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明眉頭一皺,「師父說的是何樣的證據?」
那師父立馬就擼起了袖子,觸目驚心的傷口示在眾人面前。
眾人都唏噓不已,這是何其狠毒的心才把這師傅都毒打成這樣,血淋淋的傷口,從那些若大的口子人仿佛炸了出來一般,鮮紅色的血肉爭先恐後的向外湧出來,柳儀梅害怕的別過臉去。
自此之後,那群人看著那師傅的眼神變得同情。
夏靜雙只能低著頭,因為這些傷口確實是她叫人造成的,這一點她百口莫辯。
那時如此的生氣,怎能不給那師傅一些顏色瞧瞧,可她卻沒想到現在的傷口,居然被他拿出來做了文章!
眼下也別無他法,只好裝作害怕的躲了躲。
「師傅身上的傷口是否是你所致?」
夏啟明冷冷開口,他這般美麗動人的女兒,想不到是這樣的惡毒心腸。
夏靜雙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誰知又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她這一罪行。
不過她如何安心就這樣被定罪,立馬爭辯起來。
「你是胡說八道,那些傷口並非是我親手所致,如果你不是你對本小姐無禮,我為何會那樣對你?!你還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卻處處欺瞞,到底是何居心?」
「四小姐真是絕情!貧僧是根據您的吩咐處理了大小姐。貧僧把她關了還又打昏了她的婢女,到最後您未曾把錢財如數給到我手上,又想要殺了貧僧滅口,哪有這樣的買賣,是不是做的太過容易了?!」
師父回頭深深瞧了夏靜雙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都是你自找的。
「貧僧出家人不打誑語,四小姐如此狠心殺人滅口,也沒有什麼好包庇的。」
「你方才說什麼?是四小姐讓你鎖了大小姐還打暈了她的丫鬟?還要放火要燒死她?」傅卿文一聽這話立馬就驚的站了起來。
「回夫人的話,正是四小姐指使貧僧這麼去做的,原本是小姐說事成之後給貧僧一些珠寶,最後四小姐只不過給了兩三樣敷衍了事,說是事成之後處理了這婢女再把其餘的都給貧僧。」
師父看了一眼夏錦嫻身後的春桃,春桃立馬條件反射的退後幾步。
「不料這婢女未曾除掉,悉數怪到了貧僧頭上。」
那師傅半跪著來到傅卿文的面前,仿佛是為了博取最後的同情。
傅卿文卻沒這麼容易就大發慈悲,她面如土色,想不到差點就讓夏靜雙毀了她原本計劃好的一切。
走錯一步可就要毀了無數的心血!
傅卿文剜了夏靜雙一眼,她低下了頭不敢再與傅母對視。
「夫人還不相信我,這還有三兩件首飾可作證。」
說話間那師傅掏出了那珍珠項鍊與翠玉鐲子,其外還有一身綠色的扳指都是極珍貴的東西,而且又都出自太尉府。
這一動作讓在場的人更加的相信了和尚的話。
夏靜雙一下子跌坐在地,這麼多的罪證都是眼睜睜的證據!
她跪在夏錦嫻面前想請求她的原諒。
傅卿文卻一個眼神,夏錦嫻不敢多說什麼,假裝不曾瞧見只是滿臉無奈。
「父親,且聽女兒解釋!我並非有意要燒死長姐,長姐待我不薄,我怎麼會又怎敢?是……三姐,是三姐指使女兒這麼做的,女兒也曾勸過她,可是終究是無濟於事。」
夏靜雙如此聰明的人,怎肯一人赴死?!
夏如夢驚的一時楞住。
「我明明是只想教訓一下她……不是我的主意,請還請父親明察。」夏如夢這般的腦子,怎會有夏靜雙的深謀遠慮。
嚇得也跪下,連連搖手否認不是自己做的。
「三姐……」
「閉嘴,你個騙子血口噴人!」夏如夢立馬打斷她。百分百小說網 .
兩人仿佛狗咬狗一般說不清道不明,三姨娘孫月香恰逢其時的進來。
她一進來這瞧見自己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還在地上跌坐著,火氣一下蹭了上來。
「這是何故?」
夏靜嫻都坐著,怎能讓她的女兒跌坐在地?
孫月香心裡滿是牢騷,想著出手去扶起夏靜雙。
夏啟明的眼神凌厲的遞了過來。
「住手!把所有事情都給我交代清楚!」
這樣一句話,即便是孫悅香想扶,也沒有膽子去拉她,只好不明所以的先在旁邊瞧著。
見現如今事態的方向都是向自己這邊到的,師傅馬上就開始心安起來,一切也如同他們的計劃那般順利的進行著。
「貧僧承認自己的罪行,貧僧貪財卻不想被四小姐利用,這放火之事確實與貧僧無關,只是受夏家小姐指使,貧僧可以用性命發誓絕沒有半句謊言。」
冤有頭債有主,夏靜雙才是幕後指使者。
「胡鬧!」
憤怒至極,夏啟明不願再多言一句,只是仔細的思想著這件事的始末,「如夢,靜雙你倆對待長姐真是夠狠心。如若不是七皇子來的及時恐怕我的嫻兒,早就已經葬生火海了!」
傅卿文一下子就難過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在眼裡打轉又心痛的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是難過的已經喘不上來氣般一樣。
夏啟明眼瞧著這樣的狀況,自然是怒火難耐。
夏府之中居然出現了姐妹手足互相殘殺的事情,真是讓天下人恥笑。
「四小姐行為不當,與佛門之人來往不善,品行不端謀殺長姐拖下去,每日打三十大板!禁足三月,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讓任何人去探視!」
夏啟明抬頭瞧了夏如夢一眼,隨即說到,「三小姐淪為幫凶,二十大板,拖下去!」
「不不不,父親饒命啊!女兒沒有做,女兒沒有要殺死長姐,女兒是冤枉的!」
哀嚎與請求交織,卻無人撼動這最終的決定。
夏如夢才不甘心,在這就被夏靜雙拖下水。
可是無論她怎麼呼喊,哭得如何大聲,夏啟明都不再抬眼瞧這倆人一眼。
「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來處理。」夏啟明丟下這樣的一句話,便立馬起身離開。
公務纏身的他,沒有多少時間來處理後院的紛紛擾擾。
瞧著這天就已經蒙蒙亮了,立馬就得進宮去。他耽誤不了,便把後面的事情丟給了傅卿文。
「即然老爺已經做了決定,把兩位帶下去。」傅卿文這個時候也絕不含糊,這件事情從總算有個結果。
只不過這事她也思索過,沒料到夏錦嫻辦這件事比她還高明幾分。
不僅保全了自己,澄清了誤會,還把一潑髒水都潑到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我的女兒!此件事情不可,兩個孩子身嬌肉貴的,如何受得了這般的酷刑?還請姐姐放她們一馬。」
平日裡驕傲示寵的柳儀梅,此時也只好向她低頭認錯。
傅卿文微微哼一下,「如若是其他人還有異議並去找老爺說。」
言盡於此,她不願再去瞧兩這兩個偏房在那梨花帶雨的模樣。
「師父雖說是出家之人,不過也是難逃錢財的誘惑還與四小姐有染,師傅的罪責不知該如何處理才妥當?」
傅卿文自然是故意詢問,她倒要瞧一瞧這有染到底是真是假。
突然,許久不說話的夏靜嫻走上前來開了口。
此言一出,讓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