄉下，陸家是陸家。你當初在鄉下的時候，雖然也是一個人，可是那一家人慣會演戲，明面上不會給你難堪。青野寄回來的錢也有你的份。」林素當時在村里打聽了一下，聽說了孟晚棠在那邊的所作所為，並不覺得孟晚棠很過分。
人總要自己先活著才能去顧及別人。
再說，那都是別人說的。
她親眼看到的女兒根本就不是別人說的那樣。
她覺得那些事情都是孟晚棠為了自保，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陸家就不一樣了，你公公婆婆肯定是站在陸家那邊的。你受了委屈，他們會覺得你給他們丟了臉，到時候也會給你臉色看。青野……」
林素有些話沒有直接說出口。
孟晚棠笑著扶著林素，讓林素坐在沙發里，還特別貼心地幫她倒了杯熱水。
「你想的那些畫面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主要就是陸家比較奇葩。我公公還拎得清，我婆婆和青野自然是站在我這邊的。」
孟晚棠開始給林素講他們在陸家發生的事。
林素聽完之後目瞪口呆。
「奇葩多了，我沒想到陸家竟然比你爸他們家還要奇葩。」
「他們家是純屬的壞。陸家也不怎麼好。只不過一個沒有壞得特別徹底，還留有一些餘地。」
「你說得對。」
他們兩個正說著，狗蛋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進。」
狗蛋推門進來，俊秀的眉心微微蹙起：「媽外面來了一個女人，她說是找外婆的。」
「誰啊？」
林素還面帶笑意的起身，等走到門口看到站在院子裡的女人嘴角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只剩下無盡的冷意。
孟晚棠跟著出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女人有些驚訝。
「媽，這位是？」
林素絲毫沒有要介紹的意思，轉身就要往回走，那個女人正好看到了林素，激動地喊道：「素素，你能不能等一下，聽我好好的跟你解釋？」
「好啊，那你解釋，我現在就聽著呢。」
林素一臉冷笑。
孟晚棠卻從中聽出了濃濃的厭惡和恨意。她瞬間就猜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桑新潔苦笑著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對你來說都是狡辯。可是我敢發誓，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我真的沒有對你懷過壞心思。」
「是嗎？所以你沒有暗示孟倩玉她們是嗎？」林素嗤笑，「桑新潔，曾經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沒有防備著你，但是我沒有想到你這個人心思竟然這麼歹毒。」
「我不是！我沒有，我絕對沒有這樣想過。」
桑新潔激動地上前。
林素卻冷聲制止她：「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叫人把你趕出去。」
桑新潔瞬間僵硬在原地。
「當年那件事情是我好心辦壞事，我可以跪在求你原諒我。現在你的女兒也已經找到了。你難道不能原諒我嗎？而且這麼多年我們不是一直都還有聯繫。一直都是朋友嗎？」
桑新潔說著把自己買的東西遞過來：「我知道你身體不好，這是我出差的時候特意給你買的中藥材。他們說是用來調理身體的。是長白山那邊特產。我託了關係才買到的上好的人參。」
林素聽到那是長白山的人參都沒有眨一下眼睛。
她從來都不是眼皮子淺的人。
「桑新潔，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跟你撕破臉嗎？」
桑新潔心不斷地在往下沉。
「我是以真心換真心，我……」
「夠了。」林素大聲呵斥，「真心換真心？你敢說你沒有看上孟珣？你敢說你不是想要逼死我？你這份真心我可真的不敢要，這會要了我的命。我實話跟你說，我不跟你撕破臉不是因為我傻，看不出你的真面目。我跟你維持表面上的那個虛假的感情，是我認為你知道我女兒在哪裡。我害怕你對她下毒手。所以才忍耐了你這麼多年。」
桑新潔震驚地看向林素，沒想到林素竟然會這樣說。
她乾脆也不裝了。
「所以，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林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認真真地打量桑新潔，她發現她從來沒有見過桑新潔的真面目。
原來桑新潔虛假的面具下面竟然是這麼一副讓人作嘔的樣子。
林素嘴角緩緩地勾起：「是不是特別生氣？是不是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搶過來的男人，實際上竟然是個廢物，心裡特別窩火？」
桑新潔恨得咬牙切齒：「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