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師長聽了笑呵呵道,「你也可以挖我的根嘛,你問問向鋒和李應他們,願不願意跟你走。」
「你這是耍無賴!」
陳老氣的不行。
路師長卻一如既往的淡定,「陳老哥,你也可以耍。」
陳老沒見過這種人,他說不過他,也罵不過他,最重要的是他官位也不如對方啊。
「美娜。」
陳老靈機一動,朝著陳美娜告狀起來。
陳美娜哭笑不得,看向路師長,「領導,您夠了啊,在這樣下去,我的上峰都要被您欺負哭了,不帶這樣了。」
路師長就覺得陳老好玩,他問,「之前我的那個提議,你答應不答應?」
「把美娜借過來給我們用用,不挖根,只做兼職。」
這算是把話給說明白,也給說敞亮了。
陳老這才勉強答應下來,「只做兼職,不能影響她本職工作?」
「肯定不會。」
這下,陳老放心了,他去看陳美娜,「你願意不?」
倒是還尊重陳美娜的意見。
陳美娜點頭,「我都行的。」
反正她大把閒暇的時間。
「那就這樣說了,以後每周末你在駐隊忙,一個月有四次請假的機會。」
這條件實在是放的寬。
要知道陳美娜每個月本來就有八天假,這還是夏天,輪到冬天的時候,她最多一口氣休過三個半月。
整個文管理局都屬於半休息的狀態。
陳老這不止讓她過來兼職,還給了她一個月請假四次的機會。
她哭笑不得,「陳老,不用這樣的,如果按照您說的這樣的話,那我每個月上班還不到二十天了。」
陳老,「你能上班五天,打撈的文物都夠,我們單位所有人忙了。」
這是實話。
更何況,路師長也說了,還允許駐隊這邊的人一起幫忙打撈,就衝著這點。
五天都有多的。
陳美娜,「也成,到時候我會看著安排。」
這一頓飯算是吃的賓主宜歡。
到了後面,大家散場的時候,都有些戀戀不捨,「嫂子,下次要是有這種好機會,在喊我們啊。」
陳美娜笑眯眯道,「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們要過來幫忙。」
「幫忙是必須的。」
周衛國直接不走了,招呼了李應,顧衛城一起留下來,「幫忙收拾碗筷,你們該不會打算吧,這兩桌子的碗筷,都留給嫂子一個人做吧?那也太過分了。」
陳美娜怎麼不知道,周衛國這人怎麼這般差啊。
不過,他喊人留下來也挺好,她這人最不愛收拾碗筷了。
有他們來做,她自然樂得自在。
等收拾完後。
別人都走了,就周衛國沒走,他留下來,扭捏道,「嫂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找下那個黃鸝同志?」
「我想和她相親!」
這人真是鐵樹開花了。
這話說的,不止趙向鋒看了過來,就是李應也跟著詫異,「衛國,你這是思春了啊?」
周衛國,「去去去,我這是想要成家立業,說什麼思春,這麼難聽。」
他去看向陳美娜,「嫂子,成嗎?」
他笑的諂媚,「你放心,要是黃鸝同志和我在一塊,趙向鋒怎麼對你,我就會怎麼對待黃鸝,我絕不會辜負他。」
周衛國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美娜倒是知道,這人雖然賤賤的,但是關鍵時刻絕對能派上用處。
她想了想,「我可以幫你問問,但是黃鸝那邊會不會同意,我就不知道了。」
「嫂子,你能幫我問問已經很好了。」
周衛國感激,「以後嫂子你家的水缸,都由我來挑。」
「向鋒,你可不要和我搶。」
這話說的,趙向鋒懶得理他。
挑水他要是還和老周搶,那他是個傻子。
晚上。
等所有人都走了。
屋內只有趙向鋒和陳美娜兩個人。陳美娜忙了一天,她雖然沒做太多的活,但是架不住炒菜的時候,在廚房染上了一層油煙味。
在加上海島的四月份,已經很熱了。
一身汗,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她去洗了個澡,出來後,趙向鋒便從背後擁著她。
「美娜?」
他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聲音親昵。
陳美娜被嚇了一跳,待聞到身後熟悉的味道後,她便低聲喚他,「怎麼了?」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溫柔了八個度。
這是陳美娜對趙向鋒的溫柔。
趙向鋒抱著她,她的身體很柔軟,還帶著一股馨香,他低低的嗅了一口,只是眼神卻是清明的。
「謝謝你。」
說出的話太過正義凜然,以至於和他這般色色的抱著,是完全相反的動作。
陳美娜有些哭笑不得,「怎麼突然和我說謝謝了啊?」
她扭過身來,仰頭看著他,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趙向鋒的青色胡茬,他很瘦,下頜線條流暢,在往上是薄唇挺鼻,骨相極為優越,是個相當漂亮的美男子。
趙向鋒凝視著她,悶聲道,「我知道你請他們回來吃飯,是為了我。」
他不是傻子。
之前他還在想,按照美娜的聰明,她怎麼會做出這種傻事呢,讓通訊兵去喊他回來吃海貨。
這不是人盡皆知嗎?
後面瞧著路師長,姜政委他們借著硬菜,把酒言歡的樣子,他才明白。
這是他的美娜,在為了他用心良苦。
陳美娜怔了下,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青色胡茬,「你看出來了啊?」
聲音溫柔。
趙向鋒低頭,輕輕地吻了上去,是那種憐愛的,珍惜的,一點點的,不帶絲毫情緒。
有的則是滿腔的愛意和歡喜感動。
陳美娜回應著他,唇齒相碰,呼吸交織,熱氣翻湧,她喃喃道,「趙向鋒,我想過,我能做些什麼,讓你不要這樣辛苦。」
趙向鋒被她輕輕觸碰著,他的呼吸也跟著慢慢急促了起來,他搖頭聲音嘶啞,「我不辛苦。」
陳美娜不信。
她只是低頭拿著趙向鋒的手,「你看你的手心。」
滿手都是厚厚的繭子。
尤其是指腹的位置,全部都是。
「疼嗎?」
甚至,有些位置接連著磨出了好幾個血泡。
還沒好,血泡再次長了出來。
趙向鋒搖頭,「不疼。」
「也沒那麼辛苦。」
但是陳美娜卻心疼的不行,她抿著唇,趴在他耳邊,「可是我不想你這麼辛苦。」
吐氣如蘭。
噴灑在趙向鋒的耳邊,他耳朵一熱,抬手便把她抱了起來,橫坐在他的腰上。
行走間,摩擦著雙方的感官。
刺激到陳美娜面紅耳赤的地步。
「趙向鋒!」
她抬手捶打著他的肩膀。
趙向鋒悶笑,在她耳邊呢喃,「我不介意更辛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