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勝利了……嗎?

  皇室的典儀官看國王都溜了,也趕忙扭頭溜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代表們再次完全占領了御前會議廳。

  安寧看歷史沒有脫軌的危險了,就趕忙坐下了。

  之後的會議他都在想一個問題:尼瑪的,我已經取代本來應該米拉波出的頭兩次了,以後會不會拿米拉波的劇本啊?

  米拉波那是革命的過程中病死了,所以才遇到了遷墳的待遇,他萬一一直很健康,沒病死,那估計就要上斷頭台了,和王室的關係一暴露就得上斷頭台。

  拿他的劇本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以後得離米拉波遠一點。

  而且安寧隱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能吸氣運的特別能力,只要他在場那些原本應該別人裝的逼就會變成由他來裝……

  自己本來只是過來摸個魚的,結果突然就成了意見領袖了,還頂撞了國王,對國王喊出了「用刺刀來對付我們」的狠話。

  這路易十六萬一一下腦袋一熱,真的下令用刺刀來驅散代表,那我不就首當其衝了?

  被抓進巴士底獄龍場悟道是吧?

  還好鎖匠國王如安寧所知那樣軟弱,沒有能硬氣起來。

  但凡國王硬氣一點……

  安寧揮開這個想法,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自己並沒有被抓起來,所以就不用去想它了。

  就在這時候安寧突然看見克里斯蒂娜出現在大廳的偏門,拼命的沖安寧做手勢。

  安寧疑惑的站起來。

  西哀士還以為他要發言,就停下講話問:「弗羅斯特先生,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安寧尷尬的找了個藉口:「我……想去尿尿。」

  大家哄堂大笑。

  西哀士努力繃住臉:「那……快去快回。」

  安寧立刻開溜,從小門出了大廳。

  克里斯蒂娜已經在外面等他了,一見到他少女就立刻衝上來握住他的手:「你怎麼還坐在房間裡!快跑啊!剛剛王后非常生氣,她要求國王強硬起來,把帶頭的你抓進巴士底獄!」

  安寧大驚:「真的嗎?」

  「真的啊,我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然後就立刻找了個由頭跑來通知你了!」

  安寧:「國王怎麼說?答應了?」

  「沒有,國王說要抓人得通過最高法院,貴族們不會同意他抓一個代表的。但是皇后馬上說,可以和保守派的貴族合作……」

  安寧略微鬆了口氣,拍了拍克里斯蒂娜的肩膀:「得了,不用擔心了,就算是保守派貴族,也想著要制定憲法限制王權,限制王權是所有等級的共識。國王找不到合作者的。」

  克里斯蒂娜看起來還是很擔心,安寧便催促道:「你不能從崗位離開太久吧?快回去吧。」

  少女——不對現在已經不「少」了,應該叫女青年——女青年盯著安迪的臉看了幾秒,然後鄭重其事的說:「如果我突然傳來消息,讓你快跑,那時候你一定要馬上跑。」

  安寧點點頭:「我會的。」

  但是克里斯蒂娜一臉不信服的模樣:「我就當真的聽好了。」

  不,就是真的啊……什麼叫當真的聽?

  克里斯蒂娜嘆了口氣:「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畢竟你這麼期待議會和變革……」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期待的是來名場面打開,你怎麼說得我好像是GM的積極分子一樣?

  克里斯蒂娜還在繼續:「畢竟你心懷整個法國……」

  小姐,你越來越離譜了!為什麼說得好像我是個憂國憂民的法國人一樣?

  我不是啊,我是中國人,歷史發燒友,P社遊戲的愛好者,僅此而已啊!

  克里斯蒂娜搖了搖頭:「算了,就這樣吧。」

  什麼算了?你說清楚啊!我跟你講你誤會很大好不好!

  就在安寧準備做點什麼扭轉克里斯蒂娜的錯誤認知之前,她就轉身走了。

  安寧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遠處。

  他撓撓頭,轉身回了大廳,在會場邊緣摸了張椅子坐下,看著代表們群情激昂的討論著議案。

  **

  接下來幾天,凡爾賽宮的會議暫時平靜了下來。

  公開逼宮國王兩天後,六十名貴族代表加入了會議。

  又過了一天,更多的貴族和教士加入了議會。

  終於,六月底的時候,國王讓步了,他下令讓剩下所有的代表加入國民議會。

  這樣一來國民議會的有了全部三個等級的代表,正式的成為了合法的立法機構。

  從這天起,議會開始討論制定憲法的基本原則。

  很多人似乎認為,事情到此為止了,法國會就此踏上君主立憲的道路。

  這天晚上,安寧從凡爾賽宮回來,看見梵妮正在用酒給自己的手臂消毒。

  安寧大驚:「你怎麼了?」

  「沒什麼,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被捲入了騷亂,我看上次你用酒清洗傷口好像效果不錯,就依樣畫葫蘆一下。」

  安寧趕忙上前查看梵妮的傷口,確認只是個淺淺的小傷後,他長舒一口氣,隨口問道:「街上的情況很糟嗎?」

  「很糟,今天有人搶劫了麵包店,警察在滿街的抓人,逮到就用鞭子抽。」

  梵妮抬起頭,看著安寧:「弗羅斯特先生,憲法制定了之後,這一切就會消停嗎?」

  安寧搖搖頭:「別傻了,憲法又不能代替麵包。」

  「那這一切什麼時候能結束呢?」

  安寧:「秋天糧食豐收的時候。」

  沒錯,歷史上這場從1788年就開始的危機,是在1789年糧食大豐收之後才好轉。

  但是因為時間上趕得巧,給大家造成了一種制憲了麵包就降價了的錯覺。

  梵妮驚訝的看著安寧:「要靠糧食豐收來緩解嗎?那你們幹的事情不就沒用……」

  怎麼會沒用呢?這會改造整個法國,是全人類偉大進步的開端。

  但是這些沒法跟梵妮說,畢竟是站在後人的角度做的評價。

  安寧:「最近街上會比較亂,可以的話,儘量不要出門。」

  梵妮搖頭:「不行,我不出門怎麼給家裡添置生活必需的東西?我還要照顧您啊。」

  安寧:「吃的就從公爵府那邊拿,其他用度什麼的暫時不需要補充,這段時間還是注意安全比較好。」

  梵妮見拗不過安寧,只得點頭同意了。

  安寧鬆了口氣,扭頭看了眼窗外,這時候夜幕正在逐漸籠罩整個羅亞爾宮和周圍的街區。

  **

  這天晚上,凡爾賽宮,路易十六的臥室。

  一臉苦悶的路易十六終於耐不住瑪麗的連番請求,長嘆一口氣。

  「我會簽署命令,讓皇家瑞士僱傭軍團進駐凡爾賽。」

  瑪麗王后喜出望外:「你終於答應了!沒錯,既然他們要刺刀,那就給他們刺刀!」

  路易十六抿著嘴:「我還要再想一想……也許看到軍團進駐凡爾賽,他們就會知難而退了。」

  瑪麗哀求道:「不能再猶豫了,要採用雷霆手段!」

  路易十六沉默著。

  瑪麗繼續哀求:「親愛的!你是這個國家的國王!但他們竟敢那樣對你說話!再這樣下去王家將毫無威信!

  「你一再的讓步,可他們卻渴求更多!

  「不能再讓步了!讓步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你依然是他們的國王了!」

  終於,路易十六嘆了口氣,然後收起臉上的疲憊,擺出嚴肅的、強硬的表情:「也許你說得對,是時候來點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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