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之前就覺得,這個靈寶空間好像有捏臉功能。💛🐙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空間童子跟秦九烈有些相似。
不過那時候,只是一恍惚的感覺。
但是今天,她在見過了秦爺爺之後,才恍然發現,跟空間童子真正相像的人,應該是秦爺爺才對!
他們的眉眼,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特別是他們貪吃時候的神情。
一老一小,都會一邊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一邊又黑眸亮閃閃的嘴饞。
這個靈寶空間的玉戒指,原本就是屬於秦家家族的祖傳之物。
裡面的空間童子,跟秦家人長得相似,也完全可以理解。
江寧一邊吃著酸甜可口的糖拌西紅柿,一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另一邊。
秦九烈也在吃飯。
部隊食堂。
一眼望過去,烏泱泱的全都是穿著標準軍裝的年輕男人。
他們以班為單位,一個班一張圓桌,分批次過來吃飯,每次吃飯前,還要唱一首嘹亮的軍歌。
一切都訓練有素,整齊劃一。
秦九烈和其他師的軍官們,坐著同一張桌子,伙食上除了多了一盤炒雞蛋之外,其他跟普通士兵也沒什麼不同的。
有個營長笑著樂呵道,「看來今天又是老三樣,土豆,番薯,大白菜!」
緊接著。
有人回懟道,「有的吃就偷著笑吧,要是什麼時候開始實戰訓練了,別說熱土豆,哪怕是能抓到一隻耗子,都要謝天謝地了。」
短短的一句調侃。
一群大男人哈哈的笑成了一片。
說話間,突然有人吆喝了起來,用力的聞了聞空氣。
「我怎麼感覺聞到了肉味了!好香的豬肉味!還有蒜味!像是紅燒五花肉!」
「你是做夢呢?現在可是月底,部隊食堂都一個星期沒一道肉菜了。」
「你可真別說,我也聞到了肉味!老香老香了!香味就在我們這桌里!」
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說地那叫一個激動,就差直接跳起來,用手猛拍一下桌子了。
就這樣。
一群人聞著飄蕩在空氣中的香味,嗅著嗅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九烈的身上。
一個一個,全都瞪大了眼睛。
只見秦九烈的手邊放著一個別人沒有的搪瓷杯。
他拿著勺子,從搪瓷杯里挖了一勺豬肉出來,放到熱氣騰騰的米飯里,接著又放了一小勺醬油。
然後就這麼一拌。
凝固的豬肉在米飯的熱度之下,開始融化。
飄散出來的香味,變得更加的濃郁。
在輕輕攪拌之後,每一粒米飯都裹上了一層油亮油亮的光澤。
又香,又誘人。
周圍的人,全都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老九!你這就不厚道了。竟然偷偷藏著好吃的,也不跟我們哥幾個說。」
一營營長陳文斌,首先開始發難。
二營營長也緊接著說道,「我們部隊食堂什麼時候厚此薄彼了,就專門給你老九一個人開小灶?」
他們平時跟秦九烈的關係都很好,不是特別正式的場合,都不用軍銜稱呼。
秦九烈職位高,但是年紀小,眾人習慣性叫聲老九,又親近也禮貌。
所以這些話,也都是調侃而已。
→
周圍人紛紛跟著用力點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秦九烈手邊的那個搪瓷杯——里的豬油。
實在是太香了!!
饞蟲都被勾出來了,肚子都要咕咕叫起來了!!
秦九烈的神情看著不動聲色,但是任由誰都看出來了,他的心情很好。
眼角眉梢, 都帶著上揚的弧度。
他對著眾人回答道,「不是部隊食堂的。是我媳婦給我做,她說這麼拌飯好吃。」
此言一出。
一群糙漢子們全都炸了。
「聽到沒!聽到沒!是媳婦!」
「結了婚,有了媳婦,果然就是不一樣了!」
「聽聽這一口一口媳婦,我的牙都快酸到了!」
「哈哈哈,我看你們就是嫉妒!你們也都是結了婚,有了媳婦的人,你們的媳婦怎麼沒給你們準備點好吃的?」
「那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我們秦團長的媳婦會疼人唄!」
一群人鬧哄哄的說個不停,連飯都顧不上吃了。
只有秦九烈,一邊聽著周圍的念叨,一邊將裝著豬肉的搪瓷杯收起來。
可不能被這一群人給搶了。
不然江寧給他做的山蒜豬油,這一餐恐怕都要吃光舔淨了。
談話之間。
有人說起中午的事情。
「我聽說,秦老軍長今天吃的飯菜,都是老九他媳婦親手做的?就做飯時候那香味,我家那口子隔著好幾個院子,都聞到了。」
「這手藝肯定夠好的!老九這是有福了,娶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媳婦。」
「老九,你說你婚也結了,媳婦也來了,喜糖也發了,就差請我們吃一頓飯了吧?還要喝酒!不然我的紅包,可不願意給的。」
一下子。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齊刷刷的落在秦九烈的身上。
秦九烈正在大口吃著山蒜豬肉拌飯,停了停說道。
「在等過陣子吧,我媳婦才剛來,先讓她休息適應一下。」
他護著江寧的意味,溢於言表。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聲,說的最多就是一句「真看不出來,我們秦團長竟然還是一個知道心疼媳婦的」!
畢竟……
他們可都親眼見過秦九烈是怎麼冷眼無視林拾嬌的。
秦九烈的態度,真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頓飯,就成了一個人吃著香噴噴的山蒜豬油拌飯,一群人聞著濃郁的香味下飯。
晚飯時間總共也就十五分鐘。
就在快結束的時候。
賀師長的幹事員,突然急急忙忙的來找秦九烈。
敬了一個軍禮,遞上一份文件。
「秦團長,師部急件!」
秦九烈打開文件一看,首先看到了碩大的兩個紅字——機密。
男人面色冷沉,神情嚴肅。
飛快的看完了文件內容,又把文件交還給了來送文件的勤務兵。
等秦九烈再坐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發問,但是飯桌上的氣氛,已經迥然不同了。
他們都是職業軍人,都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
秦九烈沒有提起文件上的任何一個字。
他只是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團部指導員梁成中。
他神色認真的問道,「梁指導員,許大姐是明天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