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展開安寧是沒想到的。Google搜索
他滿心以為侯爵來了就會起訴他,還跟羅伯斯庇爾一起設想了一堆可能的狀況,並且做好了應對準備。
之前安寧一直覺得,侯爵可能會拿現場響過槍做文章,羅伯斯庇爾也是這麼認為的。
沒想到人家直接再決鬥。
簡單粗暴。
這打了安寧一個措手不及。
說實話,和雷吉諾德的決鬥,就讓安寧差點被一劍封喉,他一點也不想和比雷吉諾德的老師鬥劍。
鬼知道安寧的外掛的格擋反擊會不會被真正的劍術高手突破。
畢竟和雷吉諾德決鬥的時候,雷吉諾德的劍就突破了安寧的防禦,抹到了安寧的脖子,這說明這個格鬥反擊不是萬能的。
和眼前的肌肉猛男決鬥,非常的危險!
安寧想直接舉手投降,畢竟決鬥這玩意不是強制接受的,自己不接受只是被人恥笑而已,失去的只是剛剛通過決鬥獲得的虛名。
但是就在安寧準備拒絕決鬥的當兒,他忽然注意到李夏爾侯爵在用殺意已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
安寧忽然意識到,恐怕拒絕了決鬥,自己也不會獲得安寧的。
搞不好這個老頭子會用暗殺方式。
雖然暗殺是違法的,但侯爵會不會在乎違法這件事……很值得商榷。
安寧不由得想起米拉波跟自己說過的傳言,李夏爾侯爵在自己的領地被領民稱為惡魔,他曾經把自己的農奴吊起來毆打到殘疾,然後還拒絕法院提出的賠償要求,認為農民就是自己的私有物品,奴隸,自己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這樣一個傢伙,應該根本不把一個平民的生命當回事吧。
決鬥的話,危險還在明處,如果自己拒絕了決鬥,那危險就不知道會從哪個暗旮旯突然鑽出來。
相比之下,還是讓決鬥更好一點。
但是決鬥的話,自己真的沒有贏的把握……
李夏爾侯爵:「怎麼,果斷的向我兒子發起挑戰的人,卻不接受我的挑戰?果然就如同我預料的一樣,你能贏是有貓膩!別以為你今天不接受決鬥,事情就這麼完了!我絕不會讓我兒子白白死去的!」
看來自己不接受挑戰的話,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
安寧不想一天到晚擔心遭到襲擊。
兩害相權取其輕也,果然還是只能接受決鬥了。
至於能不能打過對方……
這時候那個扔手套的壯漢忽然說:「你怕了也正常,我已經贏了14場決鬥,侯爵大人領地所在的省份,就沒有能在決鬥中勝過我的人!」
安寧咋舌,雖然敵人這麼囂張,可以賭一把對方輕敵,但是……果然這傢伙不好辦啊。
果然和對方比劍術太冒險了。
如果是用手槍決鬥的話,靠自己的FPS外掛,沒準勝算還高一點。
短暫的思考之後,安寧做出了決定。
安寧:「敢問尊姓大名啊?」
壯漢昂起下巴:「愛德華,愛德華·亞麗士,我家世代都是侯爵大人的騎士,貼身保鏢。怎麼,你決定接受決鬥?」
安寧:「是的,我接受。根據一般的規則,作為被挑戰的一方,我有權利選擇決鬥用的武器。我選擇使用手槍進行決鬥。」
愛德華·亞麗士的表情凝固了:「什麼……」
安寧又把話說了一遍:「我選擇使用手槍進行決鬥。」
他頓了頓,用挑釁的口吻反問:「你該不會不懂怎麼用手槍吧?」
愛德華·亞麗士笑了:「我當然懂怎麼用手槍。但是那東西準頭有多糟糕你不知道嗎?把勝負交給運氣,這不對!」
安寧:「你去過戰場嗎?在戰場上,能不能活下來一般都取決於運氣,運氣好子彈也好炮彈也罷都繞著你走,我就是從那樣的地獄歸來了。我覺得我運氣應該不錯。」
愛德華·亞麗士扭頭看李夏爾侯爵。
侯爵:「你也是貴族,雖然只是騎士。一個平民都不怕,你也不能怕。就這麼決定了,手槍!」
安寧:「很好,那決鬥的日期就選擇明天如何?我會找自己的見證人……」
正好這時候公爵出現在大廳里,於是安寧直接看著公爵說:「至於第三方見證人,就請公爵閣下來擔任如何?」
侯爵斷然拒絕道:「不!你是公爵的門客,他來擔任第三方見證人不合適。我會要求一位值得信賴的主教閣下來擔任第三方見證人,就像你和我兒子決鬥那天一樣!」
安寧:「也行。」
李夏爾侯爵瞪著安寧,一字一頓的說:「那明天下午,就在我兒子殞命的地方,我的騎士會和你一決生死!」
奧爾良公爵這時候插進來:「等一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要決鬥了,前因後果說一下啊?」
公爵顯然是接到侯爵來訪的消息,急急忙忙跑出來,並沒有掌握狀況。
安寧彎腰撿起剛剛愛德華·亞麗士扔他臉的手套,展示給公爵:「托勒斯泰爾公爵閣下,剛剛這位愛德華亞麗士把這個手套扔向我,打算為他主人的兒子報一箭之仇。」
公爵皺著眉頭:「侯爵先生,您兒子是死在正式的決鬥中,您如果對決鬥的結果有異議,應該向法院……」
李夏爾侯爵打斷公爵的話:「公爵閣下!我不信任那些平民們搗鼓出來的東西,什麼法院啊、律師啊,全都是平民的陰謀!我們鄉下貴族,自然有自己一套處理方式!」
公爵咋舌:「好吧……既然安迪已經答應了決鬥,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但是這一次決鬥的結果,你必須接受,如果安迪贏了,你就帶上你兒子的屍體,老老實實離開!」
侯爵向公爵鞠躬:「當然,如果他能贏,我自然會離開。我只是難以接受我那精通劍術的兒子被一個皮匠的兒子斬殺。當然,如果弗羅斯特先生能用長劍而不是手槍來贏得決鬥,我會更加心銳誠服。」
安寧:「但是我拒絕。上次我一時衝動挑起決鬥,差點讓我被一劍封喉,只是運氣好才贏。既然如此,那我只要證明我的好運氣就足夠了,不是嗎?」
侯爵板著一張臉:「你說得倒是有一定的道理,那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此好運吧。」
說完侯爵只是微微對公爵鞠躬,然後就趾高氣昂的走了。
公爵咋舌:「我可是公爵啊,他是不是應該更尊重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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