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人正熱議安寧的戰績呢,安寧從司令部出來了。【記住本站域名】
紅杉的米蘭人看著將軍那個叫尤里安的馬童牽來了將軍的馬。絡腮鬍子調侃道:「這馬童倒是很適合巴茲去乾的,不知道將軍閣下想不想要一個義大利馬童。」
馬上有人開口了:「巴茲想做將軍的馬童,得改名字,我聽說了,那個馬童就改名叫尤里安了,那是個羅馬皇帝的名字。」
義大利也有個羅馬,所以義大利人心底里都把自己視作羅馬正統,尤其是反奧地利的革命者,用羅馬正統來嘲笑神聖羅馬帝國。
伏爾泰那句名言在被神羅統治的義大利非常的出名:「神聖羅馬帝國,既不神聖也不羅馬,還不是帝國。」
將軍騎上馬,經過義大利人的時候對他們揮手致意。
有膽大的義大利人喊道:「將軍閣下您去哪兒啊,走這麼急!」
將軍笑道:「據說奧地利人夾著尾巴跑了,我去前面看看情況。」
義大利人聞言一陣議論:「跑了?」
「不是說特倫特方向有奧地利人的主力嗎?它不下來了?」
「真是的,早知道奧地利人會熘,我就不這麼緊趕慢趕怕貽誤戰機了。」
沒想到這句都囔還被將軍閣下聽到了,他看向說話的義大利人:「雖然奧地利人跑了,但是我們的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白費,我們現在在場面上占據了非常大的主動,還要辛苦諸位繼續在雪地里跋涉幾天了。」
說完將軍調轉馬頭,向著台地到阿迪傑河谷的坡道一路小跑。
將軍的嫡系軍官團浩浩蕩蕩的全跟上了。其中混了兩個不穿軍裝的人。
「瞧瞧,」絡腮鬍子壓低聲音,「到戰場上去還帶兩個弄臣。」
巴茲一臉奇怪:「弄臣?」
「對啊,又叫吟遊詩人,就是身邊沒有穿軍裝的那兩個,一個是畫家一個是音樂家,將軍閣下整天帶著他們到處跑。」
巴茲:「為什麼叫弄臣?」
「你沒看過喜劇嗎?晚上在米蘭的露天小劇場演的,每個國王身邊都有兩個不幹事專門負責熘須拍馬的角色,專門負責逗樂主人的,那就叫弄臣。」
要說義大利不愧是一片藝術的土地,穿長褲的絡腮鬍子大叔也能像那些穿套褲的貴族一樣跟你聊幾句戲劇。
但巴茲就比較慘了,他年齡太小,還完全沒有見識過這些事情。
他只能活用想像的翅膀。
「弄臣啊。」巴茲滴咕著,腦海里浮現出將軍心情不好,兩個弄臣正在想辦法讓將軍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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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這邊,他正琢磨奧地利人怎麼突然開潤呢,就忽然看見紅杉的義大利人正在把一個奇怪的樂器往身上背。
部隊的軍樂隊主要是鼓和各種號,有些國家會用風笛和長笛,但據安寧所知還沒有軍樂隊演奏撥弦樂器的。
於是安寧降低馬速,問那個義大利人:「你這是什麼琴?」
義大利人用一口威尼斯那邊的口音回答:「這是曼陀鈴,是我的寶貝將軍。」
旁邊的士兵高呼:「是他的老婆!」
然後眾人大笑起來。
安寧這才想起來,義大利確實有一種傳統樂器叫曼陀鈴,看起來像個壓圓潤了的琵琶。
安寧上次看到這個樂器,還是在尼古拉斯凱奇的戰爭片《科林上尉的曼陀鈴》里,那個片非常生動的展現了二戰中義大利人有多菜。
不過安寧還挺喜歡那電影的,因為電影非常義大利,戰爭中義大利士兵關心的都是吃好喝好,以及和本地女孩談戀愛,別管能不能打,你就說浪漫不浪漫吧。
安寧停下馬,專門對紅杉的義大利士兵伸出手要過了曼陀鈴,擺弄了一下,撥出了幾個音。
義大利人問:「將軍你想學怎麼彈嗎?」
安寧搖搖頭:「不,我現在有整整五萬甚至更多的奧地利人要操心。本來他們就要掉進我們的口袋裡了,結果今早他們頭也不回的跑了。」
「他們一定是被您嚇跑了。」拿曼陀鈴的義大利人說,同時撥了幾個和弦。
安寧擺擺手,催馬向前繼續往阿迪傑河谷去了。
在前行的時候,他問跟著一起去的貝多芬:「你熟悉義大利本地的民歌嗎?」
貝多芬:「用曼陀鈴演奏的民歌嗎?我雖然沒有演奏過這種樂器,但是所有的弦樂只要會一種,其他就能觸類旁通。您如果希望歌頌您的樂曲用上曼陀鈴,我這就去學一下。」
安寧看著貝多芬,心想不愧是樂聖,合著你精通樂器是按門類來精通的啊。
他按下對這位該死的天才的吐槽欲望,繼續說自己剛剛想到的事情:「我們現在麾下有義大利部隊了,應該創作一些適合他們使用的歌曲,我想用本地民歌的調子,會降低他們接受的難度。有時候民歌會有獨特的魅力,而且特別適合拿來宣傳。」
然後安寧開始哼起《啊朋友再見》的旋律,這首歌本來是義大利游擊隊員們的歌,在南斯拉夫電影《橋》裡面,貌似最開始也是由一位義大利人游擊隊員扎瓦多尼開口演唱。
貝多芬仔細聆聽旋律,笑道:「是挺好聽的。不知道歌詞是什麼?」
安寧知道的歌詞是南斯拉夫重新填詞之後,又由國內翻譯家再潤色的版本,所以他支吾了一下,還是沒有搶人家原版詞的「發明權」。
義大利游擊隊還要唱著這首歌吊死墨索里尼呢,這可不能改。
於是安寧選了個穩妥的說法:「我沒聽太清楚,就聽到一句『貝拉抄』。」
貝多芬一個德國人皺著眉頭:「貝拉超?呃,聽起來像是義大利語的再見,我最近參加沙龍米蘭本地的美麗仕女就是這麼送走我的。」
安寧挑了挑眉毛:「你怎麼也去參加美麗女士的沙龍了?」
貝多芬聳了聳肩:「我是個音樂家。」
這叫什麼回答?
音樂家,就必然會參加美麗女士的沙龍嗎?
這時候拿破崙插嘴道:「我其實也試著寫了一些曲子,不知道路德維希你有沒有時間幫我看一看?」
安寧看著自己手下最能幹的軍官,對他的不務正業微微蹙眉。
另一個時空,拿破崙喜歡自己寫蹩腳小說,還是愛情故事。
這個時空好嘛,改譜曲了。
不對,小說他好像也寫了!你這愛好挺全的啊,拿拿!
貝多芬一臉為難:「好吧,我抽空看一看。」
這時候畫家大衛插嘴道:「閣下,義大利音樂的事情暫且放一邊,到底奧地利人是怎麼了,怎麼說跑就跑了?」
安寧看了眼大衛,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畫家和音樂家暗地裡較勁呢,都在比誰能為偉大的將軍閣下(括弧他們以為的)奉獻自己的才華。
剛剛一直聊音樂,畫家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安寧:「這就是我們要去查明的事情。我要親自看一看奧地利人留下的痕跡,也許能發現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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