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在舞會上乾的主要事情就是聊天,畢竟舞跳不好,老是踩人家姑娘的JIO也不太好。【,無錯章節閱讀】
第一支舞那是沒辦法,作為東道主必須去領舞,不過跳完第一支之後安寧就徹底歇菜了,坐在旁邊一邊大吃大喝,一邊跟不斷湧上來的先生小姐們交流。
波麗娜也跑到安寧身邊,不斷的找機會問當年安寧和拿破崙的那點事。
安寧便很開心的向拿破崙的妹妹科普了許多拿破崙以前的事跡,什麼為了保護自己在苗圃種下的樹苗揮著鏟子狂追欺負他的貴族紈絝啊,什麼痴迷羅馬所以非要叫安寧凱撒,自己要做屋大維啊,不一而足。
波麗娜可能是覺得自己說這些事都是不要緊的事情,所以一旦其他的先生開口,她就會閉嘴讓出對話的機會。
然後一旦沒人跟安寧說話,波麗娜就會見縫插針的開始提問。
安寧總覺得這個場面多少有點怪。
然而在圍過來的先生小姐們看來,這大概又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不止一個人禮貌的請求安寧介紹一下波麗娜。
當安寧介紹完後,他們紛紛露出了「哦懂了」的表情。
安寧大概猜得到他們懂了什麼,也懶得去糾正。這樣正好,安寧在巴黎的這些日子,小姐們排著隊的發信請他去各種茶會,因為這個時代默認一個成功男人是有一個情人的,所以大家都想占這個位置。
現在這個位置波麗娜占上了,安寧也樂得清閒。
女士們對波麗娜的存在表達不滿的同時,男士們接二連三的過來找波麗娜跳舞,估計是想和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弗羅斯特將軍閣下身邊能施加影響的人打好關係。
可是波麗娜一概宣稱自己跳累了,暫時不想再下舞池。
安寧打趣道:「你一曲都沒跳也能累啊,看起來布里埃納軍校沒有給你的身體充分的鍛鍊嘛!」
波麗娜:「你不也一樣嘛,除了第一曲必須你跳的那首之外,你不一直坐在場邊嘛?你知道每一曲結束休息的時候,多少巴黎的小姐們眼巴巴的看著你這邊嗎?」
「有多少?你告訴我一下!」
「誒?呃,大概五個……不,十個!十個總有的!」波麗娜說完像是說服自己一樣,又小聲滴咕了一句「對,十個總有的」。
安寧:「原來有十個小姐眼巴巴的指望著我去邀請她跳舞啊,那你說說都有誰啊?我照著你說的去邀請,挨個踩她們的JIO!」
「額,這個嘛……」波麗娜哪裡料到有人真的要她把那些小姐點出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正支吾呢,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安寧話中的問題,「等一下,踩腳是怎麼回事?」
安寧指著正在和幾個女士聊天的克里斯蒂娜:「你沒注意到克里斯蒂娜走路有些不穩麼,那是因為第一曲的時候我把她腳踩青了一塊,現在她走路就疼。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不擅長舞蹈。」
波麗娜:「原來你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
「我當然有不擅長的事情,我又不是神。」
波麗娜狐疑的看著安寧:「可我哥哥說你是全能的,他還說你會創作音樂,羅馬頌就是你的寫的曲子。一個音樂家怎麼可能不會跳舞?」
音樂家就必須得跳舞嗎?有些音樂家……安寧突然遲疑了,因為他還真想不到哪個音樂家不會跳舞的。
想想也是,音樂家對旋律都很敏感,對他們來說配合舞曲的節奏舞動身體應該都挺簡單的。
波麗娜:「我不信你舞跳得不好,而且我也沒有看出來克里斯蒂娜小姐走路趔趄。」
安寧:「你是打算親自被踩一下是吧,好吧,我滿足你。等一下,你剛剛這算不算主動邀請男人跳舞?小姐,你這不合規矩啊!」
波麗娜:「我以為共和國會有自己的新的傳統,你不是說女性能頂半邊天嗎?半邊天怎麼連邀請男士跳舞都不被允許呢?」
安寧半張著嘴看著波麗娜,現在他無比確信這個就是拿破崙的妹妹,她剛剛和自己辯論時候的樣子,像極了拿破崙。
「好吧,你說得對,」安寧笑道,「那麼你就做到底,來邀請我跳舞吧!」
「誒?」波麗娜愣住了,「要我邀請……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像男人一樣,來到我面前,對我彎腰,然後伸出手:尊敬的弗羅斯特先生,我能榮幸的請您跳支舞嗎?」
波麗娜刷的一下漲紅了臉:「什麼?這……這麼多人看著呢!」
「就是因為這麼多人看著所以才正好向大家宣告共和國新傳統的誕生啊。」
波麗娜紅著臉,但是突然露出不服輸的表情:「你以為我會怕嗎,邀就邀!」
波麗娜更窘迫了,臉漲得更紅,但她還是用彬彬有禮的紳士般的口氣說:「尊敬的弗羅斯特先生,我能榮幸的請您跳支舞嗎?」
說著她伸出了手。
安寧笑著把手搭在波麗娜的掌心上:「當然可以,我非常樂意,波麗娜·波拿巴小姐。」
就這樣,安寧握著波麗娜的手站起來。
樂池裡的貝多芬注意到安寧站起來,便對樂隊做了個手勢讓他們準備。
一般舞會裡,兩首舞曲之間的間隔理論上就是個人SHOW的時間,看對了眼的男女會向樂隊提要求,然後就著單獨點的舞曲和女士完成一支雙人舞。
在很多電影裡都出現過這樣的場景,比如新版《左羅》,再比如著名文藝電影《聞香識女人》。
安寧被觸發了場景記憶,像模彷一下《聞香識女人》里的經典跳舞橋段,可惜他不確定貝多芬知道不知道那首舞曲。
據說那首舞曲本來就是流傳了許久的民歌。
他抱著試試看的念頭對貝多芬喊:「Por Una Cabeza!」
貝多芬直接點頭。
他點頭了!
真的有啊。
然後觸動安寧DNA的音樂響起來。
聽到這個音樂,波麗娜都驚了:「什麼,這不是探戈嗎?要那麼激烈嗎?」
安寧回想著《聞香識女人》里阿爾帕西諾的舞步,開始依樣畫葫蘆。
波麗娜一邊悲鳴「我不會跳啊」一邊配合著安寧的舞步。
因為配合得太差了,安寧連續精準的踩到了她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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