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烈的口勿，還是一貫的強勢。
在加上酒精在身體裡的催化，更讓男人在強勢之中，又多了那麼一股野性的粗魯。
將他身上的氣息，氣味……
全都籠罩在江寧的身上。
在一邊深口勿的同時，秦九烈的手掌也在兇猛的進攻。
夾在兩人之間的被子，被拉扯出去。
江寧身上一涼，但是從唇間瀰漫開來的酒味，卻讓她渾身都在沸丨騰。
是白酒……
很烈。
很辣。
身體的溫度，在不知不覺之間，升高了好幾度。
靜謐的房間裡。
有著淡淡的吸丨吮聲響，還有著衣物摩丨挲的聲音。
男人的手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順著衣服的下擺，摸了進去。
……
良久。
一口勿方歇。
秦九烈還是不願意從江寧的唇瓣上離開。
戀戀不捨。
曖昧廝丨磨著。
江寧在這個間隙，終於得以喘息。
她小口小口呼吸著微涼的空氣，腦海里的思緒卻還是跟弄亂的毛線球一樣。
軟乎乎，又熱烘烘。
這個帶著酒意的口勿，讓江寧想起了她和秦九烈之間的初口勿。
那也是一個深夜。
在鋼鐵廠家屬樓的巷子裡。
在一片黑暗的陰影之下。
那一天秦九烈到江家去提親，江遠山太高興，非要跟秦九烈一起喝酒。
秦九烈打破紀律，跟江遠山喝了酒。
江寧在送秦九烈去招待所的路上，發生了屬於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口勿。
也是定情之口勿。
那一股酒香，一直在江寧的腦海里縈繞著。
只不過。
當初的那個口勿，讓兩人都無比甜蜜和興奮。
但是今天的這個口勿，變得更濃丨厚，更纏丨綿，也更……
「對不起……」
秦九烈低低的出聲，聲音比平日裡更多了一些沙啞。
低沉的宛若是大提琴的弦音。
他說的每一個字，跟羽毛一樣撓過江寧的心尖。
痒痒的發顫。
江寧還來不及思忖秦九烈話語的歉意。
秦九烈側了側頭，埋在江寧的頸側，像是一隻正在俯身匍匐的獅子。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江寧身上熟悉的氣味，被酒精弄的煩躁的神經，漸漸地被安撫下來。
「媳婦兒，對不起，好不容易帶你來了首都，我應該陪著你和孩子，帶你們出門逛一逛，看一看，而不是把你們留在家裡。」
低啞磁性的嗓音里，是深深的懊悔和愧疚。
秦九烈今天出門一整天，有著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但是他的心裡卻一直不曾放下過在家裡的江寧和孩子們。
「媳婦兒，都是我不好……」
這是秦九烈今天第三次道歉了。
或許也是酒精的原因，讓素來冷冽的男人，在此刻顯得格外的柔軟。
他聞著江寧身上的氣息，忍不住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親了親。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道歉，江寧一開始是有些發懵的。
但是仔細聽了是怎麼一回事後。
她的唇邊，蕩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阿烈，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而且我們今天在家裡，一樣也很開心。上午的時候，爺爺奶奶帶我們出去吃了老實的銅爐火鍋，麻醬涮羊肉片可好吃了！」
「下午的時候，童童他們和爺爺在院子裡打雪仗了，還堆了雪人。雪人就在院子的柿子樹下面，你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嗎？是童童，還有芽芽，穗穗，一起堆的。」
「後來嬌嬌帶著她的同學回來了，晚上我們還一起吃了飯，聽她們說了學校里的事情。」
江寧輕柔的聲音說完這些。
她的手指深入在秦九烈的髮絲之間，輕輕摩挲著。
「老公，我都懂的。」
江寧一向聰慧，其實在知道秦九烈竟然有這麼長假期的時候的，她就知道這趟行程不可能只是探親之旅。
在到了首都之後，她心裡更是有了確鑿的結論。
秦九烈在首都，還有其他的事情。
那些事情是不能對外言說的，就像他之前在前線，突然趕往首都，並隱藏行程一樣。
秦九烈不能說，江寧就不問。
比起曾經在軍屬大院裡遙遙無期的等待，現在他們一家人還能在一起，還能一起過年。
這已經是一件讓人非常開心的事情。
江寧越是這麼說，秦九烈心裡的愧疚就越深。
他的手掌，緊緊的圈在江寧的腰上，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裡。
他的媳婦，怎麼就這麼好呢！
所以才讓他愛的這麼深，愛得無法放手。
秦九烈：「媳婦，我們zuo吧。」
隨著低沉的話音一落地。
江寧的反應不是緊張，而是眼神一顫，有些遲疑的瞥向了一旁的小床。
隱隱約約能看到三個小身影。
這裡是秦家。
他們的房間雖然跟秦爺爺秦奶奶、秦父秦母的不在同一側。
但是……
江寧眼神里的眸光，水光瀲灩，輕輕蕩漾著。
秦九烈一仰頭，黑眸對上了江寧的雙眼。
四目交集。
他在那雙明眸的眼睛裡看到的不是拒絕，而是羞澀。
男人的薄唇，微不可查的揚起了一抹弧度。
他噙著笑，「媳婦兒，你小聲點，不會被發現的。」
江寧面色緋紅，輕輕拉扯著秦九烈衣服的手掌，一點也不曾推開。
反而是……
「嗯……」
……
一晌貪歡。
溫暖的被窩裡。
江寧懶洋洋的躺著，後腰上是秦九烈正在輕輕按動的手掌，緩解著過於酸痛的下身。
有些疲憊，去沒有睡意。
她的心裡，始終還有一件放心不下的事情。
既然這麼想不通，不如拿出來說一說。
「阿烈，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秦九烈挑了挑眉，出聲道，「好，我聽著。」
「從前從前……」
這是一個故事的標準開頭。
「有一對年輕的男女，他們彼此相識，一起經歷了一些事情，慢慢的過了青春期之後，他們之間漸漸地發生了感情。但是由於彼此都比較羞澀，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們的感情，也是朦朦朧朧，誰也不曾主動開口告白。」『
「後來這兩個年輕人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了。男孩那邊，遇到了另外一個女孩。這第二個女孩，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為了這個男生而存在的，她的相貌，她的身份，她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就是為了跟這個男孩相遇，然後跟她相愛。」
江寧所說的，並不是一個故事。
而是發生在高放、林拾嬌、安意如之間複雜的三人關係。
她仰起頭，看向秦九烈的眼眸。
「阿烈，如果你是那個男孩的話，你會選擇第一個女孩，還是選擇第二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