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集合。
此時天色剛蒙蒙欲亮,清晨的風因為環境,刮在臉上能讓人瞬間清醒。
戴得斯站在眾人面前,沒有說任何話,做任何的舉動。
可他就往那一站,眾人就覺得他今天的情緒很暴躁。
「昨天,你們之中,有人忘記了我警告你們的話!」
「有幾隻噁心的老鼠,潛入了食堂拿了他不應該拿的東西!」
「如果現在你們之中有人站出來承認,只有那幾隻噁心的老鼠,會接受懲罰,但是……」
戴得斯語氣又沉重了幾分:「三分鐘後,他們還不主動站出來承認,所有人都會受罰!」
話落,特種兵的隊伍中議論紛紛,所有人都露出厭惡的表情,猜測到底是誰晚上動了食堂的東西。
劉曉龍憤憤道:「靠,到底是哪幾個狗東西,要不是因為他們,我們可能現在還能多睡一會!」
馮天沒有去猜誰,反而有些清醒,「幸虧昨晚沒讓你去,不然,今天找的就是咱們。」
徐成和董小六同樣為這件事情感到慶幸。
劉曉龍笑道:「昨晚也是太餓了,沒想那麼多,要不是又……」
他話沒說完,兩道凌厲的目光瞬間向著他看了過來。
一人是馮天,另一人便是麥小飛。
昨晚吃飯前規矩講的很明白,不能多吃,不能浪費,不能帶走。
不管昨晚去偷食物的是不是他們華夏,但麥小飛帶走了食物,就這一點,就足夠接受今天的懲罰。
再加上,因為對立關係,所有特種兵隊伍知道華夏帶回了食物,所有人都會把矛頭指向華夏。
甚至連老鼠偷食物的屎盆子,也會扣在他們的頭上。
到那時,可真就有苦難辨了。
劉曉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闖禍,沖二人憨憨一笑便不再說話。
麥小飛也在這個時間收回目光,穿過人群,目光盯著幸災樂禍的日不落國。
馮天也在觀察其他特種兵隊伍的表情,所有人表情幾乎一致,就連日不落國怕被看出什麼,都故作厭惡,生氣。
「那隊特種兵藏得太隱秘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破綻,可以說,要是根據表情,特種部隊根本沒有人做這件事情。」
劉曉龍腦子直,沒有思考,直接問:「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做的,都是總教官他們演的?」
馮天思考,喃喃道:「不確定,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別忘了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裡是獵人集訓,就算是他們叫來當地的敵人突然夜襲我們,我都覺得有這個可能。」
劉曉龍道:「那豈不是說,這就是教官他們安排出的一場虛假的事情,就為了讓我們所有人訓練?」
「百分之五十。」
「也有百分之五十這件事情是真的,只不過我們一直沒發現。」
「還剩下最後一分鐘,要是再不發現,這件事情恐怕不管真假,都會當場一件虛假的事情處理。」
幾人說完話,現場沉默了片刻。
也在這是,馮天注意到了麥小飛的目光,他一直在看著一個方向。
順著麥小飛觀察的方向,馮天看了過去,看到對方,馮天有些疑惑。
「麥小飛,你一直看著他們幹什麼?」
「難不成你知道些什麼?」
麥小飛點了下頭,「昨晚……」
不等麥小飛說完話,日不落國的特種兵兇狠的瞪了華夏隊伍一眼,便大喊道:「報告,我們知道那幾隻噁心的老鼠是誰!」
他的話阻止了所有特種兵的議論,同時也成功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
「你們知道為什麼現在才說?」
「剛才你們幹什麼去了,現在知道說了?」
「媽的快點說,要不是因為這支該死的隊伍,我們說不定還能再睡一會!」
不少特種兵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可日不落國的特種兵在聽到後,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生氣,反而還有些得意。
砰砰砰!
「所有人閉嘴!」
「把你們的嘴閉上!」
「誰讓你們張嘴的,閉嘴!」
不同方向傳來輔助教官的呵斥聲。
戴得斯等所有人安靜,聲音冰冷且帶著一絲審訊的語氣:「你只有一分鐘說明的機會!」
日不落國特種兵不敢墨跡,連忙指著華夏的特種兵隊伍:「報告,是華夏的特種兵隊伍!」
「我們的帳篷距離食堂最近,昨晚休息時間,我聽到帳篷外有鬼鬼祟祟的聲音。」
「拉開帳篷,我看就看到了他們華夏的衣服!」
這位特種兵說著不太流暢的華夏語言。
在這裡,各國特種兵他們不會說他國的話,但華夏語言,眾人卻都掌握一些。
劉曉龍聽到對方在誣陷自己,他當即站出來,「報告教官,他放屁!」
「昨晚我們一直在帳篷睡覺,就沒走出帳篷!」
「他在騙……」
砰砰砰!
隨著戴得斯不耐煩的抬起手,周圍的輔助教官用槍瞄準華夏特種兵腳下,在麥小飛幾人面前連開數槍。
子彈和他們站的距離只有幾厘米,就算是經歷過實彈訓練的特種兵們,在這一刻,也會本能的向著身後退步。
馮天臉色有些著急,轉頭看向麥小飛:「麥小飛,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要是知道,就趕緊說出來!」
擔心被其他輔助教官聽見,他的聲音很小,以至於只有兩人能聽見。
麥小飛道:「不著急,先讓他們說。」
他的話已經向馮天等人證明,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可麥小飛現在的墨跡讓幾人心裡有些煩躁。
這個不僅僅關乎他們獵人集訓,更關乎著他們華夏在其他國的臉面!
他們就算是死,也不能給華夏丟臉!
「麥小飛,你若是知道就說出來,不然讓他們指正,我們很難再辯解!」
「是啊麥小飛,現在不是墨跡的時候。」
「小飛同志,說吧。」
幾個人都紛紛勸麥小飛指正,可只有麥小飛清楚,現在承認還太早了。
這件事情只有在後面承認才能讓日不落國更加丟臉。
必須讓所有特種兵看到,日不落國那誣陷他人,噁心的嘴臉。
戴得斯問道:「夜間,你是怎麼看清楚,他們就是華夏特種兵的?」
「昨晚月亮很亮,我透過月光,看清了他們的衣服!」
隨著日不落國特種兵的指認,所有特種兵議論紛紛,有看笑話的,有不敢相信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們華夏的特種兵只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這次有人指正,看他們華夏特種兵還有什麼臉繼續留在這!」
「滾吧,快滾吧!」
「真的是華夏隊伍?這件事情是不是誤會?」
「日不落和華夏一直對立,這有沒有可能是誣陷?」
「這下壞了,不管日不落說的是真還是假,鷹醬國和華夏是對立的,他們能聽華夏的解釋?」
說什麼的都有,但很快又被輔助教官的槍聲制止。
戴得斯看向華夏隊伍,眼神中透露著生氣,厭惡,「華夏隊伍,出列!」
麥小飛等人立即來到前方。
「帶他們去斷崖!」
幾位輔助教官動了,逐漸包圍了華夏隊伍,麥小飛等人左右各一人。
馮天,劉曉龍,董小六,徐成聞言,臉上越發焦急,可在這一刻,他們沒有解釋。
目光一直放在麥小飛的身上,期望麥小飛快說出來。
日不落國見狀,雖然不知道斷崖是什麼,但他們目的達到了,幸災樂禍的望著麥小飛。
「可惜,他們竟然一點也不掙扎,沒意思。」
「要是掙扎,我們還能指正他們帳篷內的饅頭,真是可惜。」
迎面看到對方的幸災樂禍,麥小飛心中冷笑,大聲道:「報告!我有話要講!」
麥小飛說著流利的鷹醬國語言。
輔助教官和總教官戴得斯瞬間聽明白了麥小飛的意思。
他們先是一愣,一個華夏人說著鷹醬國的話這麼流利。
反應過來後,戴得斯冷笑道:「已經有人指正,你們還要狡辯什麼?」
輔助教官聽著,就要帶麥小飛幾人走,而麥小飛這時又道:「報告,昨晚潛入食堂的不是我們,真正的老鼠是其他人!」
很少有人能聽懂他們二人的話,但可以看出,麥小飛的幾句話,似乎延遲了這次的懲罰。
他的話讓戴得斯來了興趣,隨著他的揮手,輔助教官們鬆開了限制麥小飛幾人的手。
這一幕,讓所有人一驚。
馮天他們暗喜,相反,日不落國卻是疑惑和震驚。
那位站出來的特種兵立即道:「報告,為什麼不懲罰他們?」
他擔心麥小飛幾人會逃過一劫,為了避免這樣事情發生,他要快速制止。
可換來的是戴得斯的怒視,「我沒讓你繼續說話!」
砰砰砰!
子彈打在這位日不落國特種兵腳下。
他臉色頓時就耷拉下來,好在其他隊員相勸:「不用擔心,他們這次跑不了。」
「何況我們還有後路。」
此話一出,那位特種兵表情愉悅,繼續看華夏那邊的狀況,期待他們之後的懲罰。
戴得斯問:「繼續說。」
「如果,你說不出來我要的答案,你們會罪上加罪,退出獵人集訓!」
這句話戴得斯特意用不標準的華夏語言說。
是說給麥小飛,也是說給馮天等人,更是說給其他特種部隊。
可謂是殺雞儆猴運用到了極致。
麥小飛自信道:「我指正昨天的老鼠是日不落國!」
他沒有繼續用鷹醬國語言,恢復了自己的家鄉話。
他的話讓所有人一愣,不過眾人反應很快,從剛開始的幸災樂禍,變成了樂呵吃瓜。
不管哪一隊出現了問題,對於他們其他特種兵隊伍來說,都是好事。
戴得斯聽到這點,眉頭皺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智商被麥小飛當猴子耍,臉色越發難看,「你這個證詞我很不滿意!」
「我只給你兩分鐘時間,給不出我滿意的答案,我會讓你後悔!」
麥小飛毫不在意。
可這時的日不落國卻慌了,那位特種兵又站了出來:「報告,不要聽他們亂說話!」
「這次的老鼠就是他們,他們在誣陷我們!」
「閉嘴!」戴得斯此時已經很生氣,就差一個出氣筒,剛巧這位特種兵站了出來。
「再說話,我不建議他們的子彈,下一秒會打在你的身上!」
戴得斯那凌厲殺人的眼神,讓人看了絲毫不懷疑他說話的虛假,那位日不落特種兵慫了。
他向著身後默默退去。
「繼續說!」
麥小飛道:「證據我沒有,但我想總教官你既然發現食堂進入了老鼠,就一定知道丟了什麼!」
「總教官為何不讓人去搜查我們的相互的帳篷!」
「只要吃了,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這些線索對於總教官的人來說,應該不難辦到!」
麥小飛剛才說的第一句話時,馮天等人所有臉色一變,兄弟你說話穩一點啊,哥幾個命和華夏的臉面都在你的身上了!
好在之後的話讓他們鬆了一口氣,當然,僅僅是一口,他們還是緊張,要是對方沒發現怎麼辦?
何況他們昨晚也吃了饅頭,要是有饅頭渣掉落,那不就是鐵證?
總教官戴得斯眉頭微皺,審視的目光盯著麥小飛。
見麥小飛沒有絲毫退縮,眼神中一直有著自信和肯定,他沖一旁的輔助教官揮了下手。
幾位輔助教官分別前往兩個帳篷。
見到這個結局,日不落國的特種兵樂了,樂的非常得意,甚至臉上剛才的擔憂全然不見。
要是有椅子,他們現在真想翹著二郎腿等著總教官處決華夏特種兵。
馮天湊到麥小飛身旁,「麥小飛,你心裡有底嗎?」
「別忘了我們昨天也……」
「放心,都在計劃中。」
雖然不知道麥小飛有什麼計劃,但對方這麼說,馮天也只能把所有希望壓在麥小飛身上。
幾分鐘後。
輔助教官們回來了。
這幾分鐘時間,對於馮天,董小六,徐成,劉曉龍四人來說,是煎熬的。
其他人不是看笑話,就是得意,再或者就是輕鬆。
兩名輔助教官分別來到總教官戴得斯耳邊小聲秘話。
眾人期待,好奇,緊張,的關注著這一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