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也一直在關注著射手連的表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興奮的對身邊的人說:「快看!這麼遠的距離都有這樣的殺傷效率!如果我們能普遍列裝這東西,再把預製彈藥搞定,戰爭的形式都會為之一變!」
安寧說著興奮的扭頭往旁邊看,結果只看到貝爾蒂埃那嚴肅的臉。
他撇了撇嘴,這才想起來現在能分享他喜悅的人不在身邊——貝爾蒂埃一直很有分寸,不會像哥們一樣和他一起高興。
可以說,參謀長一直把距離拿捏得非常到位,始終保持著畢恭畢敬的態度。
這種態度固然沒什麼不對,但確實有些無趣了。
安寧又給自己滿上,一邊繼續欣賞自己寄予重望的精準射手連拿聯軍的工兵刷人頭,一邊尋思著未來該怎麼改進後膛裝彈槍。
首先應該把底火和預製彈藥給搞出來。
可惜安寧學計算機的,對化學的了解僅止於高考大綜合程度,手搓底火不現實。
但是安寧知道該讓誰來搓。現在平等先生是他的准岳父,平等先生的門客約等於他的門客。
平等先生可是資助了大化學家拉瓦錫。
真實歷史上的拉瓦錫因為牽扯進了政治和巴黎的稅收問題,最後被送上了斷頭台。
安寧記得真實歷史上這是1794年的事情,也就是還有一年。
現在要保拉瓦錫完全來得及。
他思考著這些的當兒,貝爾蒂埃忽然喊道:「將軍!」
安寧猛然從走神中醒悟過來,意識回到了戰場上,然後他就看見聯軍士兵頭頂浮橋的橋板,把木板和浮筒當做盾牌,強行向河岸衝來。
「讓精準射手連後退!」安寧大聲下令。
然而這已經晚了,第一波聯軍衝到了岸邊,端著刺刀就沖向精準射手們。
精準射手們此時是散兵陣型,每個人之間隔了相當的距離,這也就意味著面對敵人衝擊陣型的局部的時候,可能被敵人形成多打少的局部優勢。
很快就有幾個射手被放倒,鍍銅的後膛裝彈槍也被人奪走。
守在精準射手們後方一點的自衛軍士兵見狀,立刻翻過矮牆,以密集的陣型衝擊渡河的小股敵人。
敵人馬上被捅死了好幾個,被奪走的槍又有幾把被重新奪了回來。
然而還是有幾個聯軍士兵跑得非常快,拿著金燦燦的步槍就沖回了水中。
衝到河邊的國民自衛軍士兵立刻對水裡密集開火。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一發實心彈命中了他們前方的沙灘,結果因為是沙灘沒有彈起來,而是變成了真正的字面意義的滾地球。
滾過來的炮彈一下子就打斷了好幾個人的腿。
慘烈的哀嚎聲,連安寧這個位置都能聽到。
安寧皺起眉頭,正要說些什麼,貝爾蒂埃就建議道:「應該讓士兵們把已經被推到岸邊的浮橋組件也扔進河裡。」
「好吧,你去下命令吧。」安寧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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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岑貝格親王看著剛剛過河突擊的敢死隊弄回來的槍。
「後膛裝彈?難怪能打得這麼快。」他一邊說一邊把槍豎起來,從槍口往裡面看,「居然還有膛線……他們怎麼解決燃燒不完全的火藥殘渣堵在膛線里的問題?」
施瓦岑貝格一邊說,一邊把槍交給參謀長。
參謀長擺弄了一下後膛位置的機械構造:「看起來閉鎖還行,不過確實看不出來他們怎麼處理膛線會吃火藥殘渣的問題。」
施瓦岑貝格:「這種武器,打上一會兒就要用水什麼沖洗一下內部,把火藥殘渣從窄小的膛線里沖走。在我看來這是一件還遠沒有到實戰階段的武器。那個皮匠居然把這種東西都用上了。
「好了,弗羅斯特的新槍的討論就到此為止。」
說著施瓦岑貝格轉向帶著這把槍跑回來的士兵:「你游過去了,怎麼樣,腳能夠得到河底嗎?」
士兵點頭回答:「能夠到,這河其實不算特別深,除了中間那一橫隊的人之外,大部分人應該都能靠走的吧這河渡過去。」
現在的步兵進攻隊形,一般採用三排橫隊,這個隊形的排列規則是,最高的人在第一排,第二高的在第三排,中間夾著的第二排就主要是小矮子。
至於為什麼是這樣一個排列,主要是因為普魯士的步兵操典是這麼規定的。
在七年戰爭戰敗之後,參戰各方基本都仿照普魯士人的條令,一條條的照搬。
這個過程中法國人完全不敢變動普魯士人的條令,生怕自己改了一個字就讓這個條令不靈了,無法爆發出腓特烈大帝時代的威勢。
奧地利人也不遑多讓,所以奧軍也是矮個子被高個子夾心餅乾一樣的夾在中間。
普魯士的傳統被全盤照搬,甚至沒有人問一句「為什麼要做這種夾心餅乾模式」。
現在就算有人想問,主持制訂條例的腓特烈大帝都已經作古了,除非真有通靈之術,不然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施瓦岑貝格對參謀長下令:「把部隊裡最高的第一排當做先鋒,立刻下河,跨河衝擊對面的烏合之眾!」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工兵在衝擊部隊的掩護下,趕快完成浮橋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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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看見聯軍開始下河了。
「媽的,是剛剛那個突擊,讓對面的指揮官知道河其實不是很深嗎?」
安寧嘟囔著。
馬恩河上游是不適合航運的,水淺而且水流急。
理論上講只要能找到水深較淺的位置,強行渡河有一定機會成功。
顯然剛剛敵人發起的那個針對精準射手們的突擊,讓施瓦岑貝格親王確信自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淺灘。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攻上來了。
安寧看著對岸開始下餃子的士兵們,對貝爾蒂埃說:「向全軍傳達我的命令,真正的考驗這就來了。法國雖大,但是我們已經無路可退,背後就是巴黎!」
貝爾蒂埃:「法國雖大,但我們已經無路可退麼……您真是演說和鼓舞士氣方面的天才啊。」
不不,那個不是我原創,是我抄的……
算了,管他呢,抄都抄了,從今天開始,這句就是我的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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