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看著山下還茫茫多的敵人,摸著下巴思考著對策。Google搜索
突然,他問達武:「你的部隊有酒嗎?」
達武:「我的部隊又不是散兵,沒有隨軍女酒倌挑著酒精伴隨。」
安寧咋舌,然後扭頭對拿破崙說:「你的炮隊帶著火藥車吧?」
拿破崙一臉疑惑:「帶著啊,怎麼了?」
安寧一拍大腿:「你弄幾車火藥來,放穀倉和磨坊里!」
拿破崙點頭:「這個簡單,我這就勻幾車火藥出來。」
達武:「你要棄守山頭?」
安寧:「沒錯,據守這裡的目的是讓敵人停下來在這裡和我們決戰。現在這個目的已經達成了。在磨坊和穀倉里扔火藥,等敵人上來之後用石灰彈點燃,BOOM!」
拿破崙:「我們有專門的燃燒彈,那個點更快。」
安寧:「說得好!點火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還有火藥,趕快運過來!」
拿破崙向安寧敬禮:「明白!」
然後他調轉馬頭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運了火藥的馬車就被趕過來,車子被藏進穀倉和磨坊,馬匹被馬夫騎走了。
安寧:「達武,撤吧!撤退的時候高唱羅馬頌,你們是勝利者,要表現出來!」
達武敬禮:「交給我吧!」
說著他轉身對部隊下令。
於是第一旅迅速撤離了原本的防禦陣地,在大路上排成整齊的四列縱隊。
軍旗在軍樂隊的鼓點中先開路,然後大部隊緊隨其後。
達武走在隊伍旁邊,像個普通的士官,一邊走一邊起頭:「我們走吧祖國的孩子!光榮的一天已經到來!
「我們面對暴政,已經舉起反抗的旗!
「他們舉起血腥的旗幟,你們聽,在祖國的曠野上,兇殘的士兵在咆哮!
「他們來到我們的家園,屠殺我們的孩子!
「武裝起來,自由的公民們!
「前進,前進!
「用他們的髒血,來灌溉我們的田地!」
安寧目送高唱戰歌的第一旅向後退去,達武會把他們帶到現在展開的四個旅後面,作為整個戰鬥的總預備隊。
現在,留在山崗上的只剩下拿破崙的騎炮部隊了,炮手們雖然勻了幾車火藥,卻依然在拼命射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拿破崙騎著馬到了安寧身邊:「您下去吧,我會指揮好騎炮部隊,放心吧。」
安寧看了眼被達武他們部隊放棄的幾門步兵炮,說:「你分幾個人來操作這些步炮,敵人上來的時候就騎馬跑。」
「明白,我來親自操作。」
拿破崙說著又騎馬跑開了,片刻之後帶著幾個炮手騎著馬回來。
他們在步炮旁邊下了馬,開始裝填。
拿破崙親自瞄準,然後點燃引信。
大炮發出轟鳴。
安寧聽著就在耳畔的炮聲,用望遠鏡觀察彈著點,他看到步兵炮的炮彈落在山下的灌木林里,打斷了一顆灌木。
安寧再觀察拉法耶特的隊形,發現那些騎著馬的軍官,正在以非常高的效率收攏殘兵,在拉法耶特主力兩翼展開。
安寧罵了一句。
他也想有這樣高效、經驗豐富的軍官隊伍。
可惜他的部隊軍官都是老百姓提拔起來的士官,暫時還做不到如此高效,一旦部隊被打散就沒有收攏的機會了。
安寧再一次體會到自己面臨的戰鬥有多麼的艱難。
不過,自己已經打退了敵人一次進攻,而且己方除了達武的第一旅之外,幾乎沒有損失。
背坡埋伏的八千人基本齊裝滿員。
以這樣小的損失擊敗了兩萬人的敵軍,已經足以稱得上輝煌勝利了。
只是安寧不能只贏這一場,必須兩場都打贏,不然剛剛贏的都得吐出來。
這時候,山下傳來號聲。
然後山腳敵人的部隊開始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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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耶特:「全軍進攻!不管敵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要兵力夠多就能壓到敵人!前進!」
貝爾蒂埃立刻向對號手耳語幾句,緊接著號手們就一起吹奏起全軍前進的旋律。
第一師的軍樂隊立刻開始奏樂,剛剛原地修整的第一師的部隊踏著鼓點開始前進。
剛剛完成收攏的潰兵,在第一師的兩翼,遲了一步才一起前進。
來自山頂的炮彈落在前進的隊列周圍,但是這些炮彈的磅數都比較小,打進隊伍里也只能颳倒幾個人。
只有位於中央,那顆山毛櫸下面的幾門炮是十二磅的重炮,炮彈刮過隊列能帶走七八個。
不過這也是實心彈在這個距離上能帶來的最大傷害了。
久經戰陣的部隊自然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殺傷就動搖。
不過,整個第一師昨天晚上都沒怎麼睡覺,現在都想當的疲憊。
拉法耶特有那麼一瞬間,也懷疑過自己能否依靠這麼疲憊的部隊獲得勝利。
但他馬上打消了這個疑慮:今天自己必須勝利,他可是有三倍以上的兵力優勢,如果這都打不贏,獨立戰爭的英雄之名就完蛋了。
這場戰鬥敗了,全法國就不會再認他這個英雄,而安迪·弗羅斯特,這個皮匠,就會成為全法國最傑出的軍事家!
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
拉法耶特今天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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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在山上觀察著炮擊的效果,突然他發現一件事,便問親自操炮的拿破崙:「你的生石灰彈呢?我怎麼沒看見你使用?」
拿破崙:「那種炮彈命中率太差了,經常空中爆炸,然後撒在根本沒有人的空曠地上。比起生石灰彈,我更信任實彈。」
安寧撇了撇嘴。這個年代炮兵本來命中率就糟糕,生石灰彈和開花彈這種東西,都要開炮之前先點燃,什麼時候爆炸根本不說不定,所以導致命中率更差。
難怪拿破崙不信任這些東西。
實心彈跳彈的話,其實面對排成橫排前進的敵人大隊,其實命中還行。
直到在炮彈里使用觸發雷管,開花彈和石灰彈才有比較令人滿意的命中率。
安寧記得,在《全面戰爭帝國》里,這已經是非常後期的火炮科技了。
安寧琢磨著自己該想辦法找科學家,點一點火炮科技了。
——等等,我記得化學之父拉瓦錫現在人還活著呢。
安寧正想著這些,拉扎爾·卡諾騎著馬上來了:「閣下!你快下去吧!敵人再次進攻了,這裡太危險了!我們需要你在司令部坐鎮!」
安寧剛要回答,一發敵人的炮彈打中了離安寧幾米的炮壘,直接打在裝滿石頭的柳條筐上,導致筐的柳條被崩壞了,石頭飛出來,打傷了好幾名炮兵。
安寧額頭上也挨了一發,但是他體質特殊,所以石頭打出了Duang的聲音。
但是血還是要流的,一道血水直接蓋住了安寧半邊眼睛,讓他半個視野都紅了。
拉扎爾·卡諾大驚:「你沒事吧?」
安寧淡定極了:「沒事,一點小傷。」
他一抹臉上的血水,自己掏出手絹按住傷口。
拿破崙:「您還是快下去吧,這裡太危險了,至少退到敵人炮兵威脅之外去。」
安寧:「不要大驚小怪的,繼續射擊!」
拿破崙照做了。
幾個炮兵面面相覷,顯然都被安寧表現出的勇氣折服了,就連剛剛被石頭打傷的炮兵也掙扎著爬起來,繼續操作火炮。
拉扎爾·卡諾:「快下去吧!您在這裡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了!」
安寧這才把滿是血的手帕踹回兜里,對拿破崙說:「一切交給你了,記得,等敵人爬上山的時候,用燃燒點點燃穀倉和磨坊!」
拿破崙:「放心吧!我親自操炮!」
安寧點點頭,這才抬起手,給了馬屁股一鞭子,向背坡上自己的指揮位置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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