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眉頭擰成了麻花,心說這劇情怎麼不按著自己的想法走呢,他今天來的時候,就想罷免了羅伯斯庇爾,把他塞去編民法典,結果一切就想脫韁的野馬一樣,完全不受控制。【Google搜索】
議員們可不管安寧怎麼想的,甚至他手下的兵們也不管,所有人都在大喊:「第一執政!」
拿破崙更是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他喊的是「凱撒」。
富歇似乎對這個場面非常滿意,在眾人的聲音稍稍褪去後,他又高聲宣布道:「我聽說將軍閣下在前線已經普遍使用鷹旗,乾脆我們就把這個作為正式的規定,一起定下來吧!」
眾人又開始高呼:「鷹旗!」
安寧就看著這幫人聒噪,仿佛置身事外的看客。
他突然聽到有什麼巨大的存在,正在對他發出嘲笑。
他試著反抗一下,便說:「我們還是先決定如何處置前議長羅伯斯庇爾……」
丹東打斷了安寧的話:「怎麼處理羅伯斯庇爾已經不是一件要緊的事情了,反正不外乎那一樣。你還是順從大家的意願吧,你看看,現場不管是議員,還是來旁聽的巴黎百姓,還是你手下的士兵,都在期待著這件事。
「這種事情還是先決定了的好。」
安寧猶豫了一下,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我們來就是否任命安迪·弗羅斯特為法蘭西第一執政進行表決。」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就響起參差不齊的高呼:「同意!」
不光是議員們,連沒有表決權的士兵和普通市民也在高喊:「同意!」
理論上講還有一系列的計票流程,但是富歇仿佛成了整個會議的主持者,他大手一揮:「結果已經毋庸置疑了,請書記官記下,法蘭西國民議會,全票通過……不對,羅伯斯庇爾和聖鞠斯特已經不能投票了,法蘭西國民議會,以兩票棄權,713票同意的票數,通過了選舉安迪·弗羅斯特將軍閣下為第一執政的議案!」
眾人歡呼起來。
拉薩勒不知道從哪裡整來一件軍禮服,衝到安寧身邊就要給他身上披。
富歇大聲阻止了他:「軍禮服不能凸顯第一執政的尊貴,我提議用這個!」
然後他和塔列朗一起,把掛在議長席前面的那面巨大的三色旗收上來,當成披風披在了安寧的肩膀上。
安寧這個時候突然理解了某位趙姓將軍的心情。
什麼玩意啊?
安寧知道,自己完全具備在法蘭西建立軍事獨裁的條件,只要他想,法蘭西就是他的。
可問題是他不想。
他一直以來非常佩服小約翰可汗講阿連德那兩期視頻的上半篇裡面的那位阿根廷將軍。
這位將軍拒絕了CIA的威逼利誘,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和CIA支持的叛國者槍戰,臨終前最後一句話是「守衛憲法」。
他想成為這樣的將軍。
第五共和國這部片安寧看過很多遍,也經常會玩裡面的梗,但是讓他選擇的話,他不想當全小將。
他想守護法蘭西共和國,想把法國送上一條比原來歷史上更好的路線。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在為第一執政的誕生歡呼雀躍。
法蘭西的三色旗,成了安寧的披風。
完全脫離了控制的發展,讓安寧目瞪口呆。
末了,他終於緩過勁來了。
在悄悄的嘆了口氣之後,他決定不去考慮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而是考慮變成這樣之後自己能做什麼。
往好的方向想,現在自己如果要在法蘭西做什麼改革,沒有人能夠阻擋他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決定一件事。
安寧抬起手,做了個一個向下壓的手勢。
聒噪的議會廳轉眼安靜下來。
安寧開口道:「那麼,我作為第一執政,要乾的第一件事,是決定如何處置刺殺我的刺客,和背後的主謀!」
不知道誰在大喊:「死刑!」
緊接著所有人都大喊:「死刑!」
安寧沒有猶豫,用斬釘截鐵的、不容置疑的聲音說:「不!我將以第一執政的權力,赦免羅伯斯庇爾!」
整個議會廳一片驚呼。
巴拉斯質問道:「如果一個殺人犯都能被赦免,法律的尊嚴何在?」
安寧冷冷的說:「共和國的法律,不是還沒有被制定出來嗎?現在的憲法,已經是前朝的憲法了。」
富歇:「可是羅伯斯庇爾可是以法律的名義,處死了很多人,這些人的親朋也不會同意的。」
安寧:「他們可以向找我伸冤。」
是的,安寧已經決意要保羅伯斯庇爾不死了。
如果沒有富歇這一手,安寧不是第一執政,他可能就會順應民意。
但是現在他是法蘭西第一執政,那他決定任性一次。
富歇和塔列朗對視了一眼,然後塔列朗說:「但是兩個都赦免不好吧?至少直接執行者得死,不然您手下的將軍們也不會同意的。」
安寧點頭:「直接執行的聖鞠斯特殺人未遂,我認為應該送上斷頭台。」
巴拉斯還不放棄:「那羅伯斯庇爾呢?他已經把你當成了法國的敵人,留著他……恐怕會有後患啊!」
安寧:「我提議,可以將羅伯斯庇爾流放到厄爾巴島。」
安寧這麼提議,主要是因為他現在能一下子想到的島,一個是厄爾巴島,一個是聖赫倫那島,但只有厄爾巴島現在被法國控制。
大廳里又是一片議論聲。
富歇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於是大聲說:「那麼對於第一執政閣下的提議,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始表決了,還是再討論一下?」
塔列朗直接說:「不用討論了,直接表決吧。第一執政的慈悲,令我們感動,假以時日,這勢必成為一段佳話!」
於是表決再次開始了,安寧就這麼站在講台上,看著他們操作。
這時候拿破崙在他耳邊輕聲說:「太煩了,乾脆一步到位吧,省了這套流程。王權也有王權的好,當王是一位明君的時候……」
安寧打斷了拿破崙的話:「我寧可要最壞的民主,不要最好的專制。」
拿破崙撇了撇嘴,然後嘆氣道:「所以你是我無法企及的高尚之人。」
安寧的話也被周圍的軍官們聽到了,貝爾納多特和莫羅都露出了崇敬的表情。
同時,安寧的御用傳記手,畫家大衛,立刻用筆把這句話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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