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從現在開始,第三人稱用「他」來表示,畢竟是個男寶寶~
天星彆扭地蹭蹭神允俯下來的臉,舒服的呼嚕聲一陣接著一陣,他真的真的很喜歡神允,比任何時候都要喜歡。
神允幼稚心起,轉臉也反蹭回去,還親了親他的額頭。
神允起身,目光投向靠在床頭柜上的姬樊牌鐘錶。
23:63。
時間的確是變快了。
清逸俊美的青年走進浴室洗了把臉和手,出來時對天星說道:「天星啊,哥哥有事要出去一會兒,你可以在房間裡呆著,也可以回你的家,我先走了,拜拜~」
黑貓天星一聽,急了,著急忙慌的跳下床咬住神允的褲腿,嘴裡發出「嗚嗚」聲,死活不讓神允出門。
神允輕輕抖了抖腿,到底害怕傷到天星,他蹲下身伸手點點他的鼻尖,小聲問:「天星是不想讓我出去麼?為什麼啊?」
天星眼裡露出著急的神色,見他離門很近,又想把神允往裡拉,聽到神允的疑惑,不自覺地愣了一下。
不兒,你是在問一隻貓問題麼???
神允見狀,趁其不備攻其不備地抱起天星往床上一丟,隨後飛快拉開門竄了出去。
拜託,他又不傻,當然知道貓貓不會說人話,這樣問只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罷了。
房間裡的天星被扔的一愣一愣的,盯著關閉上的房門,終究是沒有跟著出去把神允整回來。
他到現在才想起來,神允是玩家,他總要通關關卡的,他沒辦法留住他,也不想將這個可愛的玩家困在關卡里。
天星想:既然留不住,那就幫助吧,總會在某個關卡再次見面的。
……
另一邊的神允不慌不忙地上樓梯,到宋凝她們的樓層時發現姬樊和澹臺瀚已經到了。
宋凝將澹姬樊攔在外面,宋涵也跟著擋在門前詢問澹臺瀚,兩個人輪流問他們問題,看得神允一愣一愣的,總感覺這幅場景在哪裡見過。
他靜靜的看了會兒,突然靈光一現,好傢夥,這不是第一次對上菊花怪的時候麼!
姬樊和澹臺瀚怎麼又被攔住了?
神允見狀,摟了摟懷中的鐘表,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剛想打聲招呼就聽到宋凝問姬樊:「說,你和澹臺瀚是什麼關係?」
宋涵也問澹臺瀚:「你和姬樊在一起多久了?」
神允:「……」
他看了眼時間,尚且充足,於是乾脆靠在不遠處的牆上聽這兩個似曾相識的問題和似曾相識的答案。
果不其然,神允聽見姬樊先一步回答:「澹臺瀚是我對象,是我男朋友啊,宋凝姐,菊花怪是限定的啊!」
澹臺瀚含情脈脈地看著姬樊,頭也不回地回答:「我和樊樊在一起五年,認識七年,還有三個月一十五天四小時是六周年紀念日,沒在一起的兩年裡我一直看著他,他真的是我見過最美好、最可愛的男孩子,我愛他,就像……」
另一邊摸著姬樊頭髮的宋凝嘴角一抽,靠在牆上一直風輕雲淡的神允額角的青筋狠狠一跳,問問題的宋涵滿臉無語地打斷:「行了行了,怎麼每次問你你都這個回答,有點新意好麼?」
澹臺瀚堅定搖頭:「不好,我對樊樊的日月可鑑,說這些是為了讓樊樊有安全感,再告訴他,我一直愛他。」
說完,他停頓一下,把沒說完的話補全了:「我愛他,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
姬樊感動的眼淚汪汪:「沒想到我們瀚寶這麼可愛,但是下次別說得這麼全面了,我有點尷尬……」
澹臺瀚:(;´༎ຶД༎ຶ`)
神允見他們聊完,也走到幾人面前,姬樊一看他允哥來了,開開心心丟下澹臺瀚抱住神允,腦袋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好聞的藍莓棒棒糖味絲絲縷縷鑽進神允的鼻子裡。
神允直接幻視房間裡的黑貓天星。
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和他貼貼啊?!
神允如姬樊所願摸摸他的頭,看著澹臺瀚似笑非笑:「兩年都在看著樊樊,你…是變態麼?」
澹臺瀚悄咪咪看著姬樊,一個不小心和他對上眼,紅著臉道:「才不是!我只是在保護樊樊!沒錯,我就是在保護他!」
姬樊一愣,無奈一笑,對著神允撒嬌:「允哥~~我雖然不知道澹臺瀚為什麼這麼早就認識我,但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噠~不說這些了,我們現在就去七樓看看吧,好不好?」
神允心裡一軟,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刺澹臺瀚一句:「是不是變態你自己心裡清楚。」
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宋凝宋涵笑眯眯的看著他們鬧……
等等,這幅畫面怎麼這麼熟悉?
神允輕哼一聲,繞過姬樊和澹臺瀚到宋凝宋涵身邊,推著她們走:「別看熱鬧了哦,宋凝姐和宋涵姐,我們走吧,時間要不夠了。」
他點了點鐘表,00:66了。
其他四個人一看時間,拉著神允拔腿就跑向七樓,幾個異於常人的人到達七樓時僅用了半分鐘。
神允摸了摸褲兜里的圓柱體鐵條,五個人抬頭一看直接就被釘在原地。
入目的便是滿牆滿地的萬壽紋,靠牆放的東西不是昂貴的瓷器,不是著名無價的珍寶,牆上掛的也不是世界名畫,而是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
珍貴的黃楊木被做成木架,上面放著被密封性極好的灌著福馬林的器官,從大小、器官模樣來看,整整一排的罐子裡都是女性的器官。
牆壁里嵌著同樣被福馬林包裹著的男性器官,只是可能是材質問題,部分放著器官的罐子裡液體流淌著,順著牆壁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
也許是長時間如此,地板上那一小片已經凹進去了,牆上的壁紙也泡裂了。
澹臺瀚、宋涵、神允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切,姬樊和宋凝的眼睛在他們看見罐子的時候就被捂住了。
神允轉頭看見被捂著眼睛的兩個人,又看著緊張兮兮的澹臺瀚和宋涵,感覺單身狗的尊嚴受到了傷害。
神允:凸^-^凸
兩個人怕自己的愛人/喜歡的人髒眼睛,尤其是在看到女性的子宮和男性的生殖器時,他們的眉頭都快皺死了,上面的血絲和肉絲都還在上面啊!
神允道:「這個教授的愛好還挺獨特啊。」
他語氣里滿是厭惡和諷刺,按照這種發展,這裡的人體器官絕大部分,肯定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刨出來的,沒打麻藥的那種。
澹臺瀚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澹臺瀚氣急之下,爆了句粗口:「Проклятие! Чёрт тебя побери! Чёрт возьми! (真該死!)」
神允詫異回頭:「你這發音,混血?」
澹臺瀚壓了壓火氣,道:「嗯,我是Z國和E國混血,Z國語言流利是因為我在Z國出生且一直生活在這裡。」
神允瞭然,在這種情況下調侃道:「這髒話說的挺有道理的,的確該死。」宋涵附和點頭,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結合語境還是懂一點的。
一旁姬樊和宋凝只是眼睛被捂住了,耳朵又沒被捂住,澹臺瀚和神允的對話聽了個明白,兩人對語言這方面不是很擅長,卻也知道他們面對的一切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