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左看看，右看看，相互比較著，最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晃了晃手裡的相片，又伸手捏了捏穗穗肉嘟嘟的小臉蛋。
安靜的夜晚裡。
流淌著她甜蜜輕柔的聲音。
「我們家寶貝真的好可愛，真人可愛，照片上也可愛~肉嘟嘟的樣子，太討人喜歡了。」
「這張照片啊，是要寄給你們的爸爸，要讓爸爸看一看你們長什麼樣子。」
「知道什麼是爸爸嗎？爸爸就是另外一個，很愛很愛你們的人。等爸爸收到了照片，一定會誇你們長的可愛！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小寶貝！」
三個小奶娃聽著江寧的說話聲，被她一動一動的嘴巴吸引。
自然而然的靠近在她的身邊。
芽芽聽到江寧跟她說話，就覺得很開心，發出咯咯的笑聲。
穗穗顯得呆呆萌萌的，軟乎乎的小飯糰難得眼神發亮，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江寧，看著她心裡最喜歡的人。
童童也難得露出孩子氣的一面，小嘴巴一動一動的。
「bobo……」
「bobo……」
小奶娃的聲音，是軟乎乎的小奶音，正是好奇學著出聲的時候。
江寧一開始也沒在意，正把相片塞進了信封里，然後仔仔細細的糊上膠水，貼上郵票。
就在這個時候。
江寧的耳邊，又是一陣接連不斷的小奶音。
「bobo……bobo……baba……baba……」
「粑粑……」
江寧突然一怔。
軟乎乎的小奶音，是真的吐出了清楚的兩個字。
江寧立馬一個轉頭，就看到童童還在動著他的小嘴巴，輕輕的出聲著。
「童童，是你在說話嗎？再說一遍。」
「bobo……粑粑……粑粑……」
一個字一個字，越發的清楚明白。
是小奶娃第一次喊了爸爸。
江寧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嘴角，一股興奮從心底里湧出來。
「寶貝，你會說話了啊！天啊！你竟然真的會說話了！」
她迫不及待的要跟人分享這一個喜悅。
這可是童童說的第一句話， 還是喊的「爸爸」 。
然而這個屋內，就只有江寧一個大人。
雖然有著小小的遺憾，但是江寧還是開心的。
她將童童抱到面前，忍不住往他的小臉蛋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把童童的小臉蛋，都親的癟下去了。
「童童，再說一句，媽媽想聽。」
「粑粑……」
「真棒！我的寶貝可真厲害。來，看著媽媽……跟著學，mama——mama——
童童乖巧的靠在江寧的懷裡，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江寧張開又合起來的嘴唇。
然後學著發出相似的聲音。
「ma——ma——」
真的就是清清楚楚的「媽媽」。
「寶貝，你再說一聲。」
「麻麻——」
江寧笑著笑著，不知不覺的眼角有些發熱的酸澀。
原來……
第一次聽到孩子喊媽媽，竟然是這種感覺。
那種初為母親的激動和喜悅。
這樣的心情，甚至比江寧有靈寶空間這樣的神奇金手指，都更加開心的。
這是她的孩子！
她的驕傲啊！
這一個晚上，江寧反覆聽著童童喊「爸爸」「媽媽」，小小年紀的孩子，表現超乎尋常的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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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也試著讓芽芽和穗穗出聲。
芽芽一張嘴，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響，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
穗穗更是如此，她甚至連動動嘴皮子都懶得動，除了吃飯都不想張嘴巴。
江寧倒是沒有失望。
因為她只是更加確信了，童童是與眾不同的。
……
翌日，下午。
江寧趁著三個小奶娃在家睡午覺的時間，出門去了一趟許木華的家裡。
先前拍的照片，都送給了當事人。
唯有許木華前幾天沒在大院，所以她的照片還在江寧手裡。
這一天，她是特意來給許木華送照片的。
「許大姐，你在家嗎？」
江寧在屋外敲了敲門，然後耐心的等了等。
不一會兒之後。
「來了來了！寧妹子啊，門開著，你進來吧。」
許木華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
江寧這才推門進去。
她不是第一次來許木華家裡了，一切都是熟門熟路的。
只是今天一進門。
江寧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中藥味。
許木華繫著圍裙，擦著手從廚房裡走出來，朝著江寧笑了笑。
「我剛才在廚房裡，沒聽到外面的聲音。」
「許大姐，你生病了？」
「沒什麼，不是大毛病。就是年紀大了，身體自然不好了，有些腰酸背痛什麼的。」
許木華一邊說，一邊招呼江寧坐下，還給她倒了茶水。
江寧聽著有些擔心，仔細觀察了一下許木華的面色。
跟去年第一次見到許木華的時候，她看著老了很多，也瘦了一些，兩鬢明顯多了一些白髮。
但是許木華的穿著打扮，一點也沒變過，眼神里那股積極向上的光，也是如出一轍。
江寧擔心著，繼續追問。
「許大姐，小病也不能忽視，你去醫院檢查了嗎？」
「檢查了，是部隊裡的體檢，報告看著也沒什麼問題，就是偶爾會覺得有些頭暈，就是年紀大了而已。」
江寧聽她這麼一說，才顯得放心了一點。
然後說明了來意。
「許大姐，這是你的照片。」
許木華從江寧手裡接過相片，看到了她的一張全身照。
她是站在大院中間的路上拍的，能看到熟悉屋子，遠處還能看到軍營的一角，以及飄揚的紅旗。
許木華一看，就非常喜歡。
她伸手撫摸著相片上的自己，以及那個小小的紅旗。
「拍的真好！真好看！寧妹子，你拍照的水平真不錯，比宣傳部的幹事拍得還好看。」
「你喜歡就好。」
江寧哪裡敢接受這樣的誇獎，急忙連連搖頭。
許木華真是越看越喜歡，還連著誇了江寧好些事情。
說著說著。
她感嘆道，「我聽大伙兒都說了，你不僅給大家拍照，還免費送大家照片，不少人都寫信把照片寄出去了。他們都去前線大半年了，也是我這個做婦女主任的沒想到這些事情，不然早就應該組織大伙兒拍照了。」
「許大姐，你做的事情可太多了。我這些，就只是一些日常的小事情而已，不值一提。」
江寧淡淡笑了笑，禮貌的說著。
許木華依舊用欣慰的目光，注視著她，然後用語重心長的語氣，問道。
「寧妹子，你也想秦團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